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運衝著金雲飛道：“雲飛啊，你的點子出得好。就是讓他們仨砸點錢，讓自己的企業升級，讓自己的產品創新。可是，他們仨有個後顧之憂，不解決這個後顧之憂，他們無法輕裝前進啊。”
“他們有後顧之憂？”金雲飛一臉不信，當然，這是裝的。
“錢，就是一個錢字。老鄭，手頭已沒多餘資金。大李和小翟，現在是借債度日。”
金雲飛繼續裝，臉上一萬個不相信，“老洪，你開玩笑可以，但不能開國際玩笑。”
老鄭道：“老洪說的是真的。雲飛，知道我們仨都在三聯公司有股份嗎？”
“以前還真不知道。”金雲飛搖著頭道：“隻知道三聯公司是三十家企業出資組建，隻知道李騰雲和其他幾位副總，就是不知道具體的股東是哪幾位。”
老鄭先是一聲歎息，再把三聯公司的現狀，統統告訴了金雲飛。
金雲飛聽罷，沒有馬上開口。
大李道：“雲飛，我真是不明白。同樣搞房地產，為什麽你們雲九耀和六合都能賺錢，我們三聯不但沒有賺錢，反而還要不斷的往裏麵砸錢。”
老洪道：“這不明擺著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火車跑得快，全憑車頭帶。你們讓李騰雲當董事長兼總經理，三聯就好不了。”
老鄭道：“老洪說得有道理啊。”
老洪又道：“我不是貶損李騰雲。你們看看，他是做鞋出身的，卻連個百把十號人的鞋廠都管理不了。他不懂房地產，連根毛都不懂，他能管好三聯公司嗎？”
大李道：“不瞞兩位，我們曾要求換掉李騰雲，找個至少比他靠譜的來接替他。可人家來看了一下，一看是個爛攤子，頭也不回就走了。”
金雲飛道：“不會吧。我聽說你們的負債率隻有百分之三十五，從帳麵上看，應該很不錯啊。”
老鄭道：“那是假的。實際上，我們的股本金已達兩點四億，銀行貸款高達一點六億，加起來共有四個億。而我們三聯公司的實際估值，隻有區區兩個億。一點六億除以兩億，等於零點八，也就是負債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小翟苦笑道：“我們每個人都投入了八百萬，現在頂多隻剩下一百六十萬嘍。”
仨人大倒苦水，兩人深表同情，囉哩囉嗦了老半天。
終於，老洪問道：“你們，你們三個想不想退出三聯公司？”
“想啊。”仨人幾乎異口同聲。
但是，大李道：“就這麽退出，肯定要大虧，我又心有不甘。”
老鄭和小翟一齊點頭，也是心有不甘。
老洪指著金雲飛道：“他有一個辦法，既能讓你們退出來，又能讓你們沒有損失。”
哪有這樣的好事，大李和小翟就不相信。倆人曾向李騰雲提過，李騰雲倒是同意，但要按現在的帳麵上算，損失太大。
老鄭卻警覺起來，老洪這麽一說，他這才明白，老洪請喝茶，再叫金雲飛，原來是深有圖謀的。
但老鄭不吭聲，他得看看金雲飛和老鄭是真幫忙，還是連同仨人一起坑。
老鄭多少知道金雲飛的為人，也知道他與李騰雲的關係不算差，金雲飛要搞李騰雲，他還真有點不相信。
小翟忍不住，瞅著金雲飛問，“金總，你真有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金雲飛喝著茶，笑而不語。
老鄭立即鄭重其事地表態，“雲飛你放心，說哪裏扔哪裏，我們不會到處瞎廣播的。”
大李小翟也用點頭表態。
老洪還一個勁的催，“雲飛，快說嘛。”
“不，先解決這樣一個問題。從三聯公司退出來後，你們仨怎麽辦？就這算了？雖收回成本但一分沒賺你們心甘嗎？”
大李道：“隻要拿回成本，我們就謝天謝地了，哪還想賺錢二字啊。”
金雲飛微微一笑，“那倒不一定。”
仨人六隻眼，頓時變得鋥亮鋥亮的。
“老鄭，大李，小翟，如果你們仨退出三聯公司，我可以先給你們一個承諾。合作發展銀行下一次增資擴股時，優先考慮你們仨個，根據你們的實力，你們想入股多少，就讓你們入股多少。”
老鄭倆眼更亮了，“雲飛，你這不是戲言？”
合作發展銀行成立時，老鄭仨人曾想加入，無奈囊中羞澀，到現在還一直後悔呢。
金雲飛道：“當然不是戲言。銀行的長期策略就是做大做強，開始時是十億的股本金，今年增資擴股五個億。明年的話，我們準備增資擴股至少十個億。我是董事長，給誰一點優先和優惠，這個還是能說話算數的。”
大李和小翟搶著開口，都表示願意加入。
“不過，你們要想明白。拿錢入股銀行，賺錢是肯定的，但暴利也是肯定沒有的，關鍵就是一個穩字。要想賺大錢賺快錢，就別把錢往銀行投。”
老鄭道：“雲飛啊，我們有本業，也不會放棄本業。以錢賺錢，以錢養錢，就圖一個穩字。你別說，隻要我們能順利退出三聯公司，回頭就申請加入合作發展銀行。”
現在關鍵的問題來了，小翟問：“金總，那怎樣才能從三聯公司全身而退呢？”
笑了笑，金雲飛道：“第一步，沉住氣，再等幾天。第二步，舊城改造項目確定最終中標公司時，你們提出退股，但態度不要太堅決。第三步，待三聯公司被定為舊城改造項目中標公司時，你們再次提出退股，並且態度萬分強烈。第四步，等李騰雲同意你們退出時，會提出苛刻條件，你們千萬不要接受。”
“接下來呢？”大李問道。
“第五步，你們鬧，你們糾纏他，你們對其他股東和對外散布消息。李騰雲為了穩定軍心，為了舊城改造項目，他會退一步或幾步，同意讓你們退出三聯公司。”
“金總，你繼續說。”小翟遞給金雲飛一支煙，還為他點上火。
“那就是最後一步了，我估計隻有三種退法。一是退還你們仨全部的股金，因為拿下舊城改造項目後，會有第一批資金到位，三聯公司這時候不差錢。二是現金加項目，加一個爛尾項目，我知道，你們三聯公司有好幾個爛尾項目。三是不給錢隻給爛尾項目，我估計，這種可能性最大，也符合李騰雲的脾氣和思路。”
大李道：“雲飛，我們想的是第一種，最不行也是第二種，這第三種對我們來說，就是讓我們往坑裏跳啊。”
小翟也道：“是啊，最好是退錢。”
金雲飛笑道：“可是，我倒認為，拿爛尾樓抵錢，對你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老洪搶著問道：“雲飛，連我都聽糊塗了，你這怎麽個意思啊？”
“他們有後顧之憂？”金雲飛一臉不信，當然，這是裝的。
“錢，就是一個錢字。老鄭，手頭已沒多餘資金。大李和小翟，現在是借債度日。”
金雲飛繼續裝，臉上一萬個不相信，“老洪，你開玩笑可以，但不能開國際玩笑。”
老鄭道：“老洪說的是真的。雲飛，知道我們仨都在三聯公司有股份嗎？”
“以前還真不知道。”金雲飛搖著頭道：“隻知道三聯公司是三十家企業出資組建，隻知道李騰雲和其他幾位副總，就是不知道具體的股東是哪幾位。”
老鄭先是一聲歎息，再把三聯公司的現狀，統統告訴了金雲飛。
金雲飛聽罷，沒有馬上開口。
大李道：“雲飛，我真是不明白。同樣搞房地產，為什麽你們雲九耀和六合都能賺錢，我們三聯不但沒有賺錢，反而還要不斷的往裏麵砸錢。”
老洪道：“這不明擺著麽。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火車跑得快，全憑車頭帶。你們讓李騰雲當董事長兼總經理，三聯就好不了。”
老鄭道：“老洪說得有道理啊。”
老洪又道：“我不是貶損李騰雲。你們看看，他是做鞋出身的，卻連個百把十號人的鞋廠都管理不了。他不懂房地產，連根毛都不懂，他能管好三聯公司嗎？”
大李道：“不瞞兩位，我們曾要求換掉李騰雲，找個至少比他靠譜的來接替他。可人家來看了一下，一看是個爛攤子，頭也不回就走了。”
金雲飛道：“不會吧。我聽說你們的負債率隻有百分之三十五，從帳麵上看，應該很不錯啊。”
老鄭道：“那是假的。實際上，我們的股本金已達兩點四億，銀行貸款高達一點六億，加起來共有四個億。而我們三聯公司的實際估值，隻有區區兩個億。一點六億除以兩億，等於零點八，也就是負債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小翟苦笑道：“我們每個人都投入了八百萬，現在頂多隻剩下一百六十萬嘍。”
仨人大倒苦水，兩人深表同情，囉哩囉嗦了老半天。
終於，老洪問道：“你們，你們三個想不想退出三聯公司？”
“想啊。”仨人幾乎異口同聲。
但是，大李道：“就這麽退出，肯定要大虧，我又心有不甘。”
老鄭和小翟一齊點頭，也是心有不甘。
老洪指著金雲飛道：“他有一個辦法，既能讓你們退出來，又能讓你們沒有損失。”
哪有這樣的好事，大李和小翟就不相信。倆人曾向李騰雲提過，李騰雲倒是同意，但要按現在的帳麵上算，損失太大。
老鄭卻警覺起來，老洪這麽一說，他這才明白，老洪請喝茶，再叫金雲飛，原來是深有圖謀的。
但老鄭不吭聲，他得看看金雲飛和老鄭是真幫忙，還是連同仨人一起坑。
老鄭多少知道金雲飛的為人，也知道他與李騰雲的關係不算差，金雲飛要搞李騰雲，他還真有點不相信。
小翟忍不住，瞅著金雲飛問，“金總，你真有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金雲飛喝著茶，笑而不語。
老鄭立即鄭重其事地表態，“雲飛你放心，說哪裏扔哪裏，我們不會到處瞎廣播的。”
大李小翟也用點頭表態。
老洪還一個勁的催，“雲飛，快說嘛。”
“不，先解決這樣一個問題。從三聯公司退出來後，你們仨怎麽辦？就這算了？雖收回成本但一分沒賺你們心甘嗎？”
大李道：“隻要拿回成本，我們就謝天謝地了，哪還想賺錢二字啊。”
金雲飛微微一笑，“那倒不一定。”
仨人六隻眼，頓時變得鋥亮鋥亮的。
“老鄭，大李，小翟，如果你們仨退出三聯公司，我可以先給你們一個承諾。合作發展銀行下一次增資擴股時，優先考慮你們仨個，根據你們的實力，你們想入股多少，就讓你們入股多少。”
老鄭倆眼更亮了，“雲飛，你這不是戲言？”
合作發展銀行成立時，老鄭仨人曾想加入，無奈囊中羞澀，到現在還一直後悔呢。
金雲飛道：“當然不是戲言。銀行的長期策略就是做大做強，開始時是十億的股本金，今年增資擴股五個億。明年的話，我們準備增資擴股至少十個億。我是董事長，給誰一點優先和優惠，這個還是能說話算數的。”
大李和小翟搶著開口，都表示願意加入。
“不過，你們要想明白。拿錢入股銀行，賺錢是肯定的，但暴利也是肯定沒有的，關鍵就是一個穩字。要想賺大錢賺快錢，就別把錢往銀行投。”
老鄭道：“雲飛啊，我們有本業，也不會放棄本業。以錢賺錢，以錢養錢，就圖一個穩字。你別說，隻要我們能順利退出三聯公司，回頭就申請加入合作發展銀行。”
現在關鍵的問題來了，小翟問：“金總，那怎樣才能從三聯公司全身而退呢？”
笑了笑，金雲飛道：“第一步，沉住氣，再等幾天。第二步，舊城改造項目確定最終中標公司時，你們提出退股，但態度不要太堅決。第三步，待三聯公司被定為舊城改造項目中標公司時，你們再次提出退股，並且態度萬分強烈。第四步，等李騰雲同意你們退出時，會提出苛刻條件，你們千萬不要接受。”
“接下來呢？”大李問道。
“第五步，你們鬧，你們糾纏他，你們對其他股東和對外散布消息。李騰雲為了穩定軍心，為了舊城改造項目，他會退一步或幾步，同意讓你們退出三聯公司。”
“金總，你繼續說。”小翟遞給金雲飛一支煙，還為他點上火。
“那就是最後一步了，我估計隻有三種退法。一是退還你們仨全部的股金，因為拿下舊城改造項目後，會有第一批資金到位，三聯公司這時候不差錢。二是現金加項目，加一個爛尾項目，我知道，你們三聯公司有好幾個爛尾項目。三是不給錢隻給爛尾項目，我估計，這種可能性最大，也符合李騰雲的脾氣和思路。”
大李道：“雲飛，我們想的是第一種，最不行也是第二種，這第三種對我們來說，就是讓我們往坑裏跳啊。”
小翟也道：“是啊，最好是退錢。”
金雲飛笑道：“可是，我倒認為，拿爛尾樓抵錢，對你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老洪搶著問道：“雲飛，連我都聽糊塗了，你這怎麽個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