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下就診時不能有旁人打擾”木神醫看著王妃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的左眼看不見，自己單憑這一麵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冰夏，巧娥，你們先去外麵候著”待冰夏和巧娥出去了凜這才看著陸黎，“王爺既然和你說過我眼睛的事，我也就不瞞著你了，祖父那邊知道嗎？”
“王妃放心，王爺隻和我單獨說過，老王爺並不知情。”陸黎一臉嚴肅的說著正事。
木神醫在旁邊咳嗽了一聲，這兩人莫不是忘了自己的存在。“王妃，可否開始了？”
“可以，有勞木神醫了”昨天晚上還覺得左眼隱隱作痛，但是對著鏡子看的時候沒有任何異常。
木神醫上前掀開凜左眼的眼皮，觀察到瞳孔的位置居然是不反光的。外界的事物映不上去，隻有漆黑一片，連光線經過的時候都仿佛被吞噬了。
木神醫心頭一跳，這麽奇怪的眼睛狀態還是生平僅見，右眼卻是和常人無異。木神醫看完眼睛又仔細把脈，也沒察覺出有什麽特殊症狀。木神醫臉色凝重的退開站在一邊，“王妃可否告知這左眼是怎麽傷的？”
凜眨眨被檢查弄得酸澀的眼睛，聽到木神醫的問話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凜能感覺到被奪走的不光是左眼的視力，還有一些自己已經習慣的…能力，至少現在自己沒法用治愈方麵的陣圖了。“木神醫，我當時就是暈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左眼就看不見了。”
木神醫臉色更加難看了，“那王妃當時在做什麽？王妃，在下不遠千裏而來，為的不過是還燁王的人情。您這眼睛失明得本就古怪，若不能如實相告，老夫做出的判斷可能就謬以千裏了。”
“木神醫您別生氣，您讓王妃好好想想當時的情景。”陸黎連忙拉著生氣的木神醫坐下了。
這人好大的脾氣，凜不由得在心裏掂量著應該說多少實情。自己的眼睛用常規的方式是肯定治不好的，非常規的方式無一例外的需要他人的犧牲，自己也不願意接受。“木神醫，當時的情況有些複雜，我怕我說了你也不信。還有，我這眼睛應該是治不好了吧？”
“哼，你若心狠一些，自然可以。你左眼周圍的經絡都是完好的，找個體貌差不多的人，換上她的一隻眼睛即可。”木神醫氣哼哼的，甩著衣袖就要走，被陸黎給攔住了。
凜看陸管家一個勁兒的給自己使眼色，隻能給神醫賠不是，“木神醫，您別生氣，您先聽我說說這隻眼睛失明的經過。”凜看著陸管家已經把人拉著坐下沉思片刻才開口，“當時我快被雷電劈死了，就和一個特別的存在做了個交易，是自願以左眼為代價，求得暫時的庇護。”
好吧，別說木神醫了，連陸管家都不怎麽相信。凜也懶得理會兩人異樣的眼神，“我不想換別人的眼睛，神醫可有別的法子？”
“換眼睛是最簡單的辦法，其他的法子我也沒有把握，容我好好想想。”木神醫不再去糾結眼睛受傷的過程了，再糾結王妃也未必會說真話。
“木神醫慢慢想，我已經安排好了僻靜的宅院，神醫可安心住在裏麵慢慢想。”陸黎連忙招呼著神醫往安排好的院落走，省得又被王妃給氣走了。
凜還樂得清淨，安心在屋子裏養傷。吃飯喝藥睡覺，一天眨眼就過去了。
凜休養了五天，腹部的傷口隻剩一個疤了。剛去後院喂完兩隻小白虎回來，就看到陸管家抱著厚厚一摞賬本過來了。“陸管家，你幹嘛呢？”
“哎，王妃，你回來了。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勞煩搭把手，去屋子裏我給您慢慢講。”陸黎已經滿頭大汗了，這些重要的賬本自己是不放心交給別人的，沒想到才搬了一點就這麽累。
凜連忙上前幫著拿了些，身後的冰夏和巧娥也分了些。陸黎一下子覺得輕鬆多了。“王妃，這是王府名下各產業的營收賬本和府裏的開支記錄。我隻拿了最近的一部分。”
“這些不都是你在管嗎？你現在拿過來幹嘛？”凜把賬本放在了屋裏的桌子上，加上其他三人的，得有半人高了。
“王妃，您是府上唯一的女主人，這些本來就該您管的。王爺很早之前就交代過我，找個合適的時機把這些都交給您，以後府裏的用度都是您做主。”陸黎笑得一臉明媚，被燁王壓榨了這麽多年，終於能把擔子交出去了。
凜有些頭疼，這麽大的謹王府名下得有多少產業。就算府上的仆人不多，那也有好幾百人。凜瞪了眼笑得燦爛的陸管家，決定打死也不能接。“陸管家，那我不是搶了你的飯碗嗎？這多不好呀。你看我這身上的傷還沒好全，眼睛也瞎了一隻，看賬本實在是有些吃不消，這些還是你管著吧。”凜瞄到了門口的蘇北，連忙將人喊進來，“蘇北，進來一下，幫陸管家把這些賬本送回去。”
陸黎瞪著冷擰的蘇北輕輕鬆鬆的將賬本都抱起來，話都不說一句就準備往外走。陸黎趕緊攔住，“哎，我說等等，我好不容易才搬過來的。”看蘇北停下了又連忙轉向凜這邊，“王妃，您不想管好歹也過下目，多少了解一下。王爺說您不愛管這些，我本來還不信，現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那好吧，我就看看，過兩天再讓蘇北給你送過去”凜這才點頭同意了，別讓自己以後每天和賬本打交道就行。
“離燁有回信嗎？”離燁出發已經有六天了，離邊境估計還挺遠。
“還沒有，按大軍的速度，一來一回差不多要兩個月的時間。”陸黎對燁王出征已經習慣了，王妃估計是第一次和王爺分開這麽久，怕是有些想念了，“王妃不必掛心，王爺會平安歸來的。”
“借你吉言，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出去逛逛。”凜好多天沒出去了，想去褚序之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麽最新消息。
陸黎走後凜就帶著蘇北出去了，經過正門的時候遇到了幾位來拜訪老王爺的大臣。凜客套了幾句才離開，坐在馬車上始終覺得有幾分不踏實。最近來府裏拜訪的大臣似乎多了不少，老王爺會不會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題外話－－－－－－
二更……
“冰夏，巧娥，你們先去外麵候著”待冰夏和巧娥出去了凜這才看著陸黎，“王爺既然和你說過我眼睛的事，我也就不瞞著你了，祖父那邊知道嗎？”
“王妃放心，王爺隻和我單獨說過，老王爺並不知情。”陸黎一臉嚴肅的說著正事。
木神醫在旁邊咳嗽了一聲，這兩人莫不是忘了自己的存在。“王妃，可否開始了？”
“可以，有勞木神醫了”昨天晚上還覺得左眼隱隱作痛，但是對著鏡子看的時候沒有任何異常。
木神醫上前掀開凜左眼的眼皮，觀察到瞳孔的位置居然是不反光的。外界的事物映不上去，隻有漆黑一片，連光線經過的時候都仿佛被吞噬了。
木神醫心頭一跳，這麽奇怪的眼睛狀態還是生平僅見，右眼卻是和常人無異。木神醫看完眼睛又仔細把脈，也沒察覺出有什麽特殊症狀。木神醫臉色凝重的退開站在一邊，“王妃可否告知這左眼是怎麽傷的？”
凜眨眨被檢查弄得酸澀的眼睛，聽到木神醫的問話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凜能感覺到被奪走的不光是左眼的視力，還有一些自己已經習慣的…能力，至少現在自己沒法用治愈方麵的陣圖了。“木神醫，我當時就是暈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左眼就看不見了。”
木神醫臉色更加難看了，“那王妃當時在做什麽？王妃，在下不遠千裏而來，為的不過是還燁王的人情。您這眼睛失明得本就古怪，若不能如實相告，老夫做出的判斷可能就謬以千裏了。”
“木神醫您別生氣，您讓王妃好好想想當時的情景。”陸黎連忙拉著生氣的木神醫坐下了。
這人好大的脾氣，凜不由得在心裏掂量著應該說多少實情。自己的眼睛用常規的方式是肯定治不好的，非常規的方式無一例外的需要他人的犧牲，自己也不願意接受。“木神醫，當時的情況有些複雜，我怕我說了你也不信。還有，我這眼睛應該是治不好了吧？”
“哼，你若心狠一些，自然可以。你左眼周圍的經絡都是完好的，找個體貌差不多的人，換上她的一隻眼睛即可。”木神醫氣哼哼的，甩著衣袖就要走，被陸黎給攔住了。
凜看陸管家一個勁兒的給自己使眼色，隻能給神醫賠不是，“木神醫，您別生氣，您先聽我說說這隻眼睛失明的經過。”凜看著陸管家已經把人拉著坐下沉思片刻才開口，“當時我快被雷電劈死了，就和一個特別的存在做了個交易，是自願以左眼為代價，求得暫時的庇護。”
好吧，別說木神醫了，連陸管家都不怎麽相信。凜也懶得理會兩人異樣的眼神，“我不想換別人的眼睛，神醫可有別的法子？”
“換眼睛是最簡單的辦法，其他的法子我也沒有把握，容我好好想想。”木神醫不再去糾結眼睛受傷的過程了，再糾結王妃也未必會說真話。
“木神醫慢慢想，我已經安排好了僻靜的宅院，神醫可安心住在裏麵慢慢想。”陸黎連忙招呼著神醫往安排好的院落走，省得又被王妃給氣走了。
凜還樂得清淨，安心在屋子裏養傷。吃飯喝藥睡覺，一天眨眼就過去了。
凜休養了五天，腹部的傷口隻剩一個疤了。剛去後院喂完兩隻小白虎回來，就看到陸管家抱著厚厚一摞賬本過來了。“陸管家，你幹嘛呢？”
“哎，王妃，你回來了。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勞煩搭把手，去屋子裏我給您慢慢講。”陸黎已經滿頭大汗了，這些重要的賬本自己是不放心交給別人的，沒想到才搬了一點就這麽累。
凜連忙上前幫著拿了些，身後的冰夏和巧娥也分了些。陸黎一下子覺得輕鬆多了。“王妃，這是王府名下各產業的營收賬本和府裏的開支記錄。我隻拿了最近的一部分。”
“這些不都是你在管嗎？你現在拿過來幹嘛？”凜把賬本放在了屋裏的桌子上，加上其他三人的，得有半人高了。
“王妃，您是府上唯一的女主人，這些本來就該您管的。王爺很早之前就交代過我，找個合適的時機把這些都交給您，以後府裏的用度都是您做主。”陸黎笑得一臉明媚，被燁王壓榨了這麽多年，終於能把擔子交出去了。
凜有些頭疼，這麽大的謹王府名下得有多少產業。就算府上的仆人不多，那也有好幾百人。凜瞪了眼笑得燦爛的陸管家，決定打死也不能接。“陸管家，那我不是搶了你的飯碗嗎？這多不好呀。你看我這身上的傷還沒好全，眼睛也瞎了一隻，看賬本實在是有些吃不消，這些還是你管著吧。”凜瞄到了門口的蘇北，連忙將人喊進來，“蘇北，進來一下，幫陸管家把這些賬本送回去。”
陸黎瞪著冷擰的蘇北輕輕鬆鬆的將賬本都抱起來，話都不說一句就準備往外走。陸黎趕緊攔住，“哎，我說等等，我好不容易才搬過來的。”看蘇北停下了又連忙轉向凜這邊，“王妃，您不想管好歹也過下目，多少了解一下。王爺說您不愛管這些，我本來還不信，現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那好吧，我就看看，過兩天再讓蘇北給你送過去”凜這才點頭同意了，別讓自己以後每天和賬本打交道就行。
“離燁有回信嗎？”離燁出發已經有六天了，離邊境估計還挺遠。
“還沒有，按大軍的速度，一來一回差不多要兩個月的時間。”陸黎對燁王出征已經習慣了，王妃估計是第一次和王爺分開這麽久，怕是有些想念了，“王妃不必掛心，王爺會平安歸來的。”
“借你吉言，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出去逛逛。”凜好多天沒出去了，想去褚序之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麽最新消息。
陸黎走後凜就帶著蘇北出去了，經過正門的時候遇到了幾位來拜訪老王爺的大臣。凜客套了幾句才離開，坐在馬車上始終覺得有幾分不踏實。最近來府裏拜訪的大臣似乎多了不少，老王爺會不會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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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