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聞!”


    剛出現金榮就捂住了鼻子,沒辦法誰讓他是嗅覺異變的覺醒者呢,母象身上傷口混雜的味道可不怎麽樣。


    對普通人都是如此,對金榮更是核武器一般的打擊。


    不過他沒時間抱怨了,郭銘言郭大少將縫針扔了過來,金榮知道自己要給大象傷口縫針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隻巨象都傷成這樣了,縫合真的能救命嗎?別忙活了半天象還是死了,他這罪可就白遭了。


    懷疑歸懷疑,自家少爺的話他還是要聽的,沒辦法,隻能跟蘇蘇要了兩個鼻塞將鼻子堵住,金榮苦逼的開始了自己外科手術的過程。


    蘇蘇撒藥,郭銘言削掉腐肉,金榮縫合,三個人配合無間的在母象身上忙活起來。


    一道道巨大猙獰的傷口被處理好,因為天氣炎熱,蘇蘇並沒有用紗布去包紮母象身上的傷口。


    不吝惜傷藥的她幹脆將傷藥混在一起,做成麵餅一樣的物質糊在巨象的傷口上。


    雖然這樣做會浪費掉很多藥品,但蘇蘇能無限具現,她就是有藥任性,誰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就這樣,任性的蘇蘇在母象身上敗家到了極致,金榮看著這一幕眼角就沒有停止抽抽。


    避難區中藥有多貴,哪怕是曾經隻價值幾毛錢的感冒膠囊,此時的避難區裏都能賣出上千塊的價格。


    別把感冒不當病症,災變時代的普通人沒有能力還生活無法保障,各種病症得的可比和平年代多太多了。


    但他們沒有足夠的錢財去購買藥物,而覺醒者和那些之前有些底蘊的人,即便是有錢,某些藥物也不是他們想買就能買到的。


    感冒膠囊都這麽貴,其他藥有多昂貴就別提了,更別說有的藥物已經是滅絕狀態,就算是你財富通天,在沒有貨品的情況下你也沒辦法拿到。


    災變時代,最暢銷和被人們需要的就是傷藥,港深中醫能手還是有幾個的,他們用紮實的知識用災變後的植物抽取到了可以讓人們傷口快速愈合的傷藥,還有其他消炎、陣痛的藥物。


    但這些都是新生事物,不管是藥效還是其他都比不上和平年代的存留,這就使得和平年代的藥品價值更高,也更加的珍貴。


    金榮之前對蘇蘇沒多少了解,這位大少奶奶還沒過門,而且被承認身份的時間也不長,他一直以來都在外忙活,郭家園他也沒多少機會進去和認識這位大人物。


    所以對蘇蘇如此大手筆,金榮驚訝之後也麻木了,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有特殊能力大少奶奶的世界他也不懂。


    金榮現在隻希望自己能在這位未來的大少奶奶麵前留下個好印象,到時候他可以在需要藥品的時候,這位能伸出援手。


    這簡直就是位大神啊有木有,想到這,金榮開始激動起來了,對蘇蘇的能力他之前都是聽說,現在親眼所見,這金大腿比自家少爺還要粗了有木有。


    蘇蘇這一手震驚了金榮,也讓這個原本隻是礙於郭銘言不得不幫忙的覺醒者渾身充滿了幹勁。


    不就是縫傷口嗎,皮厚點沒關係,費勁點也沒關係,味道差點更是毛毛雨,他必須好好表現,必須好好表現。


    金榮打了雞血一樣的變化讓郭銘言蹙眉側目,這個叫金榮的小子吃錯藥了這是?怎麽縫個傷口就跟跟誰搏鬥似得,這幹勁兒也太足了點吧。


    蘇蘇倒是沒去關注金榮,耐心又細心的將母象身上每一處傷口處理好,在經過止血、消炎、縫合還有口服藥物等一係列治療之後。


    原本出去多進氣少的小母象狀態終於穩定下來,它雖然仍舊虛弱的無法站起身,但眼中多了神光,比之之前快要死亡的灰暗,母象明顯好了太多。


    整個過程一公一母兩隻巨象全程看在眼裏,它們眼裏有焦急、有驚訝、有信任也有感激,不會說話的它們隻能時不時的用鼻子輕撫一下蘇蘇,還不敢太用力,就怕自己太用力會耽誤了蘇蘇救治自己同伴。


    忙活了兩個小時,母象巨大的身體上終於不再見一處外翻的傷口,母象的呼吸也均勻許多,太累了,它竟然就這樣躺著睡著了。


    蘇蘇放輕了腳步,哪怕知道自己不管多重的走路都不可能影響巨象的睡眠,但她還是下意識放輕了腳步。


    和郭銘言、金榮一起回到地上,蘇蘇鬆了口氣,長時間的繃緊神經讓她現在感覺很疲憊。


    本就是在船上熬了十幾天,不管是精神還是體力都在負荷狀態,又大喜大悲的忙活了這麽久,蘇蘇有些挺不住了。


    小腹有些墜痛,蘇蘇算了算日子自己大姨媽好像要造訪了,不過還能忍,靠在郭銘言身上,蘇蘇對頭象歉意一笑:“抱歉,我有些累,暫時不能給你處理傷口了。”


    頭象伸過來一條長鼻子,安撫的在蘇蘇身上蹭了蹭,它和那隻公象也都受了傷,但比起倒地的母象,它們傷的就輕多了,甚至那些傷口周圍都沒有腐敗和散發出難聞的味道,這是它們自身免疫係統的功勞。


    估計就算沒有蘇蘇幫忙,它們身上的傷口用不了多久也會自行愈合。


    蘇蘇太累了,郭銘言攬著她滿眼都是心疼,就是金榮都有些感動了,誰說人類和變異動物之間就沒有深厚友誼的。


    避難區那些身邊有變異獸寵物的就不說了,就算是野生的巨象群都被自家少爺收服......少爺老婆收服的也就是自家少爺收服的。


    這可是野生的變異生物啊,而且還是徹底恢複野性還帶著不菲智力的,這都能降服,金榮表示,他身為手下都覺得與有榮焉。


    隻是,自家少爺之前是去海上的,說要去抓巨鯨培育紅蟲解決掉港深避難區長久以來的口糧危機。


    他的能力不適合在海上,所以金榮沒去,之前被郭少的分身帶過來他還很驚訝的,在知道了船隊已經靠岸之後,金榮也是很興奮的。


    如今看來,這份收獲來之不易啊,沒看自家少爺和蘇蘇小姐臉上都帶著濃重的黑眼圈嗎,那些窺視了巨象群的人還來找麻煩,真是不知死活。


    金榮第一次有這麽強烈的感同身受,也是第一次痛恨一隻狩獵隊,你選什麽目標不好你選我家少奶奶的寵物象群,被讓他知道是誰,要是讓他知道,他一定......求自家少爺將他大卸八塊。


    金榮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一個嗅覺強化的輔助係覺醒者,戰鬥什麽的還真是拖後腿的存在,但這不影響他對那些缺德家夥同仇敵愾,找到了象群,下一步驟就是找那些人報仇了吧?


    是的,報仇!


    蘇蘇隻休息了一會兒,便問起了頭象罪魁禍首的事。


    頭象當然是不會說話的,但它的智商不低,麵對蘇蘇的詢問它眼裏浮現仇恨,沒有說話,它看向了一個方向,那是和港深避難區所在相反的方向,也是那個郭銘言曾經提過的地級市建立避難區所在的方向。


    蘇蘇也看向那個方向,一向迷糊的她瞬間就理解了頭象的意思,眯起眼睛,蘇蘇問:“你說,那個害的象群如此淒慘的人在那個避難區中?”


    頭象巨大的腦袋點了點,蘇蘇眼裏閃過凝重,那夥人不但襲擊了巨象群,還將他們之前就規劃好的海邊培育場給破壞掉。


    雖然不知道是刻意破壞,還是湊巧為止,但培育場那裏可是有港深的人在看著,那些守衛沒有一個逃回港深避難區,全部損在了那個地級市覺醒者的手中,這份囂張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蘇蘇看向郭銘言:“銘言,你怎麽看這件事。”


    郭銘言也在看那個避難區的方向,雖然因為高大樹木的遮擋還有距離原因,他們並不能看到那個避難區的輪廓,但對方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做下這些事,顯然對方是沒把港深避難區放在眼裏的。


    港深避難區,號稱附近大大小小避難區中翹首的位置,周邊任何一個避難區都對港深避難區保持著敬畏,或巴結或忌憚或互通有無,在港深避難區龐大的麵積和人口威懾下,周邊避難區很少有表現的如此囂張的。


    那麽,這些人依仗的是什麽呢。


    “蘇蘇,你想過去?”


    郭銘言看著蘇蘇,他的話讓蘇蘇抿起唇。


    蘇蘇知道現在這個時機非常不合適,船隊在海邊港口那裏百廢待興,被破壞的培養池還沒恢複,而港深避難區那邊還在經受獸潮,她和郭銘言乃至船隊中的所有人都在疲憊到透支的狀態中。


    這種狀態不出事都不錯了,何況還有那麽多事情需要處理,她自己倒無所謂,畢竟雖然能力不錯,但蘇蘇身上還真沒背負著多少壓力。


    她就是條鹹魚,偶爾的出頭到最後做決定的也是其他人,壓力有,但卻不是最承受壓力的那個。


    真正承受壓力的是郭銘言,這位郭家大少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個決定需要他去下。


    蘇蘇不可能自私到將郭銘言綁在身邊,讓他在疲憊到透支的狀態下去幫自己惹一群相當有底氣的獵象者。


    象群在蘇蘇的心中是有些地位,但和郭銘言比起來還差的遠。


    所以麵對郭銘言的詢問,蘇蘇緩緩搖頭:“不是現在,象群需要養傷,避難區和船隊那邊也有不少事情要忙,等忙完了這些才是我去一探究竟的時候。”


    “蘇蘇......”


    “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任性害了其他人,所以,銘言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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