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爸虎著臉坐在一邊,臉色難看的一塌糊塗。


    張彥明看了看老爸的模樣,這是真生氣了。“爸,我真不好那口,這次真是意外,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


    “那這次呢?你打算怎麽處理?就這麽養著了?”


    “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我也不會要求她怎麽怎麽樣,我就是還我自己心裏的虧欠,沒想過要控製誰必須怎麽做。真的。”


    “那她要是就認上你了呢?”張媽盯著張彥明問。


    “有那個可能,也不太可能。”


    張彥明考慮過這方麵,算是有心裏準備:“她想著我什麽的是肯定的,但是要說就認上我了這些,不太可能。


    你們不了解那邊女人的性格還有一些,行為習慣吧。那邊是大女子地區,女人特別獨立,不會把自己當成誰的附庸。


    放心吧,我能處理好,絕對不會影響到家裏。這事兒沒有第二次。”


    張爸重重的歎了口氣。老頭窩心哪,感覺對不起孫紅葉娘倆,可是這兒子現在又不能打不能罵的,沒招兒。


    總不能傳出去說張委員在家讓他爹給揍了,那可就真成了笑話了。


    “我告訴你,這事兒我和你爸肯定是強烈反對的,這是一。


    這事兒你得保證不扯落到家裏來,哪怕是風傳風影都不行,真到那一天我和你爸回蠍子溝去,你也別去找。


    再一個就是,這事兒已經發生了,我和你爸也管不了你,但是你記住,不管你在那邊怎麽樣,就算是弄出幾個孩子,也死在那邊,別往家裏帶,我和你爸不認,也認不起。


    老張家二兒媳婦就有一個。”


    “行,我保證。”張彥明點頭答應下來。


    不是為了哄老兩口高興,他自己就是這麽想的,絕對不會把外麵的事情扯到家裏來。


    而且,這種事情確實也不再可能發生第二次了,楊洋真的算是意外。他過不去心裏那道坎兒。


    人的一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都會做一些錯事,也都會做一些好事,總會有那麽幾件事,或者某個人就卡在心裏邁不過去。


    總爾言之就是別想太多,想做就去做就是了,是好是壞該受的受著,別等以後再回想起來感覺心裏憋屈。


    讓爸媽罵幾句,保證也做了,張彥明放開一臉堅毅始終在默默掙紮的兒子,去前麵辦公室處理文件。


    一走大半個月,雖然也在隨時處理,但堆積下來的還是不少。這東西不能偷懶。


    專注的時候,時間走的飛快,再一抬頭外麵就已經一片昏黃了。


    他是被腳步聲驚醒的,兩張小臉瞪著大眼睛出現在門口,把門推開一條縫往裏麵瞄。


    “真是爸爸回來了。”


    “我就說吧?我都猜到了。”


    張彥明就坐在那和門口的兩個小人對視,聽著她們嘰嘰喳喳的說話,心裏特別舒服。


    “爸爸你忙啊?”


    “不忙。”


    “那我們進來了喲?”


    “嗯。怎麽和我還客氣上了?”


    “嘿嘿,這不是,挺長時間沒見了嘛,有點生了。”


    “啊?還認識我吧?”


    “還行吧,想起來了。”兩個丫頭背著大書包從門縫擠了進來。


    “張小懌已經把我忘了,剛才我抱他,委屈的不行了。”


    張彥明一邊和女兒侄女抱怨兒子,一邊回頭把給兩個丫頭的禮物拿了出來。


    巴蜀的特產真不多,實用的更少,川菜算,全國哪都有,這玩藝兒也不能帶。


    熊貓肯定算,想帶也不可能,豆瓣醬,火鍋,煙酒,皮蛋還有一些水果。


    張彥明給兩個丫頭帶了熊貓玩偶還有牛肉粒,這也算是那邊比較獨特的東西了。


    兩個丫頭玩具玩偶不少,但還真的沒有大熊貓。在渝州這東西比較少見,也就沒想起來特意去買。


    “哇,大貓貓。”


    “是熊貓。”


    “那是熊還是貓?”兩個小丫頭有點驚喜,湊過來伸手摸。


    熊貓這個名字確實有些誤導,這本來就是個不該產生的錯誤。人家叫貓熊來著,或者是毛熊,巴蜀方言裏麵毛貓是一個發音。


    那會兒咱們還是從右向左書寫,還沒被西化,一個外國攝影師在這邊拍到了熊貓,然後向全世界公告他的偉大發現。


    這個老外按照西方的書寫習慣,把貓熊的名字寫成了熊貓。然後就這麽定下來了,沒有人反駁,反而有些驕傲。這是西方人啊。


    就這樣,一個偉大戰神的坐騎,凶名赫赫的食鐵獸,就變成了萌萌的貓。


    由此可以見證,不管是什麽,最後一個字是最重要的,它直接定義了屬性。


    說了一會兒話,兩個小丫頭找回了和張彥明的那種熟悉的感覺,於是一個爬到了他腿上,一個靠在他臂彎裏,恢複了正常姿勢。


    “這個牛肉有點好吃啊,不硬。”


    “但是它好小。為什麽要一粒一粒的包起來?”


    張彥明也不知道啊,人家就是這麽賣的。這還沒看到燈影牛肉呢,明明切的太薄屬於奸商行為,結果人家還因為這個出名了。


    “這個牛肉叫張飛。”


    “是張飛做的唄,那不是誰做的寫誰名嗎?”


    兩個小丫頭一本正經的研究著牛肉幹,對口感和味道都算比較滿意。


    其實這個張飛牛肉就和眉州的東坡區一樣,和張飛沒任何關係。


    人家東坡區好歹還是蘇軾的故鄉,生養之地,而這張飛牛肉就完全是牽強附會了。


    這東西原來叫保寧牛肉幹,好吃不貴名氣也不大,85年的時候,當時的廠長說咱們這牛肉幹外黑內紅,長的像張飛似的。


    於是就有了張飛牛肉的名字,一下子名氣就起來了,莫名其妙的開始大火,小廠變成了大公司。這就是典型的論名字的重要性。


    門口又伸進來兩個小腦袋:“姐姐,你們回來啦?”


    “不回來你能看到啊?”


    “那,我不就是,隨口那麽問嘛。你們吃啥呢?”


    張小歡和張小樂擠了進來,舔著嘴唇走到近前,眼珠子直接掉在了牛肉幹上麵。


    “好吃不?”


    “不好吃,你看嘛,黑乎乎的能好吃嗎?”


    “……給我嚐嚐唄?我有點不信。”


    “你不相信我說話是不?”張小悅對著弟弟炸毛,一副占山為王的樣子。


    “不是,我是不信它有多難吃。得嚐嚐。”


    唐豆豆是好姐姐,已經把手裏的牛肉幹遞了過去:“慢點扒啊,別弄掉了,好小一粒。”


    “二叔,我也要。”張小歡比張小樂擅於發現事物的本質,直接衝張彥明伸出了小手。


    張彥明看了看時間:“要不咱們等吃了晚飯再吃這個?”


    “我就嚐嚐。”


    鬧騰了一會兒,四個小家夥抱著大熊貓揣著牛肉粒心滿意足的去了後麵。兩個姐姐還要寫作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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