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薩直接將安甩向一旁,打算集中注意力麵對眼前的古方。


    然而古方的身形驟然消失,將半空中的安抱在了懷裏。


    他臉上扭曲的微笑不變,眼中透露出一股噬人的瘋狂,但動作很是輕柔,像是害怕驚擾到懷裏的孩子:“真是可憐呀,自作自受的滋味怎麽樣呢?”


    安忍著疼痛說道:“古方,我……”


    但還沒說完就被古方打斷:“噓,古方已經睡了,現在的我隻是一個沒有名字的瘋子,千萬別吵醒他,不然大家都會死,都會死。”


    安能看出古方現在的狀態很不正常,但還沒開口便直接消失在了古方懷抱裏。


    “呀哈,久等了。”古方左右扭頭,看向眼前的銀灰色力量,“真是熱情呢,不過,遊戲不是這麽玩的,讓我教給你規則吧。”


    “首先,給予對方一定的驚嚇!”


    古方話音剛落,周身猶如潮水般流動的扭曲災厄直接撲向了眼前的銀灰色的力量。


    吞咽的聲音發出,古方眼前的銀灰色力量直接缺失了一大塊。


    “再有,給予對方一定的痛楚……這個要視對方的情況而定,如果對方是變態,那麽就碾碎它身體的每一塊骨頭,然後再拚接好,期間一定得保證對方清醒,一定哦。”


    卑薩聽後,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它倒不是被古方這句話嚇到了,而是在古方把話說完後,能夠吞噬它力量的扭曲災厄如同高高的浪頭般撲打向它。


    卑薩想要退出扭曲災厄的包裹範圍,但一轉身就看到四周竟然都是一模一樣的浪頭。


    “對了,最好是找一個安靜的沒人的地方,不然會被當成跟那變態一樣的變態的,我可是瘋子,自然不想成為變態。”


    浪頭翻卷起來,將卑薩完全籠罩後變成了一個黑色圓球。


    古方走近後,敲了敲,問道:“有人嗎?我進去了啊。”


    說罷,不等回答,古方便進入黑球當中。


    而古方雖然說著不想被人聽到,但黑色圓球真的一點都不隔音。


    扭斷骨頭的聲音、碾碎骨頭的聲音、撕裂皮膚內髒的聲音還有卑薩的慘叫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仿佛是被人刻意安排成了一曲交響樂。


    過了一段時間,古方主動散開了黑色圓球,然後露出一站著,一趴著但都渾身是血的兩個人。


    站著的人——古方說道:“最後一步便是給予其絕望,讓它逃離,將它沿途走遇到的想要幫助它的人,殺死……不,這怎麽會是變態呢,這個世界的東西們,排排坐槍斃都不會誤殺的,不是嗎?”


    說罷,古方看向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的卑薩,麵露笑容:“對,站起身來,狼狽地、害怕地、手腳並用地逃離,去求助,去利用你的自私活下去。”


    卑薩聽古方說完後,果然麵帶害怕地、不時回望地向著某個方向逃離。


    古方誇張道:“向比自己低級的生命求助嗎?我們不可一世的汙染者這是怎麽了,怎麽可以這麽卑微呢……哦,我忘了,你就是個變態,那麽,請繼續你的表演。”


    卑薩麵露猙獰地跑向瘟疫者大軍,這急轉而下的形勢讓它難以接受,它回頭看了看邁著輕快的步伐,不緊不慢地墜在它後麵的古方,咬了咬牙,再次提高了速度。


    ……


    瘟疫者軍隊中衝鋒的瘟疫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個熟悉的小不點落在了她的身上。


    “安嗎……我先幫你恢複傷勢。”


    說罷,瘟疫一邊阻擋周圍瘟疫者的進攻,一邊用聖潔之力緩緩地幫安恢複傷勢。


    安忍著痛說道:“古方因為要救我,變得很奇怪,他……”


    “不。”瘟疫打斷道:“這才是完整的他,人有正負麵,這是他解開全部限製的樣子……雖然跟變態看起來差不多,但那隻是被扭曲災厄放大了……而如果這樣還沒解決的話,我們可以洗幹淨脖子等死了。”


    瘟疫說這種話是有道理的,當初古方也解開過限製,但直接被那個瘟疫皇帝按在地上摩擦,腦漿子差點給打出來。


    安:“古方來了,我們讓他早點解決這件事喵。”


    瘟疫聽後卻帶著安向著遠離他的方向快速跑去:“這種情況下的他基本上是六親不認……除了他母親以外……我們要是插手,被錘爆才是正常的,弄不好被折磨一頓然後被吸收。”


    “可……”


    “沒有可是,這是我經曆的第三次了,你得相信我。”


    這會兒,古方的目光看向這裏瘟疫她們這裏,那冷漠且瘋狂的眼睛讓瘟疫和安直接靜立原地,不敢動彈。


    古方見狀,點了點頭,然後身後一條粗大的巨型怪蛇衝出,將她們周圍的瘟疫者一掃而空,臨了還留下了句話:“瘟疫還是懂事些,安太不成熟了,等我回來,我會親自懲罰你的。”


    平淡無奇的語氣暗藏著一種冷漠,這讓安忍不住將腦袋埋在瘟疫蓬鬆的羽翼裏。


    古方沒有理會安的反應,隻是平靜地收回目光,繼續向著卑薩追去,看著它像條被打斷了脊柱的野狗一樣痛苦而狼狽的逃離,他笑容更甚,眼神中迸發出一種滿足的快意。


    “扭曲,百分之二百,暴虐。”


    卑薩的速度不慢,很快就走過了軍陣,而被它寄以希望的瘟疫大軍並沒有因為起到半點阻攔的作用,反而被古方吞噬了大半。


    聽著那咀嚼聲,卑薩忍不住心裏發寒,它害怕自己也會變成那樣子。


    “一定找人來救我,東,往東邊走,那裏有很多我可以指揮的人,一定可以阻攔他,等回到皇帝那裏就夠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卑薩又加快了速度。


    “東邊嗎?看來那邊距離那所謂的皇帝很近了……別招惹它先,我還敵不過它,吞噬幾個六星boss見好就收。”


    想到這裏,古方也加快速度,待保持到跟之前相同距離的時候,他便跟卑薩保持著相同的距離。


    路過一處瘟疫大騎士進階後瘟疫騎士長的地圖,古方將它攪碎吸收。


    ……


    路過一處青年瘟疫巨龍盤臥的地圖,他把它們的血肉吸幹,把它們的骨頭和龍皮丟進了存儲空間裏。


    ……


    而到達一處騎士衛隊所在地圖,古方即便以現在這種狀態也陷入了苦戰,隻不過試圖反殺的卑薩也因此沒能逃掉。


    ……


    “逃的夠爽了吧,接下來,就請你去死吧,你的身體和你的靈魂將被折磨數天,直到被消磨殆盡……不用謝,這是我該做的。”


    古方臉上滿是鮮血的說道。


    “唰啦”


    黑色的如潮水般的扭曲災厄在古方的命令下直接從還妄圖逃跑的卑薩的口耳眼鼻中湧入,而一邊湧入的同時,扭曲災厄化作了繩索和四麵黑板,開始擰攪、壓迫它的軀體。


    而古方則哼著詭異的曲子,踏著輕快的步伐向來的方向走去,而那黑色長盒也在牽引下緩緩跟在他的後麵並保持著聲音清晰但不吵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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