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賓的臉在周圍的議論中已經黑了。前一刻自己還沒把心意說出來就被凜拒絕了,這會兒哪來的情深義重,自己滿腔的悲憤都還沒處發泄。


    寧王完全就是在看熱鬧,任底下的人爭吵。凜看了事不關己的寧王一眼,又將視線轉到了明豔的醉薇公主身上。


    “醉薇公主誤會了”凜淺淺的解釋了一句,隻是效果似乎不大。那議論的幾人笑得更歡了。


    “我的船陸公子是賠還是不賠?麻煩給句話。”洛賓也不想在這裏待了。


    “賠,不就是一艘船嗎,有什麽大不了的。明日派人去我府上取銀子。二位既然也是來遊湖的,不如就在這艘船上玩個盡興吧,也好稍你們一起回湖岸。寧王殿下,意下如何?”陸劍鳴眼珠子一轉,突然態度來了個大轉變。隻是那表情明顯的不懷好意。


    “這主意不錯,多兩個人也熱鬧些。”寧王終於又開口了,竟是同意了陸劍鳴的提議。絲毫沒去在意凜和洛賓臉上的不情願。


    這寧王明顯不是什麽好人。“陸公子,你放條小船給我們回去就好了,沒必要這麽麻煩。我們就不打擾各位遊湖的雅興了。”洛賓還是想帶凜離開這是非之地。


    “怎麽,洛公子和夏姑娘是要本王親自邀請,才肯留下來嗎?”寧王加重了語氣。陸劍鳴臨時起意留下這二人正合了自己的心意。這可是滅了夏雲凜的大好機會,絕不能讓夏府和謹王有聯合的機會。


    “寧王誤會了,我們留下就是了。”凜在洛賓之前答應了。寧王明顯是不會放他們走的。


    “王爺,謹王來了。”門外候著的寧王府家奴匆匆的走到寧王麵前跪地稟告。門口黑色華服的離燁已經進來了,徑直向著凜這邊走過來,所過之處圍著的公子小姐自動退散。


    “廢物,一邊去待著”寧王惱怒的趕走了報信的家奴。人都過來了還用得著報信嗎。


    “燁王別來無恙,不知匆匆而來所為何事?”寧王收斂了臉上的怒意,口氣算不上好。


    “找人的,他們兩個我要帶走”離燁語氣淡漠,話語裏的壓迫和冰冷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一手指向了凜和洛賓。事實上離燁的臉色相當差,凜幾乎能看出平靜的外表下壓抑的憤怒暴躁。該不會是因為自己拒絕了他的邀約吧。


    “何必這麽著急呢,燁王,不如一起遊湖賞景,還有美人相伴,何樂而不為?”這麽快就來搶人了,果然是看上這個和寧月長得一樣的女人了。


    “我找這兩人有事,就不陪寧王殿下賞景了。告辭”離燁朝寧王點了下頭,就帶著凜和洛賓離開了。大船樓旁邊停了一座精致的畫舫,離燁帶頭上了畫舫,凜和洛賓在後麵跟著。


    全然沒管後麵寧王等人漆黑的臉。醉薇公主怨毒的看著離去的凜。原來燁王心裏的人竟還是有那張臉的女人。


    凜心裏不知為何有些忐忑,好像做錯了什麽壞事被抓到了一樣。


    畫舫精致的包廂裏麵,茶香嫋嫋,待三人坐定,離燁終於開了口。“洛賓,你護不住凜。”離燁一點都沒有和洛賓客氣,一上來就直奔主題。


    洛賓臉色一下子鐵青,可卻無法反駁。有的時候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自己空有一身武藝也無法與皇權對抗。


    “你別誤會,我指的不單單是今天的事。凜和莫翰國的鳳衍行交了手,還把人給打傷了。”離燁繼續丟出了一個爆炸性的消息,驚得洛賓手上的茶杯都差點掉了。


    “凜,這是真的嗎?”凜是和鳳衍行一樣的存在,那也就是這大陸上最神秘的修真末裔了。難怪能夠救回幾乎踏進鬼門關的自己。


    “嗯”凜點了點頭,這件事其實知道的人不少。凜也沒想到鳳衍行的地位那麽特殊。


    離燁心裏是一直憋著團火氣的。這次一定要徹底了斷洛賓的念想。


    “離燁,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你不用再說了。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洛賓一口氣喝幹了杯子裏的茶。


    “你還有婚約在身”離燁又加了點料。要做就做得徹底一些。


    “我他媽都知道,你趕緊給我閉嘴行不行?”洛賓一怒,一把拽住了離燁的衣領。


    “不行”離燁沒還手,任洛賓揪著自己的衣領,也沒有閉嘴。


    “你們能不能別這樣,我要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們這樣不覺得太幼稚了嗎?”這都是些什麽事呀!兩個大男人在這兒爭風吃醋。


    “放手”離燁瞥了洛賓一眼。這小子長大了,能耐也不小啊,居然敢和自己爭。離燁這一眼涼涼的,洛賓不自覺的鬆了手。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冰冷淡漠的離燁從豺狼嘴裏救下了自己,卻不發一言的轉身離去。原來自己一直在被別人拯救,以前是離燁,現在是凜。


    洛賓失落的看了凜一眼,怔怔的轉身離開了包廂。畫舫離岸邊不遠了,洛賓幾個起落便上岸遠去了。


    凜想要去追被離燁攔住了。“他自己會想明白的,你和他在一起本來就不合適。”離燁將人堵在了門邊。


    “我不想看到他受打擊的樣子,不想他難過。”凜微微別開頭,歎了口氣。


    “是嗎,那你就寧願我受打擊,我難過?”離燁的語氣帶上了點怒意,一步步的往前逼近。自己忍得夠多了。


    “不說這個了行不行?你該告訴我寧月公主的事和你的詛咒是怎麽來的了。”凜想轉移話題。


    “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告訴你。”離燁終於停下了,滿是怒氣的眸子轉而帶上了些狡黠。


    “什麽條件?這和之前說好的可不一樣。”凜從旁邊繞了過去,坐回了之前的桌子。


    “不是什麽難事,隻是想讓你以後和我去個地方。”離燁眼裏帶著明顯的算計。凜翻了個白眼,還是點頭了。這人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把麵具摘下來吧,一直戴著,你自己也怪不舒服的。”現在這兒隻有兩個人,自己早就見過離燁的真容了。


    離燁挑挑眉摘下了麵具,如玉的麵容,五官姣好得仿佛是上帝精心雕刻的一樣,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卻絲毫不顯女氣,帶笑的模樣俊逸雋永。凜看得呆愣了一瞬,這人生得真好看。


    “怎麽樣,長得還合你的心意吧。”離燁大概是第一次這麽和人開玩笑,一貫冷然的眼睛裏盛滿了溫暖的笑意。


    “還湊合。趕緊的,說正事。”凜有些喜歡這樣溫暖的一雙眼睛。這個世界能稍微坦誠一點的人大概也隻有他了。


    “這故事還挺長的,你要有點耐心。先說寧月公主吧,你應該知道寧月公主學的是占卜和推演這些玄乎的東西。她的師父南宮越,也就是夏宇的前任國師,是夏宇大陸僅存的修真世家末裔。南宮越修行有成,廣收門徒,南宮一族的勢力也漸漸擴大。這本來對夏宇來說是好事,莫翰有鳳家,藍璃有楚門,南宮勢大正好與另外兩個強國互成鼎立之勢。寧月是自幼被南宮越看中了天分,才開始學習占卜的。那時候南宮越已經作了國師好多年了。可惜南宮越在後期的修行中漸漸迷失,想效仿傳說中真正的修真之人飛升,這期間南宮越做了很多嚐試,幹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寧月公主可能是發現了什麽,一直在暗中阻撓破壞。三年前,寧月公主不知因何緣故死於宮中,南宮越自那之後便不知所蹤。我奉命查詢南宮一族,遭到了強硬的抵抗,和南宮越的兒子南宮渡交手時受了傷。本來以為隻是普通的傷,後來卻一直都好不了,傷口還冒出詭異的黑氣。總之南宮一脈門徒死傷無數,但是南宮渡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現在的國師就是個傀儡,是三年前歸降的南宮門徒,待遇也大不如上任國師,連宮裏都很少能去。”離燁講完口都幹了,端起涼了的茶水喝了滿滿一杯。凜又給他續滿了。


    “那上任國師南宮越了,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嗎?”寧月公主的死肯定和他脫不了幹係。


    “沒有,至少我派出去的影衛一直都沒有找到他的消息。”離燁也一直在想辦法查詢,可惜就是沒有找到一點線索。南宮越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題外話------


    修改過的章節,不知道能不能這麽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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