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攏的結果是什麽,是武嫁!


    因為絕美佳郎對她搖頭,直白的說不嫁,讓大奶奶心情十分的不爽,她揚起圓盤大臉,頂著滿臉雀斑,收斂起初見美色的驚豔,豆眼陰鷙狠戾,“你可想好了?文嫁是大花船抬回去,明媒正娶嫁給我一個人,武嫁,嗬,你多的就不是一個妻主了!”


    “哈哈,滿島都是你妻主!”


    這群海盜裏可不止女人……


    不僅喬橋變了臉色,中間的三個男人皆是麵龐漆黑。


    “我是女子,不能嫁!”喬橋無能為力的一拱手,“大奶奶,光求財不好嗎?”


    雀斑大臉虎頭鼻綠豆眼的大奶奶氣沉丹田,喝了聲,“不好!”


    “嘿,你真是小瞧大奶奶了,娶了你,你便隻能是男子!”


    如此霸道不講理,也確實是海盜能幹出的事。


    為了行動方便,喬橋一身短打,腰封處的十隻暗刃還未有開鋒見血的機會。


    她眼睛掃了下,迅速算計出八艘船上的海盜人數,共八十五、六人。每艘船站在船頭的各有兩人,任憑風浪擊打礁石,他們巋然不動,恐怕不止是身量矮下盤穩的緣故。


    戎船主帶來的六個船員,皆會武功,對付普通人身手沒問題,可真動起手來,怕是連她都打不贏。


    喬橋上過幾次擂台,在武學方麵有了些許的眼力,微垂眸正好和對上一雙狹長眼,戎船主眨眨眼皮,她立刻嚐試的比了個一六,拇指向上一挑。


    戎船主歎息,拍了下秦忠懷。


    她無奈抿唇,大概理解了戎船主的意思。


    這十六人中至少有十個人比不上她,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借著她的奇力不見得會輸給他們。


    到時三個男人主要應對那六個武功更高一些的。


    顯然戎船主不同意,因為秦忠懷武力值根本不能算在內。


    她能理解,人家八十幾人對上自己這方十個人,又是在飄動不停的船上,總不能真的空手接白刃。


    兩個人暗中交流不過瞬間,那位大奶奶就已經失去了耐性,“算了,費什麽話,幹!”最後一字落下,船頭的海盜們舉著利刃,嗷嗷叫著飛身躍起,撲向中間這艘孤零零的小船。


    就在這時,船頭一名船員不知從哪裏掏出的信號筒,快速的點燃,可海盜們顯然比他更有經驗,隻在跨越間,單腳掃了圈海水,便迎頭澆灌下去。


    信號筒熄滅的同時,海員的頭也噗通掉入了海裏。


    戎船主沉聲厲喝,“殺!”


    暗啞的嗓音說不出的威嚴勇猛,先一步躍至船頭,一拳擊在那繼續宰殺船員的海盜的太陽穴上。


    隻見海盜身形一晃,顯然暈眩過深,腳踩空落到了海裏。


    青峰翻出一把割魚刀,站到戎船主身後,一刀下去,血染海麵。


    兩人一個拳擊,一個補刀,一時之間險情暫且被控製住了。


    可喬橋知道,武功最厲害的兩人尚未動手。


    她時刻警惕著,看了眼護在她身前的秦忠懷輕聲說:“保護自己的命,不用管我。”


    秦忠懷憨憨一笑,沒有說話。


    很快,小船的後半段也撲來了海盜,青峰一直分神關注著,剛要過去幫忙,就見喬橋飛腿一腳,踹到那海盜的心窩上。


    這一腳她毫無保留,力氣大的驚人,直接把海盜踹的口吐鮮血,紮進海裏便沒有冒出頭。但海盜總歸人多,見到了血反而越發亢奮的撲了過來。


    船員們立刻迎頭反擊,手中的船槳、割魚的小刀都成了臨時的武器。


    他們或許武藝不行,但有股放棄退路的狠勁。


    秦忠懷雖是文官,生在北國哪有不習武的,偏他武學天賦不好,屬於四肢不協調的那一類人,全靠著年輕氣壯一把子力氣在後方替喬橋補刀,便是如此,剩下那五名船員接二連三身亡落水,不一會兒小船上隻剩下他們四個背抵背,孤立無援的站在中央。


    對方至少還有五十多人。


    “還有信號筒嗎?”喬橋低聲問。


    “沒有。”旁邊的戎船主回答。


    她眼角一掃,瞧見那無頭船員手裏死死握的信號筒,一半濕一半幹,不見得完全失效。


    咬了下唇,喬橋嬌軟的聲音發狠,“我去點信號筒,你們護好我。”說完,不容青峰拒絕,猛地低下身,從三人縫隙間鑽過去,匍匐著往無頭船員方向靠近,撞到敵人撲過來,便直接用暗刃割腳筋,其它的攻擊自然有另三人補上。


    因為船不大,沒怎麽費勁就夠到了信號筒,隻是喬橋沒想到,無頭船員手握的死死的,根本拽不動。


    她低低道了聲對不起,掏出火折子剛要舉著無頭船員的手點燃信號筒,一隻飛箭撲來,她目不轉睛,毫不動搖的點燃了線撚,同時飛箭被青峰一槳拍飛。


    青天白日,信號筒的效果不甚理想,但大海一望無際沒有遮擋,一股突如其來的白煙飛竄上天,定然會引起商船的注意力。


    海盜大奶奶氣急敗壞的罵出一串喬橋聽不懂的話,她身後原本紋絲不動的一船人也通通站起身,各自拎起一根細長竹竿。


    戎船主驚聲提醒,“跳船。”


    秦忠懷臉色一變,他並非港口本地人,水性不佳,可顯然敵人不會好心的替他顧慮這一點,細長竹竿跟長了眼睛般打向了小船,一上一下,竹竿快到隻剩殘影,一時間,人仰船翻。


    在之後,秦忠懷根本顧不上自己,因為他眼瞅著青峰跳下海,手裏拉著的喬橋慢了半步,一根竹竿直擊頭部。


    他瞳孔一縮,本能的撲了過去。


    極大的重力,讓海裏的青峰脫了手,他臉色煞白,回身便要遊回去,隻是胳膊一緊,被人牢牢按住,托向了海底礁石處。


    不過須臾,海盜用竹竿挑起了兩人,歡呼雀躍著,似乎根本不去管跳海的人如何了,那大奶奶粗噶的聲音興奮喝著,“回去娶夫郎,大家都是新娘!”


    海盜們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漸行漸遠。


    青峰奮力的想要掙紮衝出去救人,卻被戎船主強行鎮壓,直到海盜的船不見人影,兩人冒出頭,他一巴掌甩了過去,眼神恨恨的瞪著戎船主,仿若血海深仇的大敵。


    白狐麵具被打翻了,露出一張五官普通卻氣度不凡的麵容,以及粉紅唇下一顆紅痣。


    “末啼——末大人!”青峰咬著字,恨意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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