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著手裏的混亂之間,古方來到據點門口,推開門,他就看到一臉生無可戀的阿爾托莉雅癱在沙發上,任憑莫德雷德和藤丸立香怎麽勸都不為所動。


    “這是怎麽了?”古方不解道。


    出去一趟就成這樣了?不應該啊,阿爾托莉雅是什麽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了,一顆大心髒足以讓她應付各種場麵。


    “你終於回來了。”藤丸立香鬆了口氣,然後對古方說道:“阿爾托莉雅患上了一種叫做‘迷霧恐懼症’的病。”


    古方眼中迷惑不減:“迷霧恐懼症?”


    “對啊,阿爾托莉雅現在一進迷霧就狂躁抑鬱,回來以後腰膝酸軟,使不上勁,好像變成了一條鹹魚。”


    “嗯……那就換衛宮切嗣來。”


    莫德雷德突然開口道:“不行,這是父王的大不列顛,她應該戰鬥到最後一刻。”


    古方挑了挑眉:“嘖……真麻煩,你們母女倆真麻煩。”


    說著,他走上前去,將神獄之力灌注在阿爾托莉雅的體內,嚐試將她治愈。


    然而阿爾托莉雅仍然是一副鹹魚模樣,甚至說更鹹了,連合上眼皮的速度都比之前慢了一倍。


    站起身,古方嚴肅道:“沒救了,等死吧。”


    莫德雷德驚慌道:“不要啊,醫生,我媽肯定還有救,要錢是不是,整個大不列顛都是我媽的,你隨便拿。”


    “你教她的?”古方問向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害羞地點了點頭。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古方抓住阿爾托莉雅的手腕,一把將其丟了出去,“這是她在發神經。”


    門被撞開了個人形大洞,古方用瘟疫之力將其補上,然後推門走出大廳。


    他看向阿爾托莉雅,問道:“好點了沒?”


    阿爾托莉雅蹲在地上,翻了翻白眼:“托你的福,我現在好的不得了。”


    古方擺了擺手,臉色很是淡然:“不用客氣,我該做的……倒是你,想起之前在工業革命時期吃土砍樹的日子了?”


    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這霧讓我又想起了那段艱苦的歲月,高文這個家夥,回去了一定再揍他一頓。”


    “嗬……多大點事兒,這霧還讓我想起了我在主世界的日子,都是灰蒙蒙的。”


    “你在主世界怎麽了?”


    “被追殺。”


    “騙人吧,誰能追殺你?”


    “咱們又不是一個世界的,實力上限也不一樣,我怎麽就不能被追殺了?”


    “行吧……我覺得好受多了。”


    “嗬……人性。”


    “過獎。”


    又貧了會兒嘴,兩人推門進入房屋內。


    迎上來的是莫德雷德。


    “父王,你沒事兒了吧?”


    問候的語氣很是真誠。


    阿爾托莉雅聽後老懷欣慰,自家崽還是很關心自己的。


    “我沒事兒了,快跟你王叔……古叔叔道謝。”


    古方麵無表情地擺了擺手,對於阿爾托莉雅這種作死的行為,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看向藤丸立香,問道:“結果怎麽樣?”


    藤丸立香抿了抿嘴唇,說道:“敵人很多,超乎想象的多,我們推進的速度不太理想,根據地圖上顯示,我們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古方:“主要還是大威力對軍寶具不能施展吧……衛宮士郎呢?他的固有結界應該很有效才對。”


    衛宮士郎:“老板,我的固有結界受到了很大限製,雖然還能夠使用,但消耗的魔力變多,以禦主的魔力隻能足夠我使用不到三次。”


    古方點頭:“哦,三次啊……三次?!都三次了還嫌少?藤丸立香又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聖杯。”


    “這樣啊。”衛宮士郎扶著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


    古方瞥了眼衛宮士郎,然後繼續問道:“瘟疫沒出手幫你們嗎?”


    藤丸立香:“有瘟疫出手才是這個成果,不然還有可能再減少一半路程。”


    古方聽後眉頭皺起:“能描述一下你們的遇敵強度和數量嗎?”


    藤丸立香:“很厲害,很多!”


    “砰”


    古方沒好氣道:“說詳細些!”


    藤丸立香捂著腦袋,委屈道:“知道了。”


    隨後,藤丸立香將她們遇到敵人的數量多少和強度大小告訴了古方。


    古方聽後沉吟了一下,隨後說道:“我們交接一下,我去完成你們要探索的區域,你們則接著我的進度來。”


    “好的,沒問題。”


    藤丸立香答應地很幹脆,效率始終是要放在第一位的,而她們也可以幫古方分擔一些壓力。


    此時已經是傍晚,古方和衛宮士郎一起下廚,打算犒勞一下勞累的眾人。


    正切著菜,古方突然問道:“你和小櫻的生活還算和平嗎?”


    衛宮士郎淘米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還算平和,有您留下來的諸多後手,我們不用在意魔術師之間的爭鬥,雖然很平淡,但也很溫馨。”


    古方點了點頭:“這樣就好……我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我也不要求你全部告訴我,但是,別試圖觸及我的底線,不然那後果你可能承受不來。”


    衛宮士郎臉色有些尷尬:“絕對不會,您放心。”


    古方將切好的菜盛到盤子裏,隨後擺了擺手:“不用使用敬稱,我可以接納我沒見麵的小櫻,但對素昧平生的你可是接納不來,起碼現在是這樣。”


    “嗯,那……”


    “就稱呼我的名字就好,我可不想被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叫的更老。”


    “嗯,好。”


    ……


    晚飯結束,古方靠在沙發上,眼睛盯著窗外的迷霧,似乎在思考什麽。


    似乎想到了什麽,他轉過頭,叫住正笨手笨腳地收整餐盤的弗蘭。


    “弗蘭,能拜托你件事嗎?”


    弗蘭點了點頭。


    “能告訴我控製那些機械兵的控製器在哪兒嗎?”


    “唔唔……啊啊……”


    聽著弗蘭委婉的拒絕,古方表情不變,這沒有出乎古方的預料。


    弗蘭是知道這些機械兵的控製人是誰的,查爾斯·巴貝奇,一個享譽盛名的科學家,同樣是維克多的至交好友,甚至說是弗蘭的父親之一。


    讓她幫忙找到他,屬實有些難為她了。


    古方斟酌著語氣,然後輕聲說道:“我相信查爾斯不是殺死你父親的幕後黑手之一,但這些機械兵明顯是他的手筆,我相信你也能猜出來,或者說感覺到。


    我們要做的是要跟他確定一下情況,沒有必要不會動手,我希望你可以幫助我們,我不想用勞什子救命之恩去要求你,隻是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一但這些機械兵達到一個閾值,再加上借助聖杯製造出來的最終造物,還有召喚出來的最終英靈,三者一同作用下,就算他也不一定能阻止特異點的崩潰。


    就算他施展全力將他們全部殺死,但是倫敦,甚至說大部分的大不列顛估計就會毀於一旦,或許他可以盡量不會傷害這片土地,可敵方怎麽做他就不能保證了。


    “這就交給你選擇了,總之盡快給我答複,無論你是否決定幫助我們。”


    說罷,古方起身走向門外,晚上巡邏是沒辦法避開的一個問題,他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弗蘭看著古方的背影消失後,低下頭,默不作聲地又開始幫忙收拾餐桌。


    這對話都被古方屏蔽了,因此眾人都沒聽到,她們想著,可能有隱秘的任務需要交代給弗蘭吧。


    此時,古方正一個人慢悠悠地在街道上前行著。


    街道上寂靜無聲,眼前迷霧讓人看不到前方的路,這些讓這座城看起來如同一座無人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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