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想知道那位蝶飛飛姑娘平日裏和什麽人來往密切。”
褚序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這蝶飛飛是笙平坊的頭牌，雖說是歌舞坊，可私底下往來的達官貴人可不少。要說關係密切的還真不好找，我可以從香料上入手查，不過需要點時間。”
“好，有結果了勞煩差人告訴我一聲。還有這個蝶飛飛和妖姬關係匪淺，妖姬逃走了，她留下來就不怕嗎？”凜本來還以為妖姬逃走了，笙平坊也會關閉，沒想到還是照常營業。
“我為調查這事都熬了一晚上了，燁王把笙平坊裏裏外外都搜查了一遍。妖姬顯然是早有準備，沒留下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連她身邊的婢女都消失了。”褚序之歎了口氣，還是去晚了，妖姬背後的勢力明顯不簡單。“笙平坊畢竟是皇宮的禦用樂坊，背後勢力錯綜複雜，也不是說封就能封的。”
凜皺起了眉，這妖姬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行事低調詭譎，還總是搶先一步，讓人如芒刺在背。
“一步步來吧，再怎麽小心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香料的事別忘了幫我查。你這買情報是怎麽個價格？”上次讓他查老霍的事情賬都記在離燁頭上了，自己還不了解行情呢！
“這次還是算了吧，本來因為妖姬也是要查她的，正好順便。”褚序之擺了擺手，都是這麽熟的朋友，哪兒好意思再收什麽錢。
凜扯了扯嘴角，隻能道了謝，又帶著蘇北回去了。
___
凜一進聽雨閣的院子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怎麽門口一個人都沒有？連忙加快腳步走到了客廳，蘇北也跟了上來。
凜看到坐在茶幾邊上的人又放慢了腳步，地上已經碎了幾個杯子了，四個丫鬟在一邊戰戰兢兢的，也不敢上前去收拾。
夏澤恒終於看到了臉色不是很好的凜，‘砰’的一聲，又一個茶杯落地了。
蘇北的手握在了冰藍色的劍柄上，神色冷戾。
凜看到夏澤恒臉上居然還在笑，這人是特意跑過來撒氣的嗎？
“夏雲凜，你還真是個大忙人，我在這兒都等一下午了，總算見著你了。”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在自己身上下什麽見鬼的契約。
“冰夏，巧娥，你們都下去吧。蘇北去門外守著。”很快屋子裏就剩下了凜和夏澤恒兩個人。
“說吧，你想怎麽樣？”凜懶得再上前一步，地上都是茶杯的碎片，連著茶葉和褐色的茶水灑了一地。
“解開那個該死的契約，明天我就會搬出夏府，否則我總有辦法讓你不痛快！”夏澤恒沉下的臉上透著股瘋狂。
凜覺得這樣的夏澤恒真的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夏澤恒，近來的幾次暗殺都有你的手筆吧。”凜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大放厥詞，已經是我手下留情了。至於契約，那本身就是無解的，隻要你不害我，那東西自然傷不到你。現在看來似乎太便宜你了，你還想讓我不痛快，那就別怪我了。”
凜上前了幾步，夏澤恒臉色慘白的後退，“你想幹什麽？你這個妖女，隻要我把你會妖術的事情捅出去，夏府你就別想待了！”
“切，現在還想威脅我”凜扔出了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的藍色寶石，冰藍色的光芒籠罩了夏澤恒。
夏澤恒感覺自己不能動了，低頭一看，雙腳居然被冰凍住了！寒冰繼續向上蔓延，一直到胸口才停下。呼出的沒一口氣都是白色的，就好像大冬天被雪給埋了一樣。夏澤恒驚駭得嘴巴都合不攏。
“夏澤恒，我知道你是個小人，就算拿我沒辦法，也可以去禍害與我有關係的人，達到讓我不痛快的目的。我可以控製契約摧毀你，卻阻擋不了你害人的心。不如你告訴我該怎麽辦好呢？”凜走近了被冰凍住了半截身體的夏澤恒，語氣陰狠。
“你，你要殺……了我？”夏澤恒感覺自己的半邊身體已經凍得失去了直覺，好冷！
“那要看你怎麽做了。”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做危害你的事情，包括與你有關的人，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夏澤恒咬著牙對天發誓，恨恨地瞪著眼前狠絕的女子。
“還不夠，老實說這誓言的漏洞太多了，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那你還想怎樣！”夏澤恒咆哮了，這都不行，要怎麽才能放過自己。
凜的眼神冷得刺骨，你變著法的想殺我害我，至今都不曾真心悔改，還問我想怎樣，不做惡人就這麽難嗎？
“你應該已經和二皇子攤牌了吧，對他而言你已經是棄子了。如果我把你倒戈的事說出去了，他應該不會放過你吧？”這一次得徹底絕了他的念頭。
“你好陰險，我那都是被你逼的！”夏澤恒覺得越來越冷了，原來冰塊已經蔓延到了頭上。
“哼，解釋的話你就說給二皇子聽吧。”凜輕輕一拳擊在了冰塊上，冰塊應聲而碎，夏澤恒嚇暈了。
凜打開了門，“蘇北，麻煩你把堂哥送回他自己的院子，就說是突然暈倒了。”
蘇北雖然不明白情況，但做起事來從不含糊，走進屋子裏將地上的人跟麻袋一樣扛在肩上，問都沒多問一句就走了。這會兒巧娥和冰夏才連忙上前打掃地上的碎片。凜去了三樓的書房，開始嚐試畫煉成陣的草圖。
傍晚的時候府裏就留言四起了，凜吃晚飯的時候還聽到冰夏和巧娥的念叨。說是夏澤恒跟得了失心瘋一樣，把自己屋子裏的東西都砸了，誰都勸不住。還是家主和夫人過去了一趟，才讓夏澤恒停下來。本來大家都以為夏澤恒是不願意搬出去，結果夏澤恒居然要求去城外的莊子上住，還說要辭掉官職。二老爺氣得打了他一巴掌，可家主卻同意了。
凜沒想到這一嚇的效果居然還挺好，夏澤恒若是辭去官職，跟二皇子的聯係就能徹底斷了。凜若無其事的吃完了飯，晚上等隔壁的冰夏和巧娥睡了，又去了三樓的空房間。
躺在陣圖上修行的感覺太美妙了，凜很快就沉浸了。卻不曾想，許久沒來的影衛突然拜訪，還撲了個空。
幽莫在凜的房間裏找了一圈，愣是沒有找到人，不禁有些奇怪。這大晚上的，夏姑娘跑到哪裏去了？二樓找了一圈無果，幽莫打算去三樓看看。翻出窗外時一把藍色的劍鞘貼著臉插到了窗戶上。幽莫在窗台上用力一踩，翻身上了屋頂。蘇北持劍緊跟了上去，悶不吭聲的出手，招式狠辣。幽莫抵擋得有些吃力，在屋頂上邊退邊戰。
凜終於聽到了屋頂的聲音，連忙起身出了密室。打開三樓的窗戶衝上了屋頂。
“蘇北，幽莫，住手！都是自己人。”
蘇北聽到凜的聲音愣了愣，放下手中的劍看了對麵冷酷的少年一眼。這大半夜偷偷進來的居然也是自己人？
幽莫收起手中的短劍朝蘇北抬高了下巴，樣子拽得不行。蘇北看得手又有些癢了，可惜凜已經過來了。
“蘇北，這是離燁的影衛，不是敵人。”凜指了指幽莫，蘇北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收起劍站到了一邊。
褚序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會兒。“這蝶飛飛是笙平坊的頭牌，雖說是歌舞坊，可私底下往來的達官貴人可不少。要說關係密切的還真不好找，我可以從香料上入手查，不過需要點時間。”
“好，有結果了勞煩差人告訴我一聲。還有這個蝶飛飛和妖姬關係匪淺，妖姬逃走了，她留下來就不怕嗎？”凜本來還以為妖姬逃走了，笙平坊也會關閉，沒想到還是照常營業。
“我為調查這事都熬了一晚上了，燁王把笙平坊裏裏外外都搜查了一遍。妖姬顯然是早有準備，沒留下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連她身邊的婢女都消失了。”褚序之歎了口氣，還是去晚了，妖姬背後的勢力明顯不簡單。“笙平坊畢竟是皇宮的禦用樂坊，背後勢力錯綜複雜，也不是說封就能封的。”
凜皺起了眉，這妖姬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行事低調詭譎，還總是搶先一步，讓人如芒刺在背。
“一步步來吧，再怎麽小心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香料的事別忘了幫我查。你這買情報是怎麽個價格？”上次讓他查老霍的事情賬都記在離燁頭上了，自己還不了解行情呢！
“這次還是算了吧，本來因為妖姬也是要查她的，正好順便。”褚序之擺了擺手，都是這麽熟的朋友，哪兒好意思再收什麽錢。
凜扯了扯嘴角，隻能道了謝，又帶著蘇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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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一進聽雨閣的院子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怎麽門口一個人都沒有？連忙加快腳步走到了客廳，蘇北也跟了上來。
凜看到坐在茶幾邊上的人又放慢了腳步，地上已經碎了幾個杯子了，四個丫鬟在一邊戰戰兢兢的，也不敢上前去收拾。
夏澤恒終於看到了臉色不是很好的凜，‘砰’的一聲，又一個茶杯落地了。
蘇北的手握在了冰藍色的劍柄上，神色冷戾。
凜看到夏澤恒臉上居然還在笑，這人是特意跑過來撒氣的嗎？
“夏雲凜，你還真是個大忙人，我在這兒都等一下午了，總算見著你了。”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在自己身上下什麽見鬼的契約。
“冰夏，巧娥，你們都下去吧。蘇北去門外守著。”很快屋子裏就剩下了凜和夏澤恒兩個人。
“說吧，你想怎麽樣？”凜懶得再上前一步，地上都是茶杯的碎片，連著茶葉和褐色的茶水灑了一地。
“解開那個該死的契約，明天我就會搬出夏府，否則我總有辦法讓你不痛快！”夏澤恒沉下的臉上透著股瘋狂。
凜覺得這樣的夏澤恒真的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夏澤恒，近來的幾次暗殺都有你的手筆吧。”凜理了理自己的衣袖，“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大放厥詞，已經是我手下留情了。至於契約，那本身就是無解的，隻要你不害我，那東西自然傷不到你。現在看來似乎太便宜你了，你還想讓我不痛快，那就別怪我了。”
凜上前了幾步，夏澤恒臉色慘白的後退，“你想幹什麽？你這個妖女，隻要我把你會妖術的事情捅出去，夏府你就別想待了！”
“切，現在還想威脅我”凜扔出了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的藍色寶石，冰藍色的光芒籠罩了夏澤恒。
夏澤恒感覺自己不能動了，低頭一看，雙腳居然被冰凍住了！寒冰繼續向上蔓延，一直到胸口才停下。呼出的沒一口氣都是白色的，就好像大冬天被雪給埋了一樣。夏澤恒驚駭得嘴巴都合不攏。
“夏澤恒，我知道你是個小人，就算拿我沒辦法，也可以去禍害與我有關係的人，達到讓我不痛快的目的。我可以控製契約摧毀你，卻阻擋不了你害人的心。不如你告訴我該怎麽辦好呢？”凜走近了被冰凍住了半截身體的夏澤恒，語氣陰狠。
“你，你要殺……了我？”夏澤恒感覺自己的半邊身體已經凍得失去了直覺，好冷！
“那要看你怎麽做了。”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做危害你的事情，包括與你有關的人，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夏澤恒咬著牙對天發誓，恨恨地瞪著眼前狠絕的女子。
“還不夠，老實說這誓言的漏洞太多了，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那你還想怎樣！”夏澤恒咆哮了，這都不行，要怎麽才能放過自己。
凜的眼神冷得刺骨，你變著法的想殺我害我，至今都不曾真心悔改，還問我想怎樣，不做惡人就這麽難嗎？
“你應該已經和二皇子攤牌了吧，對他而言你已經是棄子了。如果我把你倒戈的事說出去了，他應該不會放過你吧？”這一次得徹底絕了他的念頭。
“你好陰險，我那都是被你逼的！”夏澤恒覺得越來越冷了，原來冰塊已經蔓延到了頭上。
“哼，解釋的話你就說給二皇子聽吧。”凜輕輕一拳擊在了冰塊上，冰塊應聲而碎，夏澤恒嚇暈了。
凜打開了門，“蘇北，麻煩你把堂哥送回他自己的院子，就說是突然暈倒了。”
蘇北雖然不明白情況，但做起事來從不含糊，走進屋子裏將地上的人跟麻袋一樣扛在肩上，問都沒多問一句就走了。這會兒巧娥和冰夏才連忙上前打掃地上的碎片。凜去了三樓的書房，開始嚐試畫煉成陣的草圖。
傍晚的時候府裏就留言四起了，凜吃晚飯的時候還聽到冰夏和巧娥的念叨。說是夏澤恒跟得了失心瘋一樣，把自己屋子裏的東西都砸了，誰都勸不住。還是家主和夫人過去了一趟，才讓夏澤恒停下來。本來大家都以為夏澤恒是不願意搬出去，結果夏澤恒居然要求去城外的莊子上住，還說要辭掉官職。二老爺氣得打了他一巴掌，可家主卻同意了。
凜沒想到這一嚇的效果居然還挺好，夏澤恒若是辭去官職，跟二皇子的聯係就能徹底斷了。凜若無其事的吃完了飯，晚上等隔壁的冰夏和巧娥睡了，又去了三樓的空房間。
躺在陣圖上修行的感覺太美妙了，凜很快就沉浸了。卻不曾想，許久沒來的影衛突然拜訪，還撲了個空。
幽莫在凜的房間裏找了一圈，愣是沒有找到人，不禁有些奇怪。這大晚上的，夏姑娘跑到哪裏去了？二樓找了一圈無果，幽莫打算去三樓看看。翻出窗外時一把藍色的劍鞘貼著臉插到了窗戶上。幽莫在窗台上用力一踩，翻身上了屋頂。蘇北持劍緊跟了上去，悶不吭聲的出手，招式狠辣。幽莫抵擋得有些吃力，在屋頂上邊退邊戰。
凜終於聽到了屋頂的聲音，連忙起身出了密室。打開三樓的窗戶衝上了屋頂。
“蘇北，幽莫，住手！都是自己人。”
蘇北聽到凜的聲音愣了愣，放下手中的劍看了對麵冷酷的少年一眼。這大半夜偷偷進來的居然也是自己人？
幽莫收起手中的短劍朝蘇北抬高了下巴，樣子拽得不行。蘇北看得手又有些癢了，可惜凜已經過來了。
“蘇北，這是離燁的影衛，不是敵人。”凜指了指幽莫，蘇北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收起劍站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