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慶歎息一聲,從蘇雪煙的表現,已經知道了蘇雪煙的打算了。


    蘇雪煙根本不想接管家的事情,三年前,蘇雪煙之所以接,也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


    加上那個時候,府裏真的沒有人管家,又不想李氏的陰謀得逞。


    所以蘇雪煙接下了管家的事情,說實話,那個時候,蘇文慶還有些擔心。


    擔心蘇雪煙管不好家,畢竟蘇雪煙自己的莊子,那是蘇雪煙自己弄起來的。


    說來說去,那都是蘇雪煙的班底。


    蘇雪煙抓住了那些人的經濟命脈,或者說,抓住了他們吃飯的家夥。


    不過後來,蘇雪煙將蘇府打理的僅僅有條。


    神職,蘇雪煙還讓蘇府的產業,也增多了不少。


    這十幾家鋪子,就是明證。


    上一次,交接的時候,蘇雪煙請了蘇文慶去當見證。


    一方麵是想讓蘇文慶看清楚,到底有多少東西,事後若是少了,蘇雪煙是不會承認的。


    另一方麵,也是讓蘇文慶看看,她管家,也不是沒有作為的。


    免得以後萬一又被人提起來,到時候麻煩。


    從這些天,母親李氏生病,管不了家,蘇雪蘭把好好地一個家,都管的亂七八糟了。


    女士婆子們,該做的事情還是會做的。


    這一點,蘇府還是比較幹淨,就看得出來。


    但也有一些女使婆子開始偷懶了,因為蘇雪蘭雖然繼承了蘇雪煙之前的方案。


    那個評選優秀的活動,還在繼續。


    但上一次被評選出來的,都是什麽人啊。


    蘇雪蘭身邊的女士,李氏身邊的婆子。


    那些人做了什麽?不過是做了一些本分的事情,甚至還做的不是很好。


    就這樣的人,也能評優?


    這就是公然的玩弄規則了。


    既然蘇雪蘭破壞了規則,既然注定了是拿不到優秀的,那為何要做的那麽好?


    所以,女使婆子開始偷懶了。


    雖然家裏還算是幹淨,但這也是因為熱疫的緣故。


    蘇文慶都敢肯定,等熱疫過去。這家裏的環境,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


    執掌規則的人,自己公然的破壞規則,難道還指望別人遵守麽?


    歎息一聲,蘇文慶擺擺手,說道:“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


    家裏這邊,就算是蘇雪蘭怎麽折騰,有著蘇雪煙留下的製度,就亂不起來。


    蘇雪煙抬起頭,家裏的事情,都不算什麽。


    那什麽才重要?


    要知道,蘇文慶可沒有官職,最多也就是一個舉人,還沒有進入到朝廷呢。


    “管家下罪己詔了!”


    蘇雪煙眉頭一眨,什麽東西?


    罪己詔?


    “罪己詔”是古代的帝王在朝廷出現問題、國家遭受天災、政權處於安危時,自省或檢討自己過失、過錯發生的一種口諭或文書。它通常是在三種情況下出現:一是君臣錯位,二是天災造成災難,三是政權危難之時。用意都是自責,隻是情節輕重有別。


    蘇雪煙一直都隻在電視劇裏聽過,或者是小說中提到過。


    真實的,這還是第一次,真正的見到。


    不過想來也是,一場熱疫,帶走了數百人,而且還遲遲沒有看到結束的征兆。


    皇帝下罪己詔,這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麽?


    “罪己詔”中的“詔”字,《說文解字》的解釋是:告也,從言從召。東漢的鴻儒鄭玄為“詔”作注,謂之:“詔,告也”。告,告訴,對人說。這個人有上,也有下。


    《管子》一書中記載:齊桓公一次探望臥病的管仲時,征求管仲對日後政事的良謀:“仲父亦將何以詔寡人。”“仲父”(管仲)是臣,“寡人”(齊桓公)是君,意思是要臣“詔”(告訴)君。齊桓公並沒有以“君”為是,而是把“詔”字放在上下君臣平等的位置。


    但是,自秦始皇宣告“命為‘製’,令為‘詔’”之後,“詔”的語權就變成皇帝的專利了。“罪己”,就是帝王責怪、自省自己的“口諭”,與“詔”字並用,就成了詔告天下的一種文書。


    漢明帝永平八年(公元65年)冬十月,日有食之。詔曰:”…永思厥咎,在予一人。群司勉修職事,極言無諱。”於是在位者皆上封事,直言得失。帝覽章,深自引咎,乃以所上頒示百官,詔曰:“群僚所言,皆朕之過。人冤不能理,吏黠不能禁;而輕用人力,繕修宮宇,出入無節,喜怒過差……永覽前戒,悚然兢懼。”


    這些內容,她之前都隻是一些從書本知道的知識。


    但如今,罪己詔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


    不過隨後,蘇雪煙也想起來,這也是應該的。


    古代人對很多事情都不理解,那麽沒有辦法之下,又能怎麽辦呢?


    隻好歸咎於上天,歸咎於這王朝的主人,也就是皇帝。


    肯定是皇帝私德不修,所以上天降下警示。


    這是古人對於天命的一種畏懼,一種開解。


    “那麽,二哥哥,你想讓我做什麽呢?”蘇雪煙問道。


    蘇雪煙可不會覺得,蘇文慶是隨便的過來的,就是為了來告訴自己,皇帝下罪己詔了!


    對於這群讀書人來說,治理國家,讓這個國家的人們過的更好,是他們的本分。


    但這也是他們這些男人的本分,不是女人的。


    平常時候,若是碰巧的時候,蘇文慶是不會避諱蘇雪煙的。


    而且,還可以從蘇雪煙這裏,得到一些建議之類的。


    但,蘇文慶不會刻意的過來,不會刻意的告訴蘇雪煙一些事情。


    那麽,蘇文慶肯定是有所求才是!


    蘇文慶當然知道自己這個七妹妹,心思玲瓏。


    這聞弦歌而知雅意,都是很正常的。


    善解人意,而且能力不錯,知識也很淵博,這就是他家的七妹妹。


    蘇文慶從來不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也不覺得自己的七妹妹就該藏拙,該留在後院,什麽也別做。


    有能力,就該表現出來。


    至於世人的評價什麽的,蘇文慶一點都不在乎。


    如果外人因為七妹妹的優秀而詬病,那也是外人的部隊。


    “我記得,七妹妹也是看過醫書的,而且,曾經弄出了藥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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