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隻剩下等待了。


    纖巧也隻是問了問蘇雪煙怎麽樣,但蘇雪煙也隻是說:“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事情的結果,就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她深切的感受到了,在古代,身為一個女子,那種沒有任何的依靠的感覺。


    那真的是一種很不好受的感覺,她越發的想起了,現代的時候,男女平等的好處。


    還有那溺愛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她一個不孝女,說穿越就穿越了,也不知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又是怎樣的一種孤苦?


    想著,眼淚就啪啦啪啦的掉下來。


    纖巧也抱著蘇雪煙,想著給她一點安慰。


    “姑娘,是想起了姨娘吧?別怕,纖巧會一直陪著姑娘的!”


    在這個世界,也就隻剩下她們三個相依為命了!


    在這個前途未卜的蘇府,不知道她們明天要麵對的,又是什麽。


    錦江客棧,柳士白像是個餓死鬼投胎一樣,狠狠地吃了一頓。


    柳芷文隱隱的覺得不好,但又不知道怎麽說這個兒子。


    兒子從小就被父親帶在身邊養大,從小養尊處優的,不知道農家的辛苦。


    這哪裏是他們家庭可以擁有的?


    耕讀人家,如果還不知道辛苦,那哪裏還有那上進的心?


    可柳士白小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機會帶在身邊。


    長大了,柳士白的想法比他還多。


    很多的時候,柳芷文都說不過去柳士白,每每都覺得柳士白說得對。


    但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柳芷文卻又覺得,柳士白說的那些,都是歪理!


    隻是他也說不通,說不過柳士白。


    吃完飯,柳士白就回了房間,呼呼大睡去了。


    這些天,柳士白一直都是這樣。


    白天睡覺,晚上就去青樓楚館裏,就算是現在吃不起花酒,去那裏坐著也是好的。


    前幾天,柳士白就被青樓趕出來一回。


    但柳士白仍然不肯放棄,柳芷文說他,柳士白就說:“哪有文人不風流的?我這是真文人的氣質,爹你一個童生不會懂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柳士白沒有想過,對方好歹是他爹,是童生。


    而柳士白呢?到現在還是個白丁,是個布衣,連童生試都沒有通過。


    說話的態度,就好像自己已經中舉,甚至已經過了尚書省的省試,經過皇宮大內,通過了皇帝的殿試,賜進士出身呢!


    人說的,手高眼低,說的就是這種人。


    柳芷秋等著柳士白回去睡了,才找了個機會,將大哥叫到屋子裏。


    “三妹,你叫我來,可是雪煙這個丫頭和你說了什麽?”柳芷文想著,是不是蘇雪煙說了什麽,還是讓他們幫忙?


    柳芷文想到二妹妹吃的苦,又是他們拿不出銀子,才不得不讓二妹妹嫁到蘇府的。


    結果沒幾年,就香消玉殞,有些對不住。


    但柳士白那邊,又欠下債務,柳家更是償還不了。


    左右為難,今天蘇雪煙找上門,他都有些害怕。


    柳芷秋見狀,就知道蘇雪煙囑咐的對。柳芷文怕是個拎不清的,有些事情,看來隻能先瞞著了。


    她隻是小心的說道:“雪煙今天來告訴我,士白在荊州的事情,蘇府都知道了!”


    “什麽事情?”柳芷文問道,臉色卻變幻不定。


    柳芷秋見他如此,就說道:“大哥,你也別騙我了。你們雖然沒告訴我,但咱們都來了江州,蘇府如何會不去荊州查問。士白欠下青樓十幾兩銀子的事情,蘇府都知道了。”


    柳芷文麵色大變,如果蘇府知道這件事情,那這事情就難辦了。


    別說要銀子了,恐怕妹妹的公道,都要不回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


    柳芷秋若不是蘇雪煙安慰,恐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時,柳芷秋隻好按照蘇雪煙安排的來說了:“大哥,你也是糊塗。怎麽能任由士白進出青樓!”


    “我能有什麽辦法?士白平時都是由爹教導的。”


    柳芷秋聽出大哥話語裏的無奈,心裏也是一軟。但想到蘇雪煙給她分析的,又隻能是硬下心來說道:“眼下,蘇府怕是抓了我們的把柄在身,大哥要是還想讓士白進學,怕是咱們之前的方案都不行了。”


    柳芷文也是擔心不已,又聽柳芷秋說道:“如果咱們還抓著二姐姐的死,想要蘇府賠償。怕是蘇府轉頭就要去荊州學政那裏說道說道了,到時候,士白進學的路子怕是就要被堵死了。”


    這句話,更是讓柳芷文臉色煞白!


    耕讀人家最看重的,還不是科舉麽?


    這要是惡了學政,怕是真的科舉無門了。


    古代科舉,是需要學政的舉薦,還要有同鄉舉子的聯名具保的。


    這些都是缺少不得的,蘇府是荊州的大戶人家,得罪了蘇府,怕是真的到時候人家去學政那裏說道說道。柳士白的科舉,就從此斷絕了。


    蘇雪煙這麽說,絕對不是杞人憂天。


    她給柳芷秋這麽分析,柳芷秋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自己也能判斷。


    柳芷文看著柳芷秋,心已經亂了,沒有辦法,隻能亂投醫了。


    “那三妹妹,你說能怎麽辦?”


    柳芷秋見狀,心裏稍微鬆了口氣。


    雖然有欺瞞大哥哥的罪惡感,但想到,這既是對蘇雪煙的保護,也是對大哥哥一家有好處的。


    當即按照蘇雪煙的說法,說道:“大哥哥,如今之計,咱們隻能改變方式了。咱們明天就去找縣令,也不提姐姐的死,就說姐姐和他的情分,說姐姐受苦了。咱們也隻管關心兩個孩子,其他的,都不要提。”


    這就是打悲情牌,大多書生都會對這一招有所觸動的。


    柳芷秋哪裏想的到這種招數,是蘇雪煙告訴她的。


    柳芷文有些詫異的看著柳芷秋,他好歹也是個童生,腦子還是有的。


    想了想,也隻能說道:“也隻好如此了,到時候,咱們就照這個來吧。隻是士白?”


    他搖搖頭,不管別的,還是前途要緊啊。要是科舉路斷了,那還留著那些田地幹什麽?


    柳芷秋安慰道:“大哥哥放心,雪煙這丫頭不是個薄情的,定會給咱們幫忙的。”


    “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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