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有時候,人總認為自己會和另一個人再無關係,就算再見到,也不會任何一絲波瀾。


    這樣的想法連狗子嘯九郎也有過。


    可當它在兩隻母柯基中,看見其中一條熟悉的母狗臉,它發現自己心不由衷。


    這一條母柯基叫做柯妹,住在陳小浪家對麵一戶女人的家裏。這個女人一個人住,有時候回來陳小浪家借醋,借鹽。


    偶爾還會端一碗紅燒肉給陳小浪。


    上一次女人老公拿著菜刀要砍人,就是它嘯九郎挺身而出,最後救下了陳小浪。


    母柯基也在空蕩路上,看到了嘯九郎。她見到嘯九郎麵色也是微微一變。


    “好久不見。”


    母柯基對嘯九郎說了一句。


    明明隻是一個月彼此故意不見,漫長地如同十年。你不屬於我,我不屬於你……


    “好久不見……”


    嘯九郎以為見到母柯基柯妹,它會和這母狗擦肩而過,像是陌生人一樣。


    但……


    一種心碎的感覺,漸漸地隻是禮節性地相互說你好。


    “這是我妹妹,柯姝……”


    (姝:拚音shu。同舒的舒音,形容美好,或是美好的女子。又水了二十個字,好爽……為了大家學到知識,我隻能放棄不水文的人設了……)


    “柯姝?”嘯九郎望著柯妹邊上的那條母狗,它心中微微一酸。


    如果和柯妹在一起,柯姝不就是自己的小姨子麽?唉,那樣生活又會發生什麽呢?


    嘯九郎莫名地有幾分哀傷。


    它也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憂傷,或許是用腳指頭想問題多了,莫名有些思維變得興奮和活躍。


    “哦,我們兩個去參加泰老的全城名狗大會。瑞老和我們又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講。你去麽?”


    柯妹對嘯九郎說道。


    瑞老是一隻雪納瑞。常年在寵物獸醫院看門。


    見到人類給狗治病久了,它慢慢地也開始精通醫術。


    常常能幫許多狗治病,還不要報酬。在燕城這個地界的狗圈子裏,它是出了名的大善狗,德高望重。


    每一年它都會舉辦一次全城寵狗大會,來通報一些重大的事項。


    譬如城裏麵何時要開始抓捕流浪狗。哪一個城市流行狂犬病,狗瘟疫,它都會及時通報。


    這樣的有實際意義的會,沒有狗會拒絕。


    嘯九郎麵對邀請,尤其是柯妹的邀請。它有一種衝動,現在就陪著這一對姐妹花去。


    可理智卻告訴它,一條沒有狗牌的狗,是不能去參加那種會議的。


    陳小浪沒有給嘯九郎過名分——也就是一張狗牌。它嘯九郎也就隻能是一條流浪狗的存在。


    在理智地判斷下,嘯九郎拒絕了柯妹的邀請。


    “我還有事……”


    無奈的拒絕,不甘的內心。


    嘯九郎卻微笑著回答,心中扭曲了那一絲小留戀。


    “哦……那……那回頭見。”柯妹失落地說道,她瞥了一眼嘯九郎,在恍然一瞬間這隻母狗,感覺自己所錯了話。


    冬日的天明媚無比,在街道上兩條母柯基和一條哈士奇相遇而過,行走的路人忙著回家做飯,無瑕顧及這一次離別。


    “嘿,兩位美女。一起走唄!”一隻泰迪帶著狗牌,從街角興奮地衝了出來。


    它帶著領結,模樣小巧,一身黃色的絨毛。


    嘯九郎轉頭,望見這個喜歡在人類大.腿上蹭蹭的泰迪,它莫名對方覺得像是一團屎。


    麵對柯基的邀請,兩隻母柯基做出了不同反應。


    “不了……”母柯基柯妹說道。


    “好啊!”母柯基柯姝一口答應。


    兩條母狗看了看彼此,最後泰迪笑著說道:“我同意,兩票比一票,一起走吧。”


    嘯九郎想跑過來,投一票反對票。可它沒有狗牌,去隻是自取其辱。


    “你們認識那條二哈?嘿,向你們這麽有品位的母狗,怎麽會喜歡那種老撞電線杆子的狗……瞧瞧它的毛發,估計一個月都沒有洗了。他主人一定不會帶它去寵物店……”


    泰迪和兩隻柯基聊著天漸漸遠去。


    二哈嘯九郎聽到那些奚落,它有一種想把那隻小泰迪一口咬死的衝動。


    但……


    此刻它沒有那麽做。


    因為有著驕傲,不用自卑。


    嘯九郎它知道,隻要回許久不見的天狗山莊。


    轉身我便是流著神族血液狗中貴少爺,你們是卑微在塵土裏的凡狗!


    又何必與你們計較?


    嘯九郎邁著步子,朝著陳小浪的家中走出,隻要叼走那一本《開天修心訣》,在這凡塵中的三年修行便結束了。


    可一想到天狗山莊的那一張張冰冷的麵孔,莫名的步伐又有些重……


    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點白色漸漸從遠處靠近。


    二哈遠看著像是一條白色的薩摩耶,近看一瞧,還真是一條薩摩耶……


    “好久不見……”


    薩摩耶對二哈說。


    二哈嘯九郎這句台詞,他莫名有一些不快。如果是一條豐滿的母柯基和它這麽說。


    它願意來幾遍。


    可對方是一條公狗,而且還是自己結拜的兄弟——一條名叫小白的薩摩耶。


    “你來接我回去?”嘯九郎問薩摩耶。


    “不,大哥我是來給你送家族的供奉的,還有——我勸你別回去。”薩摩耶說道。


    “別回去?你知道我這三年是怎麽過的麽?你還要我呆多久!”嘯九郎憤憤地說道。


    “大哥……你有所不知。山莊之內的局勢十分危險,你回去是九死一生!”薩摩耶小白說道。


    嘯九郎不解,問道:“有多危險?”


    薩摩耶便說了起來。


    “今年一月嘯八郎謀反,結果被嘯太郎煮成了一鍋狗肉湯,喂了一群蟑螂。”


    “今年二月,嘯太郎和嘯二郎為了爭奪山莊儲狗之位。它們兩個在西山,各自拉了上千狗武士大戰了一番。兩狗鷸蚌相爭,卻被嘯五郎暗中埋伏。最後狗武士全部歸降了嘯五郎……”


    “今年三月,大家原本以為嘯五郎是最後贏家,可你四哥嘯四郎揭發了一個事情,嘯五郎親生父親不是您父親——嘯鳴空殿下,而是它親生母親身邊侍衛——一條惡霸犬。結果嘯五郎情急之下,殺了嘯四郎,還一度逼宮……”


    “結果您父親嘯鳴空便親領禁衛軍,弄死嘯五郎……把它的母親和惡霸犬沉了河……”


    ……


    薩摩耶小白滔滔不絕地說著天狗山莊發生的一樁樁政治事件。


    嘯九郎聽了聽,它立馬開口打住。


    “行了,你就說說……我們家天狗山莊,誰還活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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