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都到這時候了嗎?”


    聽到任祝氏的話,任寒煙連忙起身,看向外麵。


    確實,都快到大中午了。


    說起來,這大冬天的,天天下雪,凍都要凍死了。


    “丹桂,你怎麽也不提醒著點。”


    任寒煙著急的說道:“快,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席麵。若是沒有,就去樊樓定一桌。”


    大周朝的人,還是很喜歡下館子的。


    當然也不能天天下館子,再多的銀子,也不能這麽花啊。


    不過,偶爾下個館子,就是一種時尚了。


    還好,樊樓也在這禦街上,就在這街上不遠的地方。


    再往前不遠,就是正陽門了。


    那,就是皇宮大內的入口了。


    王公大臣們,就是在這個門外等著,到了時間,從正陽門進入,到大殿上去上朝的。


    任祝氏好笑的看著任寒煙說道:“等你,黃花菜都涼了。你祖父聽說救了你的蘇七姑娘來了,已經吩咐廚房做了席麵。我就是來請蘇七姑娘過去一起用膳的。”


    “什麽情況?”任寒煙問道。


    任祝氏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快點,帶著客人過去,多不禮貌。”


    蘇雪煙也是懵了,那位榮國公要請自己吃飯?


    好吧,多半是吩咐了席麵,讓任祝氏陪自己吃這頓飯。


    救命之門,對方多半也就是如此了。


    對方是國公,地位高崇,哪裏是蘇府能夠搭上的?


    再說了,蘇雪煙還真沒有抱大腿的想法,她又不想當官。


    兩位哥哥也有自信,覺得憑借著自己的實力,就可以一展抱負。


    而不是靠著關係,被別人提拔起來。


    那是官術,而不是造福於民。


    至於在蘇雪煙的幫助下,這是實打實的對百姓好,蘇文慶和蘇文華還不至於這麽迂腐。


    覺得女人的東西,別人的理念就不能接受。


    自家妹妹,用不著這麽客氣。


    “好了,雪煙,快跟我來。”任寒煙這才想起來,拉著蘇雪煙出門。


    “姑娘,披風!”


    幾個女使連忙拿了披風出來,都是用各種昂貴的毛皮製作的,保暖,又防風。


    若是沒有這個,出去一趟,多半就要著涼了。


    從屋子裏出來,就看到外麵院子裏的幾株梅花。


    任寒煙指著那梅花說道:“我聽說雪煙你會做梅餅,我這一樹梅花,也不知道能做多少?”


    任祝氏哭笑不得的指著自家女兒說道:“人家都是詠梅,多麽的文人雅致,到了你這,就變成多少吃的了。”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纖巧突然想起這一句,忍不住的就吟誦了出來。


    “什麽?”


    任寒煙也好,還是任祝氏也好,都是進過學的,這一句的意境,那是相當好的。


    可以說,這一句,在所有的詠梅詩詞當中,都是很不錯的。


    任祝氏震驚的看著纖巧說道:“你還會作詩?”


    這麽好的詩詞,若是別人的,早就傳播開了。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就隻有一個原因。


    這是剛作的。


    纖巧連連擺手:“不會,我就是在姑娘的教導下,認得幾個字。這作詩,卻是萬萬不行的。”


    蘇雪煙也有些不知道怎麽說了,之前為了打臉方心悅,做了這首詩。


    本來以為,方心悅不會說出去,這畢竟是給蘇雪煙揚名。


    才女的稱號,有不少的書香門第還是喜歡的。


    而隻要自己這邊不說,方心悅那邊是不會說的。


    這些詩詞,就沒有辦法傳播出去了。


    誰知道纖巧幾天怎麽突然就冒出來這幾句?


    可蘇雪煙偏偏還不能否認,隻能任由事情進展下去。


    “那你這詩詞?”任寒煙問道,她其實也挺喜歡詩詞的,隻是自己不太會做。


    當然了,官眷聚會的時候,也時常弄個小雅集什麽的,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寫一些詩詞什麽的。


    質量自然是不太好,不過都是遊戲玩樂而已,也沒有人太在意。


    纖巧急了,她當然不想占據這個名頭,自己什麽情況,不就是認得幾個字麽。


    若不是姑娘用故事來威脅,纖巧還不一定願意學呢。


    這學字太難了。


    這個時候沒有拚音,大周朝用的是以字譯字,也就是說,用別的同音字,來注釋這個字的音。


    從這裏可以看到,學字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是我家姑娘做的。”纖巧一著急,就直接把蘇雪煙給賣了。


    當然,任祝氏幾人就算是知道了,其實也沒有什麽。


    幾人轉過頭來,蘇雪煙沒辦法,聳聳肩,說道:“當時和方心悅打賭,隨便作的。”


    “方心悅,誰?”任寒煙問道。


    任祝氏想翻白眼,抓不住重點。


    不過隨便作的什麽,任祝氏也不相信。


    不過能作出這麽好的詩詞,也代表了蘇雪煙的文采很好。


    任祝氏倒是沒有多懷疑什麽,蘇府的兩個兒子,都是名聲在外的。


    原本在九河縣不顯,但到了東京城,這名聲就顯露了。


    任祝氏讚賞了幾句,她雖然也懂得一些詩詞,但不是專業的文人。


    這就和現代人一樣,雖然每天從書上學習,知道這詩詞好,但到底有多好,其實大部分人都不是很清楚的。


    說話間,任祝氏帶著蘇雪煙到了花廳,


    蘇雪煙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坐在那邊。


    因為是平日裏,老人並沒有穿的很正式。


    但就是坐在那裏,就讓人感覺到一股威嚴。


    國公啊,這可是外姓最大的爵位了。


    大周朝有過規定,外姓不得封王。


    這也就代表了,外姓最多也就是封個國公。


    和其他爵位需要逐級遞減不同,榮國公府的爵位可是世襲罔替的。


    也就是說,隻要榮國公府男丁不絕,這爵位就會一直承襲下去。


    當然,如果榮國公府作死,偏要參與奪嫡之類的事情中,被皇室削了爵位,那也是命。


    “這位,就是蘇府的七姑娘?我看著,果然是個小美人了,我怕是,從今往後,東京城的各家官眷,都要擔心,自家的女兒要自慚形穢了。”


    老人坐著,笑嗬嗬的說道。


    可這些話,蘇雪煙可不敢承擔,自己雖然長得還不錯,但別人也不差。


    任寒煙就長得很漂亮,而且自己還沒長開呢。


    這國公爺,莫不是要捧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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