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來,興遠公司先是獲得了首富陳大標的青睞,農家樂出現,開始加速發展。等到今年四月份開始,才突然大動作頻頻,又是農家樂分部,又是實體店,這麽多需要資金的項目,主體特色農產品種植的擴張卻絲毫未受影響。


    明眼人稍微推測一下,就能明白,這是有大量資金在進入興遠公司。


    而興遠公司從未對外融資,結合三月份的林伊與孟川訂婚一事,這資金來源,不言而喻。同樣的,林伊開始真正投資興遠公司的時間,也不言而喻。


    興遠公司急速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林伊帶來資金流功不可沒,這興遠公司上下包括孟川也是承認的。


    但是,若無孟川與曹興打下的良好基礎,興遠公司也不可能進行如此快速的擴張。


    欲速則不達,萬丈高樓平地起,這些古話從來都不是說著玩玩的。


    所以,眾人不管如何對孟川羨慕嫉妒恨,但隻要是拍著自己良心說話的,沒人會認為孟川是一個廢物。


    有同學看不慣範同這種想做小三還理直氣壯辱罵人的模樣,正想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孟川卻是忽然樂嗬嗬的笑出聲來。


    “我曾經看過這麽一個段子有生之年我希望人們用這三句話來羞辱我:你怎麽帥成這個b樣?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找了個好老婆了不起啊?”


    “當時我就想啊,若我能落到如此下場,那該多好!”


    “罵我廢物又如何?範同,請你大聲告訴我,請所有的人大聲告訴我,你們想不想落到,我這個地步?!”


    孟川擲地有聲。


    周圍人麵麵相覷。


    想嗎?


    自然都是想的。


    不想的那是傻子。


    所以,所有鄙視孟川的人包括範同在內,有什麽資格鄙視孟川呢?


    說穿了,不過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而已。


    林伊小媳婦一樣的拉著孟川的手,星星眼的看著孟川,老孟這種張揚的樣子,她好長時間沒見了哎。她真的,好愛好喜歡的說


    戀愛中的女人是沒有理智的,說的大概就是林伊。


    按照中華傳統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孟川所說的人生觀,是不對的。但是,不對又如何?


    如今這個社會,有人不希望活成孟川這個樣子嗎?


    沒有!


    根本沒有!


    範同被孟川的無恥給深深震驚了,罵他吃軟飯,居然能引申出這麽多道理,還將這麽多人都說得啞口無言,範同一時間也是無言以對。


    ……


    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或者是熱心路人,將治安員招了過來。


    治安員到達現場一看,哎呦我去,流血性鬥毆事件!


    這可嚴重威脅社會治安了。


    尤其是在他們這個國際型旅遊城市,治安問題,容不得半點馬虎。


    “帶走,全部帶走!”


    治安員隊長絲毫不理同學們和路人們的金錢賄賂或權利威脅,將在場圍觀之人,打包一個不漏的,統統帶進局子。


    “我又一次因為打架鬥毆,進局子了?”孟川很平淡的問著自己。


    為什麽要用又,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孟川對於治安局,還是有點犯怵的。因為但凡進去一趟,不是害人者就是被害人,算起來都不是什麽好的身份。


    前者代表即將接受懲罰,後者代表自身已經受到傷害,雖然接下來會被主持公道,但受害就是受害,無法時間逆流的彌補。


    “老孟,臉疼不?剛剛還說隨那飯桶報警或告你,我看你那樣子不是無所畏懼的嗎?”


    同樣跟乖寶寶一樣在行進警車內接受教育的林伊,趁著痛心疾首的治安員說累了緩口氣的工夫,對孟川揶揄道。


    “某人你能不能看清自己身份?有你這樣嘲笑自己老公的嗎?”


    “我當然能看清,我就一圍觀路人,到裏麵被口頭教育一下,就放回來了。就是老孟你故意傷人……嘖嘖嘖,那飯桶帶著傷都倔著要跟過來指控你,我的保釋金啊!”


    孟川如同目光能穿過警車門一般,頭疼的看向後麵那輛警車,範同估計這會應該在那裏大肆的抹黑他吧?


    對此孟川就兩字,煞筆!


    你聽治安員話去醫院驗傷,然後死活咬定自己腦瓜疼,醫生鑒傷時怎麽也得將傷勢寫得重幾分。


    可現在死活要看著治安員把我繩之以法,治安員一看你活蹦亂跳的,再有同學們作證是你先挑釁我……孟川都懷疑,他可能保釋金都不要出,能直接進去就出來。


    事實也正是如此,鹿城作為旅遊景點,外來遊客眾多,本就容易發生治安事件。但考慮影響、考慮城市形象,治安員對每一件事無論大小,又必須都認真對待。


    所以,鹿城的治安員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們絕對要比同行累上雙倍!


    因此,在孟川其他同學和路人的交代下弄清事實經過後,負責記錄的治安員小哥哥都有點不想再聽這範同搬弄是非。


    身為同學,你卻背著人家追求其未婚妻,想給人戴綠帽子。


    被三觀正的熱心人阻攔後,不僅不思悔改,還對當事人大放厥詞?


    這換了我是那個男人,我他麽也要揍你!


    就你這傷勢,我都覺得打得太輕!


    隻是因為職業操守,負責記錄的治安員麵上並未露出異樣,依然是一副你說我在聽的樣子。


    然而範同毫無所覺,“治安員同誌,你們一定要嚴懲這個惡徒!不關他個一年半載,不足以平民憤!對了,治安員同誌,還有一件事我想谘詢一下。”


    “範先生,你說。”


    “是這樣的啊,這個這麽多同學都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被抓,保釋金就由我來出。畢竟,同學們都是因為我的邀請,才會來鹿城,才出了這些事,我必須得負責到底……”


    範同侃侃而談,透露出的意思大概是,他包了路費和食宿費邀請老同學一聚,他就得負責到底,連保釋金一起出了。


    同學們聽懂其話中之意,心情開始複雜。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他們本正在鄙視範同,可現在卻發現鹿城一遊卻是因為範同,總有種鄙視範同卻更是鄙視自己的感覺。


    範同察覺到周遭的微妙變化,嘴角上揚,很是滿意自己這番話造成的效果。


    唯有負責記錄的治安員小哥哥,以及鄭瀚遠兄弟倆,聽到這話後卻是俱神色詭異的,以一種看煞筆的眼神看著範同,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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