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出大事了!”


    第二天上學。


    一夜未眠的陳小浪,一臉黑眼圈地來到教室裏。班長邵正陽一臉神秘地在講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半夜我看到有直升機,好大一群人布置了個警戒線。”


    陳小浪一聽,忍不住問了一句:“是在黃河街和長江街的交叉口麽?死了人麽?”


    橘貓的聊天記錄裏,蛇魔人會在那裏作案。


    “什麽死人!?是抓捕逃犯!是在西河門!”邵正陽一臉不屑地對陳小浪說道。


    “不是?”陳小浪眉頭一皺,難道橘貓旺財和那條狗的聊天不是真的?


    就在這時。


    兩個女生跑進了教室,一臉慘白地。有人好奇地問道:“你們兩個怎麽了?”


    其中一個女生說道:“我們上學的時候,路邊發現死人了。來了一大群警察。”


    “什麽地方?”


    “就在黃河街和長江街的交叉口。警察封鎖現場了!”


    班長邵正陽一驚,他詫異了看一眼陳小浪。竟然在黃河街和長江街的交叉口,還真的死人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


    “二十分鍾前。”


    “二十分鍾前……”


    邵正陽麵色一震。


    二十分鍾前,警察才發現屍體。陳小浪當時已經到了學校,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陳小浪……會不會是凶手?


    當邵正陽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其他人也有這麽個想法。


    恐怖的氣氛彌漫在高一三班的教室裏。所有人突然間對陳小浪都有一點不敢直視。


    他們腦海裏想起了一個名詞——校園殺手。該不該報警呢?


    陳小浪沒有意識到教室裏異樣的情況,他此時也在擔心自己的小命。


    橘貓潛伏在自己身邊,是要搞到一本叫做《開天修心決》的修行功法。


    這本功法很顯然是個厲害的東西。


    外婆家的雜物間裏有著不少泛黃的老書……會不會那本修行功法就在哪裏?


    想到外婆家,陳小浪不由想起院子裏的大白鵝。


    許多人害怕一些動物,有一些人天生害怕蜘蛛,有一些人天生害怕毒蛇。


    陳小浪害怕的是外婆家的那一隻大白鵝。


    那一隻大白鵝可凶可凶,不僅欺負周邊的狗和貓,甚至見到人都不放過。


    那長嘴巴啄身上賊疼!


    它從小就給陳小浪留下了陰影。


    每一次進外婆家的院子。這大白鵝總是會追著他到處跑。


    要是外婆不在,那大白鵝能把他堵在牆角半天。


    一個男人被一隻鵝欺負,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去外婆家找東西,必須要麵對那隻大白鵝。


    陳小浪有些糾結。


    “勞斯萊斯!”


    教室裏有人指著樓下尖叫。


    陳小浪循著聲音,朝外看去——校園裏麵開進一輛豪車。車牌上有五個八。


    黑色的豪車,門一開,走下了一個上圍微顫的女學生。


    她白皙的麵容,一頭黑色的長發,穿著一套藍色校服,腳下踩著一雙白球鞋。


    女生打扮極為普通。


    可校園裏學生們,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一下子都看呆了。


    “白富美啊!這妥妥的校園女神啊!”有男生在一邊看著,已經開始流口水。


    女生們也有不少愣愣地看,像是被掰彎。


    陳小浪看到這個白富美女生,卻沒有一絲喜悅和憧憬,反而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


    這個女生叫柳若雨。


    陳小浪和她很小就認識,爸媽彼此是朋友,兩個人還曾經指腹為婚過。


    小學的時候,陳小浪和柳若雨就是一個班的。


    有一次這位女同學的手帕掉在地上。


    陳小浪替她撿了起來。柳若雨卻當著一群同學的麵,把手帕扔進了垃圾桶。


    她還和身邊的女同學說:“被陳小浪摸了用過的手帕,真是太惡心了。”


    那一年,陳小浪家公司破產,父母離開了燕城,遠赴異國創業。


    那一年他也明白了什麽是世態炎涼。


    陳小浪望著柳若雨家的豪車,他嘴角微微苦笑。


    出了國的柳若雨竟然還回到燕城,國外的月亮難道不圓了麽?


    還偏偏回到自己的學校,是故意來惡心我的麽?


    一想到柳若雨此時公主般高貴,家道中落的自己,卑微到塵土。


    陳小浪內心有萬般的無奈。


    他內心也做了一個決定——晚上一定要去外婆家的小院子,找到那本功法秘訣。


    哪怕拿著凶狠的大鵝再可怕!他要拚盡一切力氣,來改變一切。


    再也不任人欺辱。


    就在這時。


    衛生委員張萌萌朝著陳小浪喊了一嗓子。


    “陳小浪!今天是你去打掃公共包幹區。你該去掃地了。”


    張萌萌練過跆拳道,據說馬上要成為燕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女黑帶選手。


    陳小浪沒有反對,他背著掃把就去樓下,打掃公共廁所。


    走到一樓。


    五步外,柳若雨在幾個人的簇擁中,迎麵走來。


    陳小浪一愣。


    柳若雨看見陳小浪,她葉眉輕蹙,喊道:“陳小浪。”


    陳小浪聽到柳若雨的聲音,他心髒猛地多跳了一拍。可他卻假裝沒有聽見,邁著大步子從她身邊走過,朝著廁所走去。


    圍觀的男生們見到陳小浪麵對美女搭訕都不理。他們眼眸裏閃過一絲羨慕和嫉妒。


    “這家夥注定要單身啊!”


    單身又何如,再單身也不能理會這樣蛇蠍的女人。


    陳小浪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他拿著掃把,隻想做好自己的事情。


    哪怕就是掃廁所,也要掃出一種與眾不同。


    帶著一種熱血激情進了廁所,陳小浪正想要大幹一場,裏麵卻立馬傳來一陣女生的尖叫。


    “有色.狼啊!”


    陳小浪立馬狼狽地逃了出來,他搞錯了男女廁所的方向。


    ……


    “陳小浪,有女生投訴你進女廁所偷窺。從今天起,你停課一周,好好回家反省。”


    帶著沉重的心情走出政教,陳小浪會教室背著書包,班級裏同學們都無情地嘲笑了他。


    有班長邵正陽,學習委員李天仇,還有體育委員孟不凡等人


    陳小浪當場把他們都記在了一個黑色的小本本上。


    “我會回來的!”


    一路向西,去外婆家,沒有一絲留戀。路過菜市場的時候,陳小浪買了一些小魚。


    到了外婆家院子跟前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小浪正要推門。院子裏傳來一陣委屈的嗚咽聲。


    從門縫看去。


    一隻麵色凶殘的大白鵝,正把一條哈士奇,堵在牆角,那長長的嘴正在用力啄著狗臉。


    哈士奇一臉生無可戀地蜷縮著,甚至都不敢反抗。


    陳小浪見到這一幕,他童年時的心理陰影麵積又大了一圈。


    要跑麽?


    不,我陳小浪怎麽能麵對一隻大白鵝,都屈服!?這不是我的人生!


    陳小浪猛地推開大門。


    大白鵝和狗子都一驚。


    陳小浪把一包小魚兒恭恭敬敬地放在食盆裏。


    “白鵝大佬,這是我買的新鮮小魚。”


    大白鵝警惕地望了一眼陳小浪,它臉上的凶殘漸漸消散。帶著滿是驕傲不屑的態度,低下了脖子,長長的嘴歡快地吃起了小魚。


    也乘著這個時間點,陳小浪快跑逃進了院子裏,他麵色微恐地朝裏喊道:“外婆我回來了!”


    牆角的哈士奇也見機想跑路,它猥瑣地低著頭還沒有走出兩步。


    大白鵝脖子一伸,嘴朝著它的臉上又是狠狠一下。


    哈士奇頓時慘叫一聲,又縮回了牆角。


    陳小浪見到牆角的哈士奇,生怕大白鵝來啄自己。他麵色凝重地拍著大門。大門卻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門沒有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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