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他養在外麵,每天都溫柔小意的伺候,確實和齊皓月那種河東獅吼般的女人不一樣,但是他忘記了,在沒有我奶摻合之前,齊皓月也不是河東獅!


    家裏妻外麵情人的愜意日子沒過幾天,情人開始要錢,要錢買房子買車,買奢侈化妝品,衣服,包包……


    錢像是流水一樣花出去,齊皓月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終於敗露了,她帶著一雙兒女,找到地方給那女人狠狠打一頓,家裏所有之前的東西都搬回自己家,搬不走的當場就砸了。


    在女人哭訴下,沈慶祥回去就給齊皓月狠狠打一頓,第二天那女人的臉就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用刀劃傷臉,毀容了。


    所有人都說這件事是齊皓月幹的,就算她不承認也沒用,我奶還揚言要給她送進警察局,但有沈毓然姐弟倆求情,最終沒有給她送進去,卻賠了那女人很大一筆錢才給這件事平息下來。


    這件事後,家裏的財產隻剩下一半。


    沈慶祥心裏苦悶,竟然染上了賭癮,剛開始賺了點小錢,就每天都去賭,後來小錢賺不到就開始賠大錢,越賠越多,不隻給所有的錢都賠的精光,還欠下大筆的債。


    一家人離開那座城市,又到另一座城市,開始東躲西藏的過日子,這期間他們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罪。


    從來沒有做過重活的沈慶祥,去磚廠搬過磚,在工地上當過小工,在碼頭扛過大包……


    齊皓月到別人家做傭人,去飯店後廚洗碗,到醫院當護工……就是這樣辛苦也從來沒說過要離開他的話。


    一雙從來沒有吃過苦的兒女,也離開學校去打工,在街上發廣告,去飯店端盤子,隻是為了維護一家人生計。


    沈慶祥說那段日子雖然清貧,卻是這輩子最踏實,感覺最可貴的日子。一家人心在一處,情在一處,再也沒有什麽比那樣的感覺讓人更踏實。


    但事情卻並沒有完,那些人找不到他們,就找到老太太,弟弟妹妹因為他也被逼的把家裏錢都拿出來還債。


    但就是這樣還不夠,後來沈慶友在那些人的逼迫下,給哥哥一家的新住址透露出來,一家人短暫的平和日子結束了,他們給沈毓然和齊皓月抓走,讓她們償還賭債……


    從沈慶祥家離開,我被深深的震撼了。


    我問沈慶祥,那麽困難為什麽不找我?


    他說就因為困苦了,所以才理解當初我和我媽受過的苦,知道我們當時有多麽無助和淒慘,他對我們才有愧疚和內疚。


    沈慶祥說他從沒有主動聯係我,我這次去找他,他也很意外,還讓我回去就給這件事情忘掉吧,看我現在過的很好他也就放心了。


    如果他懇求我幫助他,也許我會無動於衷,但現在都困難成這個樣子,還讓我不用管,母親遺傳給我的基因就開始作祟,同情心泛濫,我沒做到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我先是給我奶打電話,她見我主動給她打電話喜出望外,約定好見麵地點,她很快就到了。


    老太太給我說的版本和沈慶祥說的差不多,隻不過她還告訴我,沈慶祥得了肺癌,沒有多少天的命了,但是手裏沒有錢,連醫院都住不起,還是希望我能幫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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