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女子有個部位不能被男子看到,更不能碰到,那就是——腳。


    女子的腳被男子看到後,要麽尋死,要麽嫁給對方。


    隻是現在這樣的傳統丟了可惜嗎?


    當然,孟川說娶女兒這話就誇張了,現代社會,都沒那麽保守了。


    再說了,現在哪家建了樓房卻不建浴室的?


    不過聽到孟川這話,村民頓時再無顧慮。一人將狗剩五姨攔到一邊,其他人急哄哄的都衝進狗剩五姨家中。


    “救狗!”


    衝上二樓,與孟川一起打頭在前的慶華村村民大聲叫喊。隨即又有人一邊喊,一邊挺著鐵叉上前進入二樓客廳。


    而孟川早已舞著鐵叉第一個衝了上去,二樓客廳中,有三名手持砍刀的青年男子正瘋狂的圍剿著在桌椅沙發下四處亂竄狂吠的老黑。


    孟川等人從門口上到二樓,老黑已經支撐了一段不小的時間。此刻它的身上已有兩道傷痕,鮮紅的血不停從它身上灑出,流在潔白的瓷磚地麵上,分外刺眼。


    雙拳難敵四手,一寸長一寸強。


    七八柄鐵叉下去,三名青年男子很快就被戳拍得腦袋冒金星,渾身血點,砍刀脫手,三人都被打得倒臥在地。村民中不知誰還特地帶了麻繩,直接將三人分開捆在了地上。


    盡管受傷流血,但老黑精神頭還行。追它的人被製服後,它就朝著緊鄰客廳的一間門被鎖上的臥室直吠。


    孟川從三名青年的身上摸出了一大串鑰匙,結果第一把鑰匙就打開了臥室門。


    “我認得,這就是狗剩!”


    狗剩五姨的一位鄰居,指著臥室席夢思床上正在沉睡的,可能是被下了迷藥還未醒的一名五六歲模樣小男孩,大聲喊道。


    孟川連忙上前查看,狗剩似乎就是在睡覺,其它並無大礙。


    “呼!”


    孟川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連夜尋找,隻睡了三個小時醒來後他午飯都沒吃又找了整整大半天,他太累了!


    但是,他也成功了!


    他終於,找到了那個喊他哥哥粘著他要舉高高的狗剩;他也總算,以自己的努力讓這世間真切的少了一份骨肉生離的悲痛慘劇!


    給胡叔和治安員分別打了一個電話後,接下來的事情,孟川就再也沒管。


    他得趕快去給這場事件中的最大功臣,老黑,進行治傷。


    在抱著老黑離開狗剩五姨家前,孟川隱約聽到了慶華村村民對狗剩五姨的拷問。


    似乎是狗剩五姨夫在外賭博輸光了錢,欠了三百多萬人民幣。然後不知怎的就被人販子知道,從而被攛掇得喪心病狂的要拐自己親侄子賣錢抵債。


    而狗剩五姨,是因為她掩護,狗剩才被順利從胡家門口帶走不被人發覺。可又也正因為她拐到手後反複猶豫,反複帶狗剩出村又中途折回,才錯失了晚上將狗剩送離樂宣鎮的最佳時間。


    孟川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狗剩五姨這良心反複丟棄撿起的行事,但至少,胡國慶對她肯定隻有痛恨。


    不過這些就與孟川無關了。村民還在繼續拷問拐人的詳細過程,孟川將已經簡單包紮了傷口的老黑,放在用衣服做成的吊袋裏,掛在脖子上固定好。一踩油門,往樂宣鎮的一家寵物店急速駛去。


    而接到電話的胡國慶當場就赤紅了眼,咧嘴大笑的同時,又有大滴的血色淚水從眼角滾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胡國慶此刻的淚是喜極而泣,更是對狗剩五姨一家的滔天憤恨。


    胡國慶自然有買汽車,公安局接到電話後也是即刻出警。四五輛汽車以道路允許的最大時速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就往慶華村呼嘯而來。


    後續的事情自然是孟川從別人口中聽說了。


    聽說那三名青年隻是一個大型跨省拐賣組織的小嘍嘍,因為狗剩五姨反複猶豫,才親自上門取貨。


    聽說這個組織還提供貴賓定製服務,意思就是貴賓要哪種人,隻要錢足夠他們就提供哪種人。而胡狗剩,正符合這組織中一個兒童領養單子中所有的指定要求。


    孟川還聽說狗剩的五姨夫、五姨將會被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聽說治安員已經將此案歸為全國性刑事重案,會一直追查下去。


    不過,這些都與孟川無關,他現在很頭疼的是怎麽才能伺候好老黑這位負傷的功臣大爺。


    老黑治傷回到家後就開始不開心了,吃的少也喝的少。


    尤其是在從洗手間落地鏡前走過之後。


    老黑總共傷有兩處,一處刀砍在背正中,一處刀砍在右後腿,但傷口都不算深。為方便處理傷口,寵物店醫生將傷口附近的狗毛都給刮了個幹淨。接著才是消毒,縫傷口,敷藥粉,打繃帶等治療後續。


    問題就出在刮毛與繃帶上了。老黑看著落地鏡中左一道又一道黑白雜亂的狗,深深懷念起了它那曾經的一身烏黑水亮不帶一絲雜色的毛發。


    遙想當年,村中有多少同類異性曾為之而癡狂啊!


    然而現在,這些都沒有了,沒有了!


    本來好不容易讓主人允諾自由,可現在,這讓它還怎麽去吸引異性,還怎麽去實現它從小就有的布種全村的夢想?


    所以,老黑落寞了。


    落寞到不管孟川如何逗它,它都不願意再給孟川一個眼神。所以孟川也就無從得知老黑的想法,也就想不到告知老黑它可以恢複原貌,老黑也因為不知能夠恢複所以就一直落寞。


    這是一個死結。


    直到晚上林伊問孟川要老黑視頻才終於解開的死結。


    “……啥?你說老黑是覺得自己現在打繃帶的樣子醜,而且認為恢複不了才這樣的?”


    “不然呢?你說老黑靈智幾乎快趕上人了,那它看見自己醜當然覺得不開心了。反正我小時候臉上落了塊小疤,以為再也好不了,我還為此傷心好久呢。”


    這……人與狗?是這麽比喻的嗎?


    孟川看著視頻那頭的林伊,一臉懵逼。


    今天林母去內維自治區出差,三天後才返程。所以此刻林伊就如掀翻了五指山的孫猴子,直接開的視頻,不再偷摸用耳機躲被窩打電話。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林伊嘟著嘴說道。


    試試就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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