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要不要現在就去把這個陳小浪抓起來?”小靜說道。


    她穿著一身素白的裙裝,淡雅地如同一朵白牡丹。


    龍傑欣賞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姑娘,他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小靜的臉一下子便紅了。


    “抓!當然要抓。不過要想明白抓到了,怎麽對付這個陳小浪!”龍傑說這話的時候,眼眸裏閃過一道光。


    “這個陳小浪隻是區區一個黑衣人,少爺為什麽要這麽顧忌?”小靜有一些不解。


    “不是顧忌,而是謀算。這個世界每一樣東西,都有它的用處,哪怕是一張紙。用好了它們就發揮出極為強大的作用,甚至左右一些大局麵。”


    龍傑淡淡地說道,他嘴角裏有著微笑。


    小靜在一邊站著,她望著這個男人,一臉單純地看著。


    “你猜得出來我下麵要做什麽?”


    “小靜不知道。”


    “猜出來了,賞你給我暖床。”龍傑又摸了摸小靜的腦袋。


    姑娘兒小靜二八年華,正是情竇初開的時節。


    一聽這話,小姑娘小臉兒紅撲撲的,她低著頭便不說話了。


    “猜不出來吧……你少爺我要下的棋局,哪裏有那麽簡單!”龍傑得意地望著一臉膽怯的小靜姑娘。


    小靜漲紅著臉,她卻說道:“少爺想利用陳小浪這顆棋子,讓天山宗在燕城的勢力徹底鏟除。”


    龍傑一聽他麵色凝重,不由目光重新打量了一番小靜。


    小姑娘的話說中了!


    在無人的樓道裏。


    少爺龍傑沉默了那麽一秒,又對小靜,說道:“你繼續說。”


    小靜羞澀地低著頭,她語速變得極快:“那一隻狗修是殺害蛇山黑衣人牧邊的最大嫌疑犯。地界之中,一直有傳言,是它殺死了牧邊和他的夜行者。”


    “而陳小浪是天山宗許帥的外甥,還拿著他的兩隻戒指,無疑是天山宗的人。狗修和陳小浪有聯係。”


    “這意味著天山宗和殺死看守蛇山的牧邊有關!”


    “現在蛇魔人泛濫,都是因為牧邊死的時候,沒有人及時發現蛇山的狀況。這就是一條極好的證據——印證天山宗是蛇魔人作亂的幕後黑手!”


    龍傑聽完小靜的話,這位少爺臉上滿是欣賞之色,他不住點頭說道:“小靜啊,我一直是小看你了。”


    兩人也在這時,走到了龍傑住的房間。


    龍傑開了門,正要往裏走。


    他一眼看見小靜站在門口,臉上表情一臉扭捏。


    “怎麽了?”


    “少爺不會耍賴吧!”小靜望著龍傑說道。


    “刷什麽賴?”龍傑不解。


    小靜低著頭漲紅了臉,偷偷抬起頭看龍傑。


    龍傑恍然間明白了什麽,他正了正麵色,擺出了一副少爺架勢說道:“等少爺我傷再好一些。”


    說罷,房門一關,龍傑躲進了房間裏。


    門外小靜背著一個筆記本電腦,她跺著腳,臉上滿是羞憤。


    “耍賴!騙人是小狗!”


    ……


    “我有時候希望變成一條小狗,這樣便可以無憂無慮。”


    在房間客廳裏。


    二哈嘯九郎把一粒凝氣丹拍碎成了粉末,它一邊把這些粉末撒給一隻瓶子裏的白螞蟻吃。


    它還一邊和陳小浪說著心事。


    白螞蟻是二哈養的寵物,它們是拆家的特種兵。一群白螞蟻入駐的小區,通常木製的家具和門,都會損壞殆盡。


    “這些螞蟻是小時候父王送我的,他知道我喜歡拆東西。就把這些變異的靈蟲送給了我。”


    嘯九郎說著往事。


    陳小浪喝著一瓶啤酒。狗子喝了三瓶,他喝了才兩瓶。


    喝酒是因為他們要去做一件大事。


    幹掉宗門大少爺龍傑!


    “我先出發。你靜觀其變,運氣好我們找個地方躲半年,龍傑吃了我的藥毒發身亡,天下太平。”


    狗子說完,它叼著那一個玻璃罐子,一躍跳出了陽台。


    陳小浪喝著啤酒一臉通紅,他此時思維萬千,但最大的想法就是一切平平安安。


    “樓上的狗跳樓了!”


    小區裏有人在喊,陳小浪沒有理會,他繼續喝酒。


    狗子喝了三瓶,還不至於把自己弄死。


    一秒後。


    小區裏又有人喊道:“這狗竟然沒有死!”


    陳小浪這才走出去看了一眼,隻見狗子晃晃悠悠地叼著一個玻璃罐子,步伐漸快地衝出了小區大門。


    小區兩邊有幾個老頭老太太,正在指著狗子的背影一臉驚愕地議論憤憤。


    陳小浪想了想,他從沙發下拿出了手機。


    走下了樓,去給那些老太太和老頭都拍了一個照。老人家們就一下子像雕塑一樣,站在小區裏。


    “剛剛是一隻貓,貓從樓上掉下來不會死!”陳小浪解釋了一番後。


    他又拿著手機回了樓上。


    可就在陳小浪回到樓上,要把陽台上窗戶關起來的時候。


    一群人扛著一條狗,從小區的門口,朝著他家那一幢樓走來。


    走在人群中,有一個娘炮的男人,正是龍傑。


    他身後的保鏢扛著二哈嘯九郎,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當時陳小浪抬頭看天的時候,天上是一片烏雲密布,像是要要一場大雨的樣子。


    他苦笑喃喃道:“是禍躲不過。”


    ……


    “狗我也抓來了,事情我也全清楚了。我把你的事情往上捅,你作為黑衣人——知法犯法,可是要被嚴懲的。搞不好弄個萬劫不複的刑法。”


    客廳裏。


    龍傑坐在沙發上,他望著站在房間中央的陳小浪,把底牌攤開了。


    陳小浪低頭望著地上的狗子——二哈嘯九郎渾身是血地躺在冰涼的瓷磚上,它的傷口不停流著血。


    一個黑衣人大漢手中拿著一個玻璃瓶子,正在欣賞裏麵爬行的白色螞蟻。


    原本這些螞蟻,嘯九郎是放在龍傑住的那幢大樓裏。可是沒有出門,它就被龍傑一行人抓住了。


    陳小浪站在屋子的中央,他此時沒有驚恐,反而臉上有一種無比的平靜。


    他望著龍傑,問道:“你想怎麽樣?”


    龍傑一聽陳小浪這一句話,他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聰明人。”


    他說完,目光朝著身後的那一群保鏢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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