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董事長也沒客氣,接過礦泉水擰開蓋子咚咚咚的一口下去了大半瓶,籲了口氣兒。這是真渴了。


    “您這是?”張彥明很驚奇的問了一句。


    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應該發生在韋董事長這樣的大人物身上,雖然說明韋董事長拿他沒當外人,但怎麽也算得是失態了。


    韋董事長擺了擺手,咽下口裏的水:“哎喲,嗓子差一點就冒煙了。”


    “您當過兵?”


    “嗯,”韋董事長點了點頭:“我是部隊大院長大的,我一家子都是兵,我爸爸,媽媽,哥哥嫂子弟弟妹妹,我自己也當了四年兵才從部隊轉到電影廠。


    說起來,我還是你的校友,師兄,大了你有……十,十三屆。我也導演班的,正兒八經的學院派。”


    “哎喲,這兒我還真不知道,那咱們還真不是外人了。”張彥明笑起來:“部裏哪位首長?我應該認識吧?”


    韋董事長擺了擺手:“不說那個,你和他們認不認識是你們的事兒,咱們是咱們的事兒,咱不說這個。今天我這麽急吼吼的來找你呀,”


    他打了個水嗝,喝急了。


    “來找你,是有別的事和你說。我這上午緊趕著開了個會,下午一會兒馬上還有個會。不能不去,我得上台。這才提前來了。沒辦法。”


    這個張彥明是絕對的理解,所以他打死都不會進入仕途。太磨人了。


    他在心裏琢磨軍部和下麵各軍區姓韋的將軍,看看自己有沒有可能認識。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像韋董事長這年紀,這身份,他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那他爸爸妥妥的開i國將i領跑不掉。


    那會兒也沒有計劃生育,一家子五六七八個孩子都正常,基本上都是子從父業,那到了這會兒,最差也是將軍了,就看是什麽具體職務。


    都不會太低,也不可能低。


    “什麽事兒您說。其實不用跑一趟,您打個電話過來就行了。您這,有點折我壽啊。”


    “胡說八道。做事又不是論年紀,你做的比我好,那就是比我強,我跑幾趟也是應該的,我擺這個譜幹什麽?”韋董事長說話做事都有很濃的軍人風格。


    “行,您怎麽說都成。什麽事兒?您這擠著時間特意來一趟的,我壓力有點大呀。”


    “你小子,難怪老王說你疲懶。你和小柴那邊……是怎麽回事兒?有沒有緩合的可能?”


    “啊?什麽小柴?哪個小柴?”


    “你不知道?”


    “什麽呀?您,說清楚,把我繞糊塗了。”


    韋董事長巴嗒巴嗒嘴,搖了搖頭:“就是那個,你這段時間要打官司的那個,搞地產的。”


    “哦,他們哪。”張彥明點了點頭:“五個人,哪個是小柴?我真不知道。”


    “就一個京城的,你說哪個?那些什麽三晉冀州的我去哪知道?”


    “他跟您?”


    韋董事長擺擺手:“沒關係,也沒接觸過,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的,到是挺能折騰這麽一個年輕人。”


    “確實能折騰。”張彥明點了點頭。


    “他我不認識,不過也算是大院孩子,這幾年做起來了。他和小汪熟悉,算是朋友。”


    “汪總請您來的?”


    韋董事長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會兒就優雅多了。


    “那啥,韋叔,汪總……不是您的私生子吧?”


    “放屁。”韋董事長瞪了張彥明一眼:“那是我爸老戰友的孩子,和我親兄弟一樣。再說了,他就小我不到十歲,你從哪隻眼睛看出來我能當他爹的?”


    張彥明驚訝:“汪總,就比您小不到十歲?那,得比我至少大十來歲吧?真沒看出來。說實話啊,他瞅著可實在是比您年輕太多了。”


    “我操心哪。”韋董事長抽了抽臉:“從轉到電影廠開始到現在二十來年,幹的全是操心的事兒,就沒清淨過。”


    “韋叔您是哪年到電影廠的?”


    “七八。那會兒我還在部隊上。家裏全是當兵的,就有點逆反,找個機會跑出來了。”


    張彥明摸了摸頭發不吱聲了。人家都當過兵又到電影廠當廠長了,自己還在混吃奶界呢。


    “咱不說這個,我時間有點趕,午飯都沒吃。那個,有沒有緩和的餘地?”


    “富海。”


    “哎,哥。”


    “去廚房,叫師傅給弄份飯過來……紅燒肉,滑蝦仁,快點。”


    “好咧。”富海跑了,張彥明對韋董事長說:“他和汪總是怎麽回事兒?求您來是什麽意思?”


    “本來沒事兒,挺挺就過去了,你這一提飯,哎喲這個餓呀。”韋董事長把剩下的礦泉水拿起來一口喝光,從桌上拿了個最大的蘋果哢哢啃起來。


    “以前的事兒我也不是太清楚。現在他們在談一個合作,小汪說已經談的差不多了,他這邊前期的準備工作也做差不多了。


    結果,出事,他栽你手頭了。


    小柴在圈子裏也算是一號,有點頭麵兒,一些朋友什麽的也都能伸手,結果都沒行,這才知道事兒大了,還是托了些關係才弄清楚矛頭在你這兒。”


    “那汪總是什麽意思?”


    “他自己知道在你這沒什麽麵兒,不好意思來,就找到我了。反正我這他隨意,想怎麽用怎麽用。他就想問問,有沒有可能緩合,這次合作對他來說挺重要的。”


    張彥明搖了搖頭:“怕是不能。這事兒後麵都是我媳婦在弄,肯定是要釘死的。”


    “什麽事兒?”韋董事長看來是真不知道具體情況,就是汪總求了就跑了一趟,也是個講義氣的人。


    “他們幾個合計著要斷我的現金流,買了人手往我超市食品區扔死耗子,聽說還計劃扔活蛇。您說,這事兒能緩?”


    “我操。”韋董事長直接爆了粗口:“這特麽,還緩個屁,直接弄死他。行了,我也來了,這事兒就這樣,不管了,你該怎麽怎麽。”


    他擺了擺手,就要起來走人。


    “別呀,吃了飯走。您那個,問問汪總,是什麽合作。大家都是知近關係,別再把他影響嘍,看看我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我還真沒細問。”韋董事長掏出電話翻了翻,撥了出去。


    “小汪,我老韋。我在彥明這。那事兒啊,你就別合計了,死仇。彥明問你是什麽合作,看看能不能幫你一把,你和他們搞什麽?神神秘秘的。嗯?好。”


    韋董站起來,示意了一下,拿著電話走到門外。


    張彥明也沒在意,誰還沒點秘密。


    過了十來分鍾,韋董打完電話回來:“操。這小子,沒憋好屁。那小柴答應給他投筆錢,兩個人合作一家傳媒公司,拍電影搞音樂。


    我感覺呀,這小子是看你這頭熱鬧,心裏憋著不太服氣,這是想搞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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