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簡易房裏住了五個人,兩男三女,蘇蘇進簡易房裏時看到的是五個衣衫不整的人橫七豎八躺屍。


    三個女人蜷縮著暈倒在牆角,身上被毆打的痕跡非常明顯,這明顯是屋子裏另外兩個男人的手筆。


    兩個男人倒有點骨氣,看姿勢應該是之前想要反抗,奈何實力不如人,此時一個躺在門口,他是開門那個,身上隻穿了件外套就這麽大字型的躺在冰涼地麵上。


    另一個反抗的更激烈,但麵對郭銘言他一點機會都沒有,倒下去的時候可能是因為角度問題屁股高高崛起,那造型簡直辣眼睛。


    “不許看。”


    郭銘言擋住蘇蘇視線,蘇蘇忍不住翻白眼,那男人隻是撅屁股造型難看,三個女人可是衣衫不整的,怎麽沒見你自己遮眼!


    甩開郭銘言的手,蘇蘇過去用被子將三個女人用被裹起來,大冷天的別凍到了,至於兩個男人自然由郭銘言收拾。


    五個人,五個粽子,五花大綁後他們被丟在牆角。


    郭銘言嫌棄看了眼被褥淩亂的木板床單手一揮,木板床便無聲無息碎裂成無數塊消失不見。


    郭銘言向蘇蘇看過來,蘇蘇一怔,隨後會意的在木板床原址放上一張全新軟床。


    被褥、床墊全部全新,新床的實木原色和這個亂糟糟簡易房一點都不搭調,郭銘言滿意點頭,隨後向蘇蘇招手後躺在了大床一側。


    蘇蘇眨眼,她倒不是矯情,前世一個大通鋪睡上幾十號每個都算是同床共枕,蘇蘇隻是有些別扭。


    好在簡易房裏還有五個倒黴蛋,哪怕是昏迷中也緩解了蘇蘇和郭銘言共處一室的尷尬。


    夜色正濃,冷意在這個沒有保暖設施的簡易房中肆虐,蘇蘇穿的很厚,不過站在一個地方不動也是會冷的。


    “過來吧,我不吃人。”


    蘇蘇:......


    一夜無話,和郭銘言共睡一榻說實話很有壓力,所以第二天起床時蘇蘇眼底多了點暗色。


    先看了眼身邊,郭銘言挺拔修長的身影已經消失,簡易房角落,裹著破被的五個倒黴蛋仍舊昏迷不醒。


    整理洗漱,水係覺醒就這點好,哪怕身在陌生地方也可以隨時整理自己。


    整理完畢,蘇蘇又看了幾個倒黴蛋一眼才向外走去,掀開厚厚棉簾,蘇蘇一眼就看見和幾個大爺大媽坐在一起的郭銘言。


    郭銘言笑容謙遜燦爛,高大身影坐在老人中竟一點都不顯得突兀,看到蘇蘇出來他衝蘇蘇笑著招了招手,蘇蘇有些懵,但還是乖巧走了過去。


    “這是我妹妹蘇蘇,她有些神經衰弱,所以昨晚搬過來才沒有打招呼,蘇蘇,這是張大爺,這是李嬸,這是......”


    整個過程蘇蘇都是懵的,隻能乖巧跟著郭銘言他讓說什麽就說什麽,一圈下來她一個都沒記住,倒是被郭銘言介紹的幾個老人,看著蘇蘇眼底的黑眼圈善意道:


    “小姑娘換了住所睡不好吧,回去補個覺,這年月誰活的都不容易,你有個好哥哥啊。”


    於是蘇蘇稀裏糊塗又回到簡易房中,坐在床上她一臉懵逼,剛剛發生什麽了?


    門簾晃動,郭銘言端著一個缺了角的瓷碗走了進來,看著蘇蘇坐在床上發呆,他笑了笑:“想什麽呢。”


    蘇蘇回神,望著今天格外與眾不同的郭銘言,下意識道:“郭銘言,你又分身了?”


    “並沒有。”郭銘言將瓷碗放到桌上,幾步後他坐到蘇蘇身邊。


    蘇蘇不知道要說什麽,這時候的她已經知道了郭銘言的目的。


    他們是潛入進來的,菏澤市對區民管理比雲海市要嚴格,每一個區民手裏都會有屬於自己的身份牌。


    沒有身份牌的人一旦被發現就會被抓,輕者被關押做苦力,重則會被當做間諜當場擊斃。


    一座城市避難區安保卻如此嚴格,這不禁讓人懷疑這裏的當權者是不是有了什麽不一樣的心思。


    兩個外來戶,沒有身份牌在菏澤市寸步難行,不過很顯然郭銘言都想到了。


    他帶著蘇蘇進來,選了地方‘借’住,跟鄰居刷臉,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麽方法,一個早晨屬於兩個人的身份牌就到手了。


    蘇蘇看著這個隻有兩指寬的小牌子,納悶的道:“這不是假的吧?”


    “當然不是。”郭銘言輕笑:“隻是借用了規則的漏洞罷了。”


    蘇蘇沒聽懂,不過卻沒追問下去,身份問題解決,住宿暫時也算解決,接下來就是打聽朱曉東被關在哪。


    “郭銘言,你進菏澤是為了什麽?”


    吃著早飯,蘇蘇問出了一個困擾她很久的問題。


    郭銘言拿進來那個瓷碗裏的食物自然沒人吃,冒著熱氣的油條豆漿香甜可口,聽到蘇蘇問題,郭銘言看了她一眼,道:“我來挖人。”


    “挖人???”


    蘇蘇萬萬沒想到自己得到的是這麽個答案,懵逼繼續,就見郭銘言放下手裏早餐,十分認真的看著她,看的蘇蘇頭皮發麻。


    “你看我做什......”


    “做個交易吧。”


    郭銘言打斷蘇蘇,表情認真而嚴肅。


    蘇蘇不自覺被他影響,下意識挺直脊背,連手上的油條都扔下了,有些忐忑蘇蘇問:“什麽交易?”


    郭銘言目光逼視蘇蘇,居高臨下的壓迫讓蘇蘇下意識屏住呼吸。


    郭銘言道:“我,幫你救回朱曉東,你,跟我回港深。”


    ..............


    郭銘言出去了,出去打探朱曉東的消息,蘇蘇坐在簡易房中半天沒回神。


    剛剛郭銘言說了什麽?讓自己跟他回港深?


    感情這位挖的是自己嗎?不,不對!


    蘇蘇腦中靈光一閃,郭銘言不光要挖自己,他的目標很可能也有朱曉東。


    朱曉東的異能很有挖掘性,如果是和平年代甚至可以被人工造神。


    這個神可不單單是指朱曉東,他的能力來自遊戲手辦,如果是和平時期製作出對當權者有利的遊戲人物不需要太簡單。


    就是天地災變中造神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有一定的局限性難度更大,但隻要操作好了,朱曉東就是個萬能神。


    至於蘇蘇自己,她知道郭銘言為什麽會對自己動心,無關男女感情,就像是郭銘言出去之前說的,蘇蘇低估了自己能力的重要性。


    這個能力指的不是三態水,而是身體城市。


    天地災變後最缺的是什麽?人還是力量?都不是,是物資,是糧食,是人們生活需要的方方麵麵。


    灰燼雨毫不講理的腐蝕讓人類丟失了太多短時間內無法恢複的文明,而蘇蘇的身體城市又毫不講理的將這些原本不起眼、現在格外珍貴的文明複製出來。


    蘇蘇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這麽重要,或者說她根本沒什麽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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