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是有點可怕。”張小悅也有點怕,不過還能堅持,就是腳下有點不敢邁腿。


    “不用著急走,站那兒看一會兒適應適應。這個角度挺不錯呀。”張彥明背著手站在玻璃麵上往下看。


    “這橋麵時間長了會不會磨花了?”孫紅葉看著玻璃問。她和老孫媳婦還沒上來,站在邊上。


    史密斯和安吉麗娜抱著小愛麗莎走的最遠,大呼小叫的,很興奮。這外國人膽子是大,不過想想他們的人口為什麽那麽少也就好理解了。


    “爸爸,你還是拉著我吧?”張小悅伸出小手。


    “不試試?慢慢來,不著急,先自己努力一下唄?”


    “好吧。我能把著這個,這個欄杆不?”


    “可以,可以扶著走。”


    “我感覺要是我自己來,確實真能尿上麵。”孫紅葉和老孫媳婦挽著胳膊往橋上跨了一步就站住不動了,有點抖。


    “我剛才換的時候上了廁所,要不然這會兒肯定控製不住。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又興奮又怕,手腳不聽使喚。”老孫媳婦小聲和孫紅葉說著。


    老孫還行,和他兒子並著肩慢慢往前走。張彥明估計他是在硬撐,要在兒子麵前漲麵子,也是給兒子鼓勁兒。


    “跟你們說,走到中間的時候,會感覺到橋麵有一點兒晃動,那是正常的,不用害怕。”張彥明給大家提了個醒。


    “我聽說顫幅還不算小,沒上來試過。”老孫頭也不回(不敢?)的應了一聲。


    就算是水泥大橋柏油公路橋中間也是會顫的。


    “嗨,你們快點,到中間才不一樣,漂亮,像飛在天上一樣。”史密斯在前麵招呼大家。這倆玩藝兒是真沒怕。


    “其實也不是不怕,隻是能更好的克服,這方麵老外確實要比咱們強大一些。”張彥明說了一句。


    孫紅葉用空著的手捂嘴笑:“我賭一千塊,賭一會下了橋安吉麗娜的褲衩是濕的。”


    這娘們這是嚇瘋了?


    張彥明想說就那娘們,不上橋也是濕的。沒敢。


    最終張彥明還是牽上了張小悅的手,幾個孩子排成一排一個拉著一個,相互打氣兒鼓勁兒,慢慢往前走。


    孫紅葉和老孫媳婦吊在最後麵挪動。


    這東西就是剛開始怕,走了一會兒也就沒那麽強烈了,慢慢也就放開了。


    中間確實有點晃,好像下一秒就會被風吹翻那種感覺,好在有了幾百米的考驗,大家都挺住了,隻有幾個孩子叫了幾聲。


    七百多米的距離,大家用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才走完。


    主要是走走停停看看的,在橋上看風光又是另一種感覺,相當縹緲。


    “我感覺這個下雨天可能要關閉,太滑了,這邊上的欄杆有點稀。”孫紅葉對張彥明說。


    “下雨天肯定要關閉,再說誰冒著雨往這上麵走?那不是傻了嗎?”


    “那不一定,還是有個規定好點兒。”


    “以後是不是在橋頭發腳套?走到頭再還回來,減少一點磨擦。”老孫媳婦提了個建議。


    “在做,這幾天就送過來了,純厚棉布的,增加穩定性,隔斷鞋底。”老孫回了一句。


    到了這邊橋頭下來,孫紅葉跑過去拉著安吉麗娜嘀咕,沒一會兒兩個人就大笑起來。不用說,肯定是討論濕沒濕的問題,這娘們也挺瘋的。


    老孫媳婦年紀要大一些,就在一邊看著笑。


    “哎喲,感覺七百米沒多遠,這麽看著,這可夠遠的了。怎麽弄?是再走回去啊?還是讓人來接?”老孫回頭看著橋那頭問張彥明。


    “讓她們定唄,咱們說了又不算。”張彥明衝老孫媳婦和孫紅葉她們晃了晃下巴:“怎麽還不行?”


    幾個女的都不想再走一遍了,於是叫電瓶車過來接,隻有史密斯需要再回去,飛機還在那邊呢,不可能扔在上麵。


    ……


    “安吉麗娜尿了,孫嫂說她要不是提前上了廁所估計也得尿。”回了家,孫紅葉和張彥明嘀咕:“還是挺嚇人的。”


    “你呢?”張彥明笑著問孫紅葉。


    “滾。”


    ……


    晚上,學院在中心街區安排來考察的各位老師一行,張彥明和孫紅葉也被拉了過去。


    “感謝各位老師百忙之中占用假期時間來我院考察,希望結果能讓我們大家都滿意,希望各位老師能吃的高興,玩的開心。以後大家就是朋友,歡迎常來坐客。”


    院長簡短的致了詞。張彥明和孫紅葉都沒說什麽,也沒什麽好說的。


    一群老師在山上玩了兩天,盡興的走了。


    接下來幾天就沒什麽事兒,大家吃吃喝喝走走玩玩的,悠閑的度假。


    張彥明開始帶著孩子們刨土翻地,種菜。


    給孩子們發了小鍬小桶小鏟子,一個人劃了一塊‘自留地’,他做技術指導,教她們翻地,施肥,做壟,播種,澆水。


    剛把種子種下去,渝州開始下雨。


    整個山上就變成了一副水墨畫,朦朦朧朧霧氣靄靄,遠山墨染近水漾波。


    小雨一下就是一個星期,整個世界都泡在了水霧裏。


    七月十二號,小暑過後的第五天,雨還是沒有停,不過已經更小了,更像是霧氣。


    這場雨也是好事兒,正好檢驗一下山上所有建築設施各項工程的防雨防水效果。


    有一些公路邊的草皮出現了輕微塌陷,好在都是在正常沉降範圍內。建築都挺住了,沒有發發漏雨陰濕的現像。


    各個建築和村落裏的幹臊機也發揮了作用,把大量的濕氣抽了出去,保持住了幹爽舒適。


    張彥明和老孫到處察看,包括學院這邊。結果基本滿意,有些小疏漏無傷大雅,不影響整體質量。


    聶洪海成了山上最忙碌的人,他負責施工養護這一塊,帶著工人到處檢修維護,補種草皮處理淤水,疏理水道,檢查花田林地的儲水情況,修整道路。


    “喂?”正和老孫聶洪海坐在半露天的中心街區長椅上說話的張彥明,接到了一個電話。


    “您好,是張先生吧?”


    “對,我是張彥明,你是哪裏?”


    “您好張先生,我是渝州商行的小劉,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過來拜訪一下。”


    張彥明搓了搓下巴:“是市裏安排的嗎?”


    “對,我們接到了市裏的指示,也做了一些準備。”


    “行,我在樵坪山,你們直接過來吧,到了接待中心給我打電話。”


    “我們已經在路上了,應該一會兒就能到,主要是看您這會兒方不方便。”


    “有空,那我叫人給你們安排吧。”張彥明抓了抓頭。先斬後奏什麽的,太討厭了,偏偏某些人就喜歡搞這一套,好好的事兒非得弄的像逼宮似的。


    其實還真是錯怪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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