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該收網的時候了，老苟道：“我們也是配合國際刑警組織的工作，他們收網，咱們也得收網。相比於方木蘭和王俊，國外的那些嫌疑犯才是大角色，方木蘭和王俊都是小嘍囉。”
金雲飛道：“我大概能想像是怎麽回事了，可就是不明白，他們如何把國內的錢轉移出去。”
“我也不懂，所以我請了兩位專家。這位是金融專家，這位年輕人，你也別小看了，他是網絡專家。”
金雲飛還是擔心銀行的安全，“老苟，我們這邊不會有什麽嚴重影響吧？”
老苟道：“應該不會。但以防萬一，所以我們這一組人全部過來，加強你們這邊的保護。畢竟你們這邊要是出事，不僅你們受影響，我們也要是要承擔責任的。”
“估計就在這幾天嗎？”
“但願如此。你我都盼著越快越好，但這不以你我的意誌為轉移。”
金雲飛繼續問道：“那我或我們，具體該做些什麽呢？”
老苟看了看金雲飛，笑道：“有你這位小表弟就夠了。你們要做的，就是一切照舊。至於你，我們用不著。”
“哎，看不起我啊？”
“嚷也沒用，用不著就是用不著。”
金雲飛很想參與，英雄情結還在，他想再經曆一次。
無奈老苟不讓，理由有點雷人，但也相當充分，金雲飛是萬金之軀，傷不起。
老苟他們悄然而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配合工作的謝穀雨，也是接連三天不見人影。
終於，這天下午，老苟打來電話，約金雲飛見麵。
老苟還有要求，讓金雲飛帶點吃的喝的。
金雲飛罵罵咧咧，但不敢不從，買了不少麵包和飲料，來到六合大廈，乘電梯直達頂樓。
在謝穀雨的配合下，老苟把頂樓的一個空房間當成自個的窩。
窩裏就老苟一人，席地而坐，旁邊就是草席，地板上還有電話、手機和對講機。
老苟兩眼都是血絲，很辛苦的樣子。
接過金雲飛手上的東西，老苟也不說話，先埋頭一頓狼吞虎咽。
“哎，你的人呢？還有謝穀雨呢？”
“他們，他們都在自己的崗位上。”
“有眉目了？”
“這是我的午飯，先讓我吃飽了再問行不？”
金雲飛隻好耐心等待。
好家夥，真是餓了，老苟一口氣吃了五個麵包，外加兩斤裝的雪碧喝了四分之三。
“雲飛，金融這個東西，我也不懂。但現在可以證明，方木蘭和王俊並不想從你這裏直接撈錢，隻是要拿你們這個銀行當作跳板。他們真正要打主意的，是省城的一家銀行和文州市的一家銀行。主要利用的地方，是銀行間的授信和銀行對企業的授信。”
金雲飛道：“我明白了。我們銀行成立時間不長，還沒有國際結算業務，也就是沒有跨國業務的授信。換句話講，他們沒有辦法，直接把我銀行的錢轉到國外銀行的帳戶上去。”
老苟點著頭道：“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能從你們銀行直接弄的都是小錢，比方說方木蘭貸款的那點錢，對他們來說就是小兒科。可要是弄到你們銀行的授信，那就不得了了。我打聽過了，你們銀行的國內授信額度，能達到二十個億。”
金雲飛怔了一下，“這個我也不懂。二十個億，有這麽多嗎？”
“就這麽多。但你這二十億在國內有用，到了國外不靈，所以他們找了其他兩家銀行。據說授信就相當於擔保，方木蘭拿著這二十個億的授信，就能讓另外兩家銀行往海外轉帳，就能把二十個億弄到國外去。”
金雲飛笑道：“那兩家銀行不傻。他們會聯係我們，雙方一對質，鬼把戲馬上就被揭穿。”
老苟問道：“那麽，如果三家銀行都被內鬼把控，同時行動，那會是個什麽結果？”
金雲飛又是一愣，“我看過一本書，書上說，這種情況下，半個小時就能完成轉帳。有一個國家，咱這裏是晚上，那邊正好是白天，正好能把錢轉到那邊的帳戶上。”
“方木蘭和王俊他們，要利用的正是這個空檔。”
金雲飛道：“別的銀行我不知道。可在我們銀行，沒我這個董事長簽名蓋章，他們沒法開具授信書。還有一個重要環節，銀行密鑰，沒有銀行密鑰，有了我的授信書也沒有用。”
老苟問道：“你把銀行密鑰放在哪裏？”
“我辦公室的保險箱裏啊。”
“這就對了。所以他們安排了於喜龍。你別忘了，他能打開你們銀行內所有的鎖。”
金雲飛有些不相信，“可老苟你也別放了，我們銀行有幾套保護措施。除了謝穀雨的保衛科，還有錄像監控係統和紅外報警裝置。”
老苟冷笑了一聲，“他們有於喜龍那樣的高手，你的安保係統就是紙糊的。”
金雲飛道：“既然如此，那就把於喜龍直接抓了，這既安全又省事嘛。”
“我也想這樣，可上麵不同意。方木蘭和王俊都是外國籍，外國籍你懂嗎？他們都是外國人，抓起來後要是不說話，咱們就拿他們沒轍。所以，咱們必須抓現行，就是在犯罪現場他們犯罪的時候當場抓住。”
金雲飛噢了一聲，“這可有難度了。老苟，你這活不好幹啊。”
“唉，我正為這事頭疼呢。一方麵，咱們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動手，靠得太近怕被發現。另一方麵，他們事先肯定會破壞錄像監控係統，一有風吹草動就開溜，隻要不在現場，咱就沒轍。”
金雲飛開始琢磨，“老苟，要是有什麽辦法，讓他們到了現場就走不了，這不就好辦了麽。”
老苟笑了，“我知道，孫悟空有辦法。”
金雲飛眯著雙眼，想了好一會，臉上慢慢地掛起笑容，“老苟，我有一法，你附耳過來……”
老苟聽罷，將信將疑，“這能行嗎？”
“我去問問，你等我消息。”
“哎，悄悄的走，別讓人看見你。”
金雲飛悄悄離開六合大廈，繞開工業廣場，多走一段路回家。
金雲飛直接去了雲飛公司技術研究室。
現在的技術研究室主任是姚宏飛碩士，專門研究材料的。
“董事長，你找我有事？”
金雲飛問道：“小姚，咱們這裏最好的膠水，能不能把人給粘住？”
“這個……董事長，你能不能說明白點。”
“是這樣。就是有沒有強力膠水，能在短時間內發生粘力，人踩上去就邁不動腿，想撥也撥不出來。你明確說，有沒有這樣的膠水？”
姚宏飛笑問：“董事長，你想幹嘛？”
“抓賊。”
“有，現成的沒有。但憑咱們手頭的製鞋膠水，再添加一些輔助配料，我能做出這樣的膠水。而且根據要求，我還能控製膠水的固化時間。”
“嗬嗬……這就好，這就好。”金雲飛小孩似的，眉開眼笑，“小姚，你要立大功了。現在還有最後兩個問題，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董事長你說。”
“你什麽時候能做出來？”
“馬上，很快，立等可取。”
“還有，我要的量不小，你能做多少？”
“兩桶，六十斤夠不夠？”
金雲飛笑道：“夠了夠了。馬上做，馬上做，我吃過晚飯就要。”
“保證按時完成，保質保量。”
金雲飛離開，但走了幾步，又回來囑咐。
“哎，注意保密。另外，計算成本時，要乘以十。”
金雲飛道：“我大概能想像是怎麽回事了，可就是不明白，他們如何把國內的錢轉移出去。”
“我也不懂，所以我請了兩位專家。這位是金融專家，這位年輕人，你也別小看了，他是網絡專家。”
金雲飛還是擔心銀行的安全，“老苟，我們這邊不會有什麽嚴重影響吧？”
老苟道：“應該不會。但以防萬一，所以我們這一組人全部過來，加強你們這邊的保護。畢竟你們這邊要是出事，不僅你們受影響，我們也要是要承擔責任的。”
“估計就在這幾天嗎？”
“但願如此。你我都盼著越快越好，但這不以你我的意誌為轉移。”
金雲飛繼續問道：“那我或我們，具體該做些什麽呢？”
老苟看了看金雲飛，笑道：“有你這位小表弟就夠了。你們要做的，就是一切照舊。至於你，我們用不著。”
“哎，看不起我啊？”
“嚷也沒用，用不著就是用不著。”
金雲飛很想參與，英雄情結還在，他想再經曆一次。
無奈老苟不讓，理由有點雷人，但也相當充分，金雲飛是萬金之軀，傷不起。
老苟他們悄然而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配合工作的謝穀雨，也是接連三天不見人影。
終於，這天下午，老苟打來電話，約金雲飛見麵。
老苟還有要求，讓金雲飛帶點吃的喝的。
金雲飛罵罵咧咧，但不敢不從，買了不少麵包和飲料，來到六合大廈，乘電梯直達頂樓。
在謝穀雨的配合下，老苟把頂樓的一個空房間當成自個的窩。
窩裏就老苟一人，席地而坐，旁邊就是草席，地板上還有電話、手機和對講機。
老苟兩眼都是血絲，很辛苦的樣子。
接過金雲飛手上的東西，老苟也不說話，先埋頭一頓狼吞虎咽。
“哎，你的人呢？還有謝穀雨呢？”
“他們，他們都在自己的崗位上。”
“有眉目了？”
“這是我的午飯，先讓我吃飽了再問行不？”
金雲飛隻好耐心等待。
好家夥，真是餓了，老苟一口氣吃了五個麵包，外加兩斤裝的雪碧喝了四分之三。
“雲飛，金融這個東西，我也不懂。但現在可以證明，方木蘭和王俊並不想從你這裏直接撈錢，隻是要拿你們這個銀行當作跳板。他們真正要打主意的，是省城的一家銀行和文州市的一家銀行。主要利用的地方，是銀行間的授信和銀行對企業的授信。”
金雲飛道：“我明白了。我們銀行成立時間不長，還沒有國際結算業務，也就是沒有跨國業務的授信。換句話講，他們沒有辦法，直接把我銀行的錢轉到國外銀行的帳戶上去。”
老苟點著頭道：“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能從你們銀行直接弄的都是小錢，比方說方木蘭貸款的那點錢，對他們來說就是小兒科。可要是弄到你們銀行的授信，那就不得了了。我打聽過了，你們銀行的國內授信額度，能達到二十個億。”
金雲飛怔了一下，“這個我也不懂。二十個億，有這麽多嗎？”
“就這麽多。但你這二十億在國內有用，到了國外不靈，所以他們找了其他兩家銀行。據說授信就相當於擔保，方木蘭拿著這二十個億的授信，就能讓另外兩家銀行往海外轉帳，就能把二十個億弄到國外去。”
金雲飛笑道：“那兩家銀行不傻。他們會聯係我們，雙方一對質，鬼把戲馬上就被揭穿。”
老苟問道：“那麽，如果三家銀行都被內鬼把控，同時行動，那會是個什麽結果？”
金雲飛又是一愣，“我看過一本書，書上說，這種情況下，半個小時就能完成轉帳。有一個國家，咱這裏是晚上，那邊正好是白天，正好能把錢轉到那邊的帳戶上。”
“方木蘭和王俊他們，要利用的正是這個空檔。”
金雲飛道：“別的銀行我不知道。可在我們銀行，沒我這個董事長簽名蓋章，他們沒法開具授信書。還有一個重要環節，銀行密鑰，沒有銀行密鑰，有了我的授信書也沒有用。”
老苟問道：“你把銀行密鑰放在哪裏？”
“我辦公室的保險箱裏啊。”
“這就對了。所以他們安排了於喜龍。你別忘了，他能打開你們銀行內所有的鎖。”
金雲飛有些不相信，“可老苟你也別放了，我們銀行有幾套保護措施。除了謝穀雨的保衛科，還有錄像監控係統和紅外報警裝置。”
老苟冷笑了一聲，“他們有於喜龍那樣的高手，你的安保係統就是紙糊的。”
金雲飛道：“既然如此，那就把於喜龍直接抓了，這既安全又省事嘛。”
“我也想這樣，可上麵不同意。方木蘭和王俊都是外國籍，外國籍你懂嗎？他們都是外國人，抓起來後要是不說話，咱們就拿他們沒轍。所以，咱們必須抓現行，就是在犯罪現場他們犯罪的時候當場抓住。”
金雲飛噢了一聲，“這可有難度了。老苟，你這活不好幹啊。”
“唉，我正為這事頭疼呢。一方麵，咱們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動手，靠得太近怕被發現。另一方麵，他們事先肯定會破壞錄像監控係統，一有風吹草動就開溜，隻要不在現場，咱就沒轍。”
金雲飛開始琢磨，“老苟，要是有什麽辦法，讓他們到了現場就走不了，這不就好辦了麽。”
老苟笑了，“我知道，孫悟空有辦法。”
金雲飛眯著雙眼，想了好一會，臉上慢慢地掛起笑容，“老苟，我有一法，你附耳過來……”
老苟聽罷，將信將疑，“這能行嗎？”
“我去問問，你等我消息。”
“哎，悄悄的走，別讓人看見你。”
金雲飛悄悄離開六合大廈，繞開工業廣場，多走一段路回家。
金雲飛直接去了雲飛公司技術研究室。
現在的技術研究室主任是姚宏飛碩士，專門研究材料的。
“董事長，你找我有事？”
金雲飛問道：“小姚，咱們這裏最好的膠水，能不能把人給粘住？”
“這個……董事長，你能不能說明白點。”
“是這樣。就是有沒有強力膠水，能在短時間內發生粘力，人踩上去就邁不動腿，想撥也撥不出來。你明確說，有沒有這樣的膠水？”
姚宏飛笑問：“董事長，你想幹嘛？”
“抓賊。”
“有，現成的沒有。但憑咱們手頭的製鞋膠水，再添加一些輔助配料，我能做出這樣的膠水。而且根據要求，我還能控製膠水的固化時間。”
“嗬嗬……這就好，這就好。”金雲飛小孩似的，眉開眼笑，“小姚，你要立大功了。現在還有最後兩個問題，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董事長你說。”
“你什麽時候能做出來？”
“馬上，很快，立等可取。”
“還有，我要的量不小，你能做多少？”
“兩桶，六十斤夠不夠？”
金雲飛笑道：“夠了夠了。馬上做，馬上做，我吃過晚飯就要。”
“保證按時完成，保質保量。”
金雲飛離開，但走了幾步，又回來囑咐。
“哎，注意保密。另外，計算成本時，要乘以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