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煙看過來,說話的是柳凝蕊,比蘇雪煙大兩歲,今年及笄了。


    這不,忙著相看人家呢。


    這柳凝蕊的父親是禮部的官員,從四品,算是一個不小的官員了。


    在東京城,五品的官員,才能上朝。


    隻有可以上朝的人,才算是踏入到上層社會。


    對於蘇華榮這種,隻有七品,連上朝都不行的,隻能算是底層官員。


    甚至還有很多的官員嗤笑,全靠女兒升官。


    蘇雪煙都進京四年多,這都第五年了,什麽事情查不到?


    當初的漚肥,也是蘇雪煙提出來的,做事的是蘇雪煙喝兩位哥哥。


    蘇華榮做了什麽?除了寫了一封信給程家,其他的很少。


    所以,很多的官員都看不上蘇華榮。


    但對於蘇雪煙,他們卻必須要正視。


    這是一個很有想法,也很有能力的女孩。


    此時,有不少的家族,都在考慮,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如果娶進門,以後那些功勞,不就是自己家的麽?


    蘇雪煙還不知道這些,此時麵對柳凝蕊的問題,蘇雪煙笑道:“道聽途說,她人說的風言風語,又有多少可信的?”


    蘇雪煙沒有說方心悅什麽,但在場的人,都是點頭。


    蘇雪煙是官家禦封的六品安人,這裏大多數都是沒有誥命的。


    女兒一輩的,更都是沒有誥命的,那些各家的命婦,有一些還不如蘇雪煙呢。


    見了麵,若是不端著長輩的麵子,還要對蘇雪煙行禮,很是尷尬。


    還好蘇雪煙都沒端著,遇到的長輩,都先行了禮。


    這是有理有據,進退有度,很多的大戶人家的婦人都是點頭。


    這人才是有氣度,看看其他人家,不,就是蘇府的其他女孩兒,都是一個個的裝的挺好的。


    但蘇雪煙身上,那種由衷的,從骨子裏散發的貴氣,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正七品官員家裏的,甚至都沒有人好好培養的女孩。


    柳凝蕊道歉了一聲,蘇雪煙連道不用。


    她又不是天生的刺蝟,人家散發了好意,自己自然是要回以真誠的。


    其他幾個女孩兒,都是官眷,家裏的官職也不大不小的,大部分都是四五六品。


    那些大官的家眷,也不太和這些人來往。


    這個叫做格調,若不是蘇雪煙自己有著六品的安人誥命,怕是也不好進來。


    當然,這些宴會,也是有一二三品的官眷來的,不過都是各自成了一團。


    那個,虎不與貓戲,不是一個層次的,很難玩到一起來。


    “雪煙!”任寒煙從外麵走了進來。


    蘇雪煙詫異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任寒煙笑道:“你能來,我不能來?”


    當然,她們就是開玩笑的,關係還是極好的。


    其他人也都看得出來,也就蘇家的幾個姐姐,居然還在那邊擰著手絹,覺得任寒煙和蘇雪煙就是麵子功夫。


    “不就是前些日子,到她山上住了幾天,要不然,哪裏會給她麵子?”


    蘇雪蘭心裏酸著呢,這些天,她也從相國寺回來,聽到了不少蘇雪煙的傳言,心裏那個氣啊。


    不過,她又想起來母親說過的話,不自覺的,嘴角就翹起來。


    得意個什麽勁?


    還不是要被……


    想到那個時期,蘇雪蘭就笑了起來,心裏得意的不行。


    還是自己好,這嫡女就是不一樣。


    讓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到時候,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要笑死。


    諸位女孩都過來和任寒煙見過,這可是國公家的孫女,地位超然。


    任寒煙一一見過,然後拉著蘇雪煙獨自出去了。


    蘇雪煙此時還在想著蘇雪蘭那個冷笑,這人心裏憋不住事情,肯定是有什麽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了。


    不過此時也沒有時間去想了,任寒煙拉著蘇雪煙道了府後的花園裏。


    這才是這個時代高官家的府邸,背後都帶著花園的,不是蘇府這種人家可以比擬的。


    這府裏,也引了一條小河進來,算是有山有水了。


    在水邊坐下,女使們在外麵守著,蘇雪煙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突然這麽著急的。”


    任寒煙肯定是有事情,要不然,不會這麽著急把自己拉了出來。


    任寒煙卻一直上下打量蘇雪煙,讓蘇雪煙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麽了?到底!”蘇雪煙說道,看著任寒煙還不說,她板著臉說道:“你再不說,我可生氣了。”


    任寒煙忙道:“別別,我就是看看,你到底哪裏好,把人家小夥子給迷的。”


    蘇雪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的說道:“我怎麽了?”


    任寒煙搖搖頭,說道:“你沒怎麽了,不過你這花容月貌啊,可把那江逸塵給迷的不行了。”


    啊?


    關江逸塵什麽事情?


    今天自己出來赴宴,對於別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任寒煙連忙說道:“今日裏,官家召江逸塵還有你大哥哥和二哥哥進宮,說是要賞賜之前黃河事件。你大哥哥和二哥哥還好,因為還沒做官,官家說了,功勞記著。等兩人過了殿試,一並封賞。倒是這江逸塵……”


    看任寒煙賣關子,蘇雪煙其實是有些好奇的。


    可又不想主動詢問,心裏就和饒癢癢一樣。


    任寒煙癟癟嘴:“好了,不逗你了。逗了也白逗!”


    她的話,倒是讓女使們都笑了出來。


    蘇雪煙裝作不開心的喝到:“笑什麽!”


    這幾人,絲毫都不怕,還是笑的捧腹。


    任寒煙也笑了起來,這才說道:“我也是聽我哥哥說的,官家本來想說,和你大哥哥二哥哥一樣的賞賜。這一次,就賞了一些銀錢和綾羅綢緞算了。但江逸塵突然自己請了封賞。”


    “什麽?”蘇雪煙也有些好奇,江逸塵請了什麽封賞?


    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要不然,任寒煙不會那麽說的。


    任寒煙也不賣關子了,直接說道:“江逸塵請了封賞,將世子的身份轉給了自己的弟弟。他放棄了侯爵的繼承權!”


    蘇雪煙有些奇怪,這個封賞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任寒煙笑罵道:“他這是覺得,自己可以承襲爵位,想要娶你就不容易了。還不如放棄爵位,再想娶你,就容易一些了。反對的力量也就沒有那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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