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魚送了羅大夫就回了堂屋,進門對著柳老頭就道:“爹,買地的事什麽時候去辦?”第一聲爹喊出口以後,也就沒那麽艱難了,再說,她活在當下,除非她想跟整個時代杠上,不然有些事還是不要計較的好。比如稱呼。。。。。。


    其實柳魚自己沒發現,她在改變柳家的同時,自己也在改變,末世裏冷酷的內心,對親情近乎扭曲的執著,對人命的漠視,這些都逐漸的在緩和。


    “買地的事要不過一程子再說?反正地在那也沒人要,那塊也就我們家惦記。”柳大山看著柳魚要變臉,忙道“主要是陶春旺家的事估計還有的鬧,這時候去找村長,我估計他不會給準話,不如等事情了了,再去找他,要是咱家什麽事沒有,說不定那地還可以再便宜點”


    柳大山說完瞄了一眼柳魚,心裏悲催,做爹坐到這個份上,也沒誰了。閨女太虎做爹的端不起架子啊!


    柳福看著他爹慫,心裏笑的不行,以往他爹咳嗽一聲,家裏人都要看看他爹臉色對不對才敢說話,這下好了,風水輪流轉。。。。


    柳大山白了大兒子一眼,弄的好像自己多能似的,你行你來呀?


    柳魚思索,確實如此,不過還是有點不爽,人啊,真是矛盾,末世的時候,都想念文明社會,因為事事都要依規則辦事,就不會有明目張膽的掠奪和殺戮,起碼可以暫時的依靠這些規則來保護自己。


    真到了文明社會,又厭煩規則,覺得受到了束縛,雖然古代的律法不健全,且有針對性,但是世情還是具有很大的約束性,除非你獨自生活,但是人是群居動物,又怎麽可能離開人群獨居呢?


    所以說,人就是這麽個矯情!


    胡思亂想了一陣,柳魚點點頭,表示同意。


    柳老頭和柳福都鬆了口氣,答應了就好。


    “買頭牛回來吧,不是說秋收嗎?,馬不行的吧?還要打個車廂給馬套上。”柳魚眼珠子骨碌碌的轉,正好去鎮上,問問羅大夫她娘的病,不問清楚,心裏總歸不踏實。


    “馬多金貴?”柳福看著小妹道


    “行,知道了,那買頭牛。打個車廂,以後喜子他們上學省的住鎮上吃不好睡不好的,有個馬車來回也方便。”。行吧,她又蠢了,買牛總行了吧。


    柳老頭點頭,買牛好,村裏也就村長家有牛車,平時伺候的可精心了,如今世道人命都不如牛。


    柳福也同意,隻是馬車。。。。。看了看小妹,還是要說


    “馬車的話。。。。。”柳福剛起了頭,柳魚眉毛就挑了起來,意思是你說說試試?


    柳福吞了吞口水,還是覺得可以掙紮一下“沒人會趕馬車。。”說完眼睛就閉上了,求不打臉,還要出門呢


    柳魚放下了捏著的拳頭,摸著下巴摩挲,確實啊,柳家就沒人會趕馬車,這是個問題。


    柳老頭直起來的身子又鬆垮了下去,還好老大沒挨打,馬上家裏活計就要來了,要給打壞了就少了個勞動力了,還好沒挨揍。


    柳福要是知道他爹怕他挨揍沒法幹活,估計得哭,說好的長子呢?最疼愛的兒子呢?


    見柳魚沒有要揍的意思,柳福膽子大了些“小妹,我是這麽覺得,你看車廂要打,先給牛套著用,等農忙完了,讓你侄子他們去學學,牛車我跟你二哥都會趕。”


    柳魚點點頭,這個行。


    “那明天你跟二哥去買牛打車廂”事情說定了柳魚就回房了。


    見人走了,柳福往他爹跟前湊了湊,小聲道“爹,你說陶春旺家這事會怎麽樣?”說完還不放心的朝門口看了看


    柳魚躺在床上,琢磨著陶春旺家的事,要是知道柳福防她聽見。表示本姑娘也就不稀罕聽,不然你別說堂屋裏說話,你去院門外說我都可以聽見。


    柳老頭聽兒子問,搖了搖頭,他心裏也沒底氣,怎麽說陶有財都在縣城裏做了幾年的主簿,多少認識幾個人,要是不知道誰殺的人還好說,但是如果知道的話就不好說了,你說這妮子膽子怎麽就這麽大呢?殺人了不掩著就算了,還往外說?誰跟她似的缺心眼一樣?


    柳老頭也就是心裏腹誹一下,說出來是不敢的,別以為柳魚叫他爹了,他可沒飄,惹急了爹也照揍。


    柳福見他爹光搖頭了,又湊了湊道“爹,你倒是說話呀,光搖頭幹啥?”


    柳老頭嫌棄的推了柳福一把“起開,湊什麽熱乎?咋辦?能咋辦?反正天塌了你妹頂著呢,你有辦法?”大兒子以往也算穩重的,怎麽如今跟不經事的毛頭小子一樣?


    柳福站直了身子,我有辦法還問你?這不心裏沒底嘛?


    算了,不問了,就像他爹說的,天塌了還有小妹呢,愛咋咋滴!


    陳婆子後院看了豬,看了雞,拾掇了菜園子,笑眯眯的回房了,如今的生活真好,至於柳老頭和柳福擔心的事,她根本沒往心裏去,她對著女兒有著強大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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