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末震驚的神情中,歐洛辰又開了口,聲音可淩厲冷沉:“秦末,我要你利用你和紀藍藍的關係,了解那個男人的一切。”


    歐洛辰看向自己曾經斷了的手腕,眼睛裏閃過一抹陰沉。


    在商場這麽多年了,他知道要想徹底摧垮一個對手,必須要了解到他的方方麵麵,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不是嗎?


    ...


    從歐洛辰的辦公室出來之後,秦末又拐進了洗手間,補了一個妝,她不緊不慢地走到公司的門口,遠遠看到正在等她的紀藍藍和夏菁菁,她斂了斂神色,這才快步走過去。


    三人叫車很快到達了包廂。


    祖宗下了班之後,就急急忙忙的來了,還是和很多次一樣,他已經在這裏等了有一會兒的時間了,這會他正無聊的玩手指。


    看到她們三個來的時候,眼神幽怨,嘴裏抱怨:“你們每次都來這麽晚?”


    夏菁菁脫掉厚厚的外套,就朝祖宗的頭上招呼了過去,祖宗連忙伸手抱住了頭。


    服務員過來點餐,夏菁菁豪氣衝天地指著菜單,點的都是最貴的最好的,祖宗一邊心疼流淚,一邊說夏菁菁是個吸血鬼。


    為了能夠完成歐洛辰交代的人物,往常隻和祖宗坐的很近的秦末,這次故意坐在麽紀藍藍的身邊。


    她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壺,給紀藍藍倒了一杯茶,在紀藍藍伸手去接的時候,她裝作突然看到紀藍藍手腕上的淡淡淤青,驚訝地說:“藍藍,你的手腕怎麽還沒有好?還青著呢。”


    紀藍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麵果然還有一些淡淡的淤青。


    那天她被蘇禧年拉進洗手間裏洗手的時候,因為她的掙紮,導致他拉她手腕的力道又重又大,這麽一來,她的手腕處就淤青了起來。


    “那天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呀?藍藍,他好像認識你。”秦末好奇地開口,言語和神情中都充滿了不解。


    正在玩遊戲的祖宗,撂下了遊戲:“小末,你們在說什麽啊?”


    夏菁菁也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們。


    秦末像是做錯了那樣,看向紀藍藍,眼睛裏帶著愧疚和試探,仿佛是詢問紀藍藍,該不該把那天發生的事,告訴夏菁菁她們一樣。


    想起蘇禧年那天的神色,紀藍藍垂了垂眼眸,凝滯了一會兒後,她才緩緩開口:“沒什麽,我手腕上的淤青是我不小心碰著了,過幾天就好了,不礙事的。”


    “哦。”秦末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那天的那個男人給你抓的……”


    秦末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成功讓求知欲很強的夏菁菁炸了起,她當即心急如焚地開口:“藍藍,到底怎麽回事?誰欺負你了,告訴老娘,老娘一定饒不了他。”


    夏菁菁壯誌淩雲的氣概,讓紀藍藍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夏菁菁要是知道了,她口中的欺負了她的人是蘇禧年後,不知道還會不會有這份膽量。


    一包廂的人,一刹那都在看著紀藍藍,夏菁菁和祖宗更多的是關心,秦末關心的背後是興奮。


    她一直都知道,祖宗的人脈圈在m市來說,是很廣的,而且他還在nl集團上班,說不定他就知道蘇禧年呢。


    麵對著三人的注視,紀藍藍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經過這一段時間和蘇禧年幾次的見麵,她是真的看出來了,蘇禧年是真的很厭煩她,而她,也不想要再跟蘇禧年有任何的牽扯了。


    想著,紀藍藍還是輕輕搖了搖頭,展顏一笑,故作輕鬆:“你看你們,怎麽都那麽緊張啊,我真的沒事啦,不要那麽大驚小怪好不好?”


    紀藍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無二,甚至為了讓他們更相信她說的話,她的話也調皮了不少。


    祖宗身為一個男人,不太懂女人的心思,聽到紀藍藍這麽說,他頓時就放下了懸浮的心,又打開手機,玩自己的遊戲了。


    紀藍藍說話的全程,夏菁菁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紀藍藍,聽到紀藍藍的話,她看向紀藍藍的眼神,有些深沉,不過,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了。


    秦末則是感到不甘心,她剛才故意說話,帶動祖宗和夏菁菁一起問紀藍藍,想著都這樣了,紀藍藍總會說的吧,沒想到紀藍藍的嘴巴這麽嚴,看來還要慢慢地想辦法了。


    “那就好,不過藍藍,你以後一定要小心點。”秦末打著圓腔。


    沒有人再注視著紀藍藍了,紀藍藍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仿佛剛剛在經曆著什麽戰鬥一樣。


    關於她和蘇禧年的事,祖宗隻知道一點,而夏菁菁和秦末,都是一無所知的。


    是她,太過願意隱藏,也不願意把自己內心深處最深的秘密說出來。說到底,是她打不開自己的心扉,有時候她也會想,為什麽不找個人傾訴一下呢,就隻是說出來也可以,至少也可以發泄一下。


    與蘇禧年剛分開那會,她獨自一人,拿著行李,離開了她從小生活到大的念城,來到了m市上大學。


    在沒上大學以前,她原本是想要考上蘇禧年所在的大學的,後來發生了那件事,讓她的夢想也破碎了,這才在高考填報誌願的時候,填了m市的一個學校。


    她也沒有能像她之前對大學憧憬的那樣,有個很好的戀人,有幾個很好的朋友,她有的,隻有她自己一個人而已。


    這種每天自我懷疑,自我否定,孤僻的狀態,直到大二的時候,才被她強製改變,或者說是有意識地改變。


    “哎呀,我肚子疼,我想去洗手間,藍藍,你陪我去吧。”夏菁菁突然開口,拉住了紀藍藍的一隻胳膊,就朝門口走去。


    祖宗小聲嘀咕了句:“去個洗手間還要人陪著啊……”


    夏菁菁瞪了他一眼,拉著紀藍藍就走出了包廂了。


    兩人直到走到走廊的盡頭,夏菁菁才放開紀藍藍的胳膊,在紀藍藍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她掀開了紀藍藍胳膊上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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