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去皇城就不同了,她是輕裝上陣,一定會先那和親隊伍一步到達皇城。


    她在到達皇城之前也還要做一件事情,這樣也才能保證她的計劃能萬無一失的進行下去。


    “我的婚期再次被母皇定下,母皇這是放下心來才放我出來的。”她說。


    “倒是你,最近怎麽都不見你再進宮了?”


    她這別有深意的詢問,讓多吉不知該怎麽回答。


    而她也不等多吉回答,而是自顧開口:


    “我想你大概能猜出我此次前來的目的,看你樣子,你手臂恢複的也不錯,既然如此,你打算何時帶我離開這裏!”


    “公主非要離開嗎?”他苦惱詢問。


    “原本我被禁足時是打算讓你偷偷帶我離開,隻是你卻以手臂有傷為借口,拖延了下來,此時我已經被母皇解除了禁足令。”


    “要走要留,也無需旁人相助,現在來問你帶不帶我離開,其實你帶與不帶也再無區別,我隻想告訴你,你帶與不帶,本公主都會離開。”


    其實李曼青私心裏是希望與多吉一道的,畢竟此去大齊皇城路途遙遠,有個身手極好之人在旁也好多個照應。


    “當然,你若是將我私自離開的事情通知了母皇,那我就會恨你一輩子!”她說。


    最終,多吉似下定什麽決心一般,“好,我帶公主一起離開!”


    於是住在這西岐公主飛綾身軀裏的靈魂李曼青終於踏上了前往大齊皇城的道路。


    而西岐皇宮中,在第三日後也終於爆出公主失蹤的消息,一時眾說紛紜。


    最隔應的還要屬這快要與公主大婚的駙馬,眾人都知這西岐公主曾經有過夫君,且這夫君還是現在那大齊的皇帝。


    也漸漸知道這公主是被那皇帝給休回來的。


    隻是就這麽個被休回來的人,竟然為了拒絕與小國皇子成婚做出了那逃婚的戲碼來。


    於是西岐女皇不得不陪著笑臉安撫著那準駙馬,說會盡快將公主找回來。


    都城裏,還是那間最大最奢華的客棧中,已將西岐公主一切最新消息傳播出去的段子欽,在將手中那秘信由飛鴿帶走後是重重呼出一口氣。


    他如此做算是完成了任務嗎?


    他看著越飛越遠的鴿子沉思起來,現在這西岐公主肯定是前往大齊皇城了。


    而他的遊玩時間也該結束,他是時候回去向南宮宸要一個承諾了。


    大齊皇帝的承諾可比這西岐女皇的承諾值錢多了。


    於是次日清晨,一輛不顯眼的馬車也駕駛著離開了都城。


    李曼青出來隻帶了那個貼身宮人,侍衛一個也沒帶,隻帶著多吉,有多吉一人在側,勝過諸多護衛。


    而三人也是連夜趕路,也是怕在西岐境內被西岐女皇截住,不過三人也終於在十日後來到了大齊境內。


    在大齊境內明顯不必再連續趕路,西岐女皇手段再大,在大齊境內也是鞭長莫及。


    這日幾人在到達曾經應城時停了下來。


    “公主為何要此刻停下?”多吉詢問。


    李曼青卻漫不經心的回答,“連日來的趕路,本公主覺得累了,想在這應城歇上一歇。”


    行程中,李曼青由對多吉用的我漸漸改變成了本公主的稱呼,多吉初聽時雖不習慣,不過後來想想也釋然了。


    她本就是個公主,高高在上,不似從前與他還在無垠宗裏的那會。


    而他無論怎麽上進也始終隻是個暗衛身份,他與她已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雖然不知她為何突然就打算停下,但這跟著一道出來的宮人似乎知道緣由,一點也不驚訝她在此停下的目的,也沒見這宮人詢問。


    多吉在城中找了間尚可的客棧,要了兩個房間,於是三人便住了進去。


    馬車裏,李曼青下來見馬車停在一間很普通的客棧門前,先是皺眉,而後直接詢問多吉:“怎麽找了這麽個客棧?”


    這間客棧一看便知不是城中最大最好的客棧,她無論是現在的西岐公主身份還是曾經的李曼青,凡是出門住宿都是那城中最奢華的客棧或酒樓。


    “公主,我們現在身份特殊,雖然已離開了西岐境內,不過一切還是以小心為妙。”多吉回答。


    聽到這話,李曼青才同意住進這家客棧。


    “匣子別拿。”說著便吩咐那宮人將匣子拿了起來。


    多吉在要幫忙拿起這一路上李曼青從不離身的那個玉石匣子時,被她製止了。


    他想著這匣子裏頭定是她比較寶貝的東西,女兒家家的東西他也不感興趣,是以也沒放在心上。


    由於連日來的趕路,三人均已疲憊不已,是以一到房間內洗漱過後,便休息了去。


    夜間,外麵傳來了打更聲,已是醜時,躺著的李曼青突然睜開眼。


    而那宮人也似早有準備,借著外麵那月色透進來的光,服侍李曼青穿好衣服。


    待二人都穿好衣物後,宮人悄悄的打開了房間門。


    二人躡手躡腳的從樓上下來,又躡手躡腳的來到這客棧後麵的水井旁,隻見李曼青從袖兜裏掏出了那個白天沒讓多吉碰的玉石匣子。


    “注意著四周,看是否有人?”她說。


    宮人沒有言語,而是直接警惕的看向四周。


    匣子裏裝著的是個瓷瓶,李曼青將之拿在手中,在皎潔的月光照射下,瓷瓶上泛著瑩潤的光澤。


    將上麵蓋子打開,立即有一股腐臭的氣味從瓷瓶內傳出。


    李曼青忙用衣袖掩住口鼻,而那宮人亦如是。


    隻見李曼青將這瓷瓶裏的黑色液體全部倒入在了這口水井裏。


    在液體接觸到井水的那一刻,她能明顯感覺到井水蒸騰了下,而蒸騰過後一切又很快恢複平靜。


    整個事情從頭至尾,沒用一炷香的時間。


    在次日天還沒亮之際,李曼青便讓宮人催促多吉起身趕路,連這早膳也沒在這客棧裏用。


    對她這很是反常的舉動,多吉沒說什麽,隻想著將她盡快護送到皇城即可。


    到時他回主子身邊,而她那時也已身在皇城,以後的路還是要她自己走,他雖然喜歡她,但也不可能陪她一輩子。


    且她也根本不可能與他走到一起,他對現在的她感到了陌生。


    雖然她喪失了曾經的記憶,但他也不知怎麽回事,就是覺得她恨陌生,具體原因他也說不上來。


    客棧小二恨熱情,見三人早膳也沒用,就想幫忙將馬車的草料給喂了,隻是這也被李曼青阻止了。


    多吉想問,可她似乎看出了多吉意思,直接回答:“再過前麵不遠便會有下一個城鎮,到時在那邊停下即可。”


    既然她都已經這麽說了,且東西都也收拾妥當,多吉遂也不好再說什麽,於是便趕馬離開了應城。


    在行駛了約兩個時辰的樣子,終於在一個小鎮上停了下來,期間三人隻吃了些馬車上備用的幹糧充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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