獨孤月這個賤人,她以為他不知道她與那林俊的死灰複燃、暗通款曲?


    是以在他知道這事後,他已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去這獨孤月宮裏,也是因為以前覺得這獨孤月有多誘惑,現在就有多惡心。


    竟然還與那林俊珠胎暗結,妄圖混淆他皇室血脈,簡直罪該當誅!


    想到獨孤月與那林俊之事,就讓他想到李曼青與雲天潯之事,再然後就是曾經的樂無憂及那姘頭,這些人通通都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更可恨的是他從獨孤月口中聽到了什麽?原來樂無霜那賤婦一直就在欺騙他。


    賤人、賤人通通都是賤人!


    身為帝王的他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到這些個賤人!這些賤人當真是罪該萬死!


    他一邊走著胸膛一邊在劇烈起伏著,明顯是氣怒至極,身旁跟著的陳霖是大氣也不敢喘息一下。


    這時他突然停下腳步,這讓低著頭隻顧走路的陳霖好巧不巧的一頭撞到了他後背上。


    “眼睛長哪去了?若是眼睛對你沒用,朕不建議將它們給挖出來!”


    “皇上恕罪,老奴不敢了,請皇上恕罪、、、”這突發事件讓陳霖來不及反應的直接跪到地上對齊晟淵不停的磕起頭來。


    “那個賤人不是喜歡紅杏出牆嗎,去將那林俊押到她宮裏去,就讓這對狗男女一同赴死!”陰冷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就猶如帶著淩冽的寒風般在陳霖身上刮過。


    “皇上、、?”陳霖額頭冒汗的抬眼瞧他一眼,卻再不敢開口說話。


    他就說最近幾日怎麽沒再見過那個林侍衛,原來皇上是早就打算出手。


    那個齊妃也真是,皇上對她已寵愛至極,她卻還不知好歹,竟然還與那林俊勾連,當真是死有餘辜。


    陳霖見齊晟淵的目光正陰冷的盯著齊妃宮殿的方向。


    他急忙領命不敢耽誤,快速向齊妃所在的宮殿行去,同時著人去地牢裏將那林俊亦帶往獨孤月宮中。


    而齊晟淵則徑直繼續往鬥翹宮方向行去。


    鬥翹宮門口,衛然早早的就等在了這,遠遠的瞧見齊晟淵駕到,心裏也是一陣激動,不是說晚膳後才來嗎?怎此時就過來了?


    當然這個問題在衛然腦中也隻出現一瞬,他值得高興的是大仇在今夜將會得報。


    “奴才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他連這叩首行禮說的話中也止不住的顫抖些許,明顯是激動所致。


    見衛然這要掩藏都掩藏不住的激動模樣,齊晟淵隻當是這奴才見到身為君王的自己激動所致,並沒有想太多,於是大袖一揮,直接甩袖就往門內行去。


    殿內樂無霜依舊捧著一本野史在閱讀著,而半夏則依舊做著針線活。


    這時白無痕從外麵走進來,“啟稟娘娘,皇上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齊晟淵直接從外麵一步跨了進來。


    半夏及白無痕看不出來齊晟淵此時的不悅,樂無霜卻能從其微表情上看出他此刻的極度不悅,且是很不悅,有大怒征兆。


    “奴才、奴婢參見皇上!”白無痕與半夏跪下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她對齊晟淵盈身一拜。


    齊晟淵沒有讓她起身,亦沒有開口說話。


    樂無霜就這麽保持著半蹲的姿勢,而半夏及白無痕也就這麽跪在那裏。


    過了不知多久,隻聽齊晟淵那獨有的低沉嗓音才響了起來,“愛妃平身吧。”


    說著還上前一步虛扶了她一把,“你們也都起來吧。”這是對半夏及白無痕說的。


    半夏、白無痕二人依言起身,卻聽樂無霜開口出聲,“半夏,天色漸暗,夜間恐有霜雪,去將外麵幾盆花移到暖房去。”


    “白總管也跟著一起去搭把手。”


    白無痕想說什麽,卻被半夏從身後扯了一把,於是二人從屋內走了出來。


    “皇後故意將他二人支走,是想盡快的與朕就寢嗎?”


    齊晟淵知道樂無霜就寢時不喜有宮人陪在身側,此刻他也不知究竟是她真不喜有人侍候在身側,還是怕被人發現異常,才故意支開那些奴才的。


    是以他說出的話格外陰沉。


    樂無霜隻覺今晚的齊晟淵有所反常,難道是受了什麽刺激?“皇上多慮了,臣妾並無此意。”


    “可是愛妃沒有此意,朕卻是想了。”她淡笑著開口。


    “皇上來的不巧,近幾日臣妾身子不大舒服,恐要讓皇上掃興了,皇上可以先去齊妃姐姐那,或者去宮中其她姐妹那,隻待臣妾這身子爽利了再陪皇上您,可好?”


    聽完這話的齊晟淵臉頰不經意間的抖動了一下,明顯是氣怒至極又刻意壓製的表情。


    總之有眼睛的人此刻都能看出他現在的不悅,而且是怎麽掩飾都掩飾不了的怒意。


    隻見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掐到了她脖頸上,陰冷說道:“你個賤婦,枉朕對你這麽好,你卻從來就沒拿真心對待朕。”


    “你還要欺騙朕到什麽時候!”說著他就加大了手中力道。


    “咳、、咳、、”樂無霜使勁拍打著他的手,一邊大力喘著氣,一邊掙紮著開口:“你放、手、我就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嘩、、、’外殿與寢殿交接處的株連霹靂作響。


    她被齊晟淵狠摔到地,連帶著那些珠簾一下斷了好幾根,珠玉散落一地,發出了一連串清脆悅耳的聲音。


    被摔在地上的樂無霜不停喘著粗氣,眼中卻有狠厲閃過,麵色亦現過一絲果決,她覺得她與齊晟淵的一切糾葛將會在今日、此時此刻有個結束。


    最壞的結果便是如前世一樣她與他同歸於盡,隻是心頭莫名閃過不舍。


    她知道她放心不下那身在東向的兩個小家夥,還有就是那雙紫色如琉璃般眼眸的主人。


    “你說!”這時他踏步上前,直接拽著她的一把頭發逼迫著她的頭往後仰。


    樂無霜卻從他身後的玄天鏡像中看到了一陣波紋的顫動,瞳孔微縮,難道她今夜要交代在這?


    目光轉到齊晟淵身上,她心內也發起狠來,即使她死也要拉著他一起陪葬。


    眼內這一閃即逝的狠沒逃過齊晟淵的雙眼,他拽著她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怎麽?露出真麵目了?你這眼神明顯是想要殺了朕的樣子,你與朕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值得你如此大費心機的籌謀!”


    他怒吼,同時手中力道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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