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歎氣道:“他是不是又惹禍了?”


    戀塵:“這可不止惹事那麽簡單了,隻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女子:“哦?到底什麽事?”


    戀塵:“你應該很清楚,妖與魔,鬼與怪,是絕不可參與凡間紛爭,更不能傷人。”


    女子哼了一聲道:“你是說我是魔你是仙,所以你就能胡來?”


    戀塵道:“在魔仙前輩麵前,我可不敢如此顯擺。”


    女子臉色緩了緩問道:“既如此,那是何事?”


    戀塵道:“因為有一蛇妖心懷貪念,意欲謀害當朝天子,奪取天下江山。”


    女子:“那又與我何幹?”


    戀塵笑道:“本來是與魔仙前輩無關,但是聽說那蛇妖曾有恩於前輩高徒,便挾恩而令令徒,令徒念恩情,幫那妖做了不少虧心事,若再不製止,到時候天庭怪罪下來,豈不毀了魔仙前輩一世英名?”


    女子沉思片刻,然後道:“好,我便借誅龍劍與你,但你必須幫我一個忙。”


    戀塵微笑著道:“魔仙前輩有事盡管吩咐就是。”


    女子道:“不要傷了他,幫我將他帶回來。”


    戀塵道:“戀塵一定將令徒毫發無傷帶回給前輩。”


    “好!”


    總兵府。


    郭望山手中拿著信,越看臉色越是凝重。


    短短一封信,他看了四遍,然後才將信折起,放入懷裏。


    “你是顧園的人?”郭望山問道。


    “在下乃顧公子的朋友。”孫雷道。


    “請上座。”


    “信已送到,在下就不打擾了,總兵大人想必還有很多事要安排。”


    “看閣下氣勢不凡,不知尊姓大名?”郭望山問道。


    “孫雷。”


    “孫雷?”郭望山覺得這名字好象在哪聽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在下先告辭了。”孫雷拱手道。


    ……


    關侯又回到了府衙,張南正在忙著安排府衙之事。


    “皇上說來就來,卻不知道所為何事。”張南看到關侯,帶著詢問的口氣道。


    “據說是為了鳴鳳山寶藏之事而來。”關侯心不在焉的道。


    “真的嗎?”張南臉色變了。


    他本來以為如意攀上鄧榮,自己的勢力可以更加鞏固,沒想到鄧榮出事,說不定還牽連上自己。


    “當然,此藏若開,江山易主,這可是眾所皆知的,如今鳴鳳山傳出被盜掘,皇上初登大寶,又怎麽能置之不理?”


    “這事會不會牽連上我們啊?”張南又問道。


    “很難說,雖然盜掘一事並不是我們做的,但是若深究下去,我們隻怕也難脫幹係。”關侯道。


    “尊主可有什麽指示?”


    “你聽我安排就是。”


    “是。”


    關侯看著張南,想了想又問道:“你想不想死?”


    張南嚇了一跳,“關師爺此言何意?”


    “你還記得那顧夫人嗎?”


    張南怎麽會不記得,他到如今還常常半夜驚醒,她已成了他的陰影。


    “當然記得,我恨不得將她抽筋拔骨。”張南恨恨的說道。


    關侯搖了搖頭道:“我們若要活命,隻怕還要靠她了。”


    張南愣住,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關侯接著道:“她的厲害你也知道,我們根本惹不起她,就算我們真的能對付她,將她抽筋拔骨,我們可能會死得更快。”


    “為什麽?”張南完全聽不懂了。


    “因為她的背景我們根本惹不起。”


    “她是什麽人?”


    關侯抬頭歎了口氣道:“她根本就不是人,我早應該想到的。”


    “不是人?那是什麽?”張南雲裏霧裏。


    “她是神。”


    “神?什麽神?”


    “救我們的神,也許隻有她才能救我們了。”


    “你到底在說什麽?”張南快要瘋了。


    關侯看了看張南,“我想告訴你,尊主想要造反,謀殺皇上,而且顧夫人已經插手此事,我知道尊主的手段,無論事成不成,都對我們沒有好處,所以我決定幫顧夫人對付尊主。”


    張南驚呆了,他瞪目結舌,眼珠子都差點掉地上。


    “可是,尊主勢力龐大,又高深莫測,那顧夫人又豈是他對手。”半晌,張南才回過神。


    “現在誰是贏家還很難說,所以我們就是在賭。”


    “賭?”


    “對,無論我們站在哪一邊,都沒有把握穩操勝券。”


    “那為什麽要選顧夫人呢?”


    關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我們若是站在尊主這邊,我們隻是馬前卒,功勞沒有,隻是為他賣命而已,但若站在顧夫人這邊,我們若贏,自是護駕有功,到時候升官晉爵,大有可能。”


    張南想了想道:“可是那顧夫人隻怕很難鬥得過尊主。”


    關侯:“我也想過,可是你別忘了我說的,她的來曆可不簡單,她既已插手,當然會有所準備,何況她的身手你也領教過。”


    張南當然知道戀塵絕不簡單,她能在守衛森嚴的府衙進出自如,而且還將自己及妻女的胡須頭發剃個幹淨還不覺,那豈是常人所能做到?


    想到這裏,他不禁感到背脊發涼,手不自禁的摸了摸下巴上剛蓄上的胡須。


    “那,我們該怎麽做?她知道我們的意願嗎?”


    “我已見過她,我這手就是被她切下的。”關侯伸出左手。


    張南這才看到,寬大的??子下,關侯左手已經齊腕而斷。


    張南驚呆了。


    “她為什麽傷你?她逼你的嗎?”


    “不是,象她這種人,又怎會逼我。”


    “她既然傷了你,你為什麽還要幫她?你不恨她?”


    “我為什麽要恨她?”


    “……”


    “她本可以殺我的,而她隻是廢了我一隻手。”


    “……”


    “我一直不服她,那時我才知道,我跟她相差了何止十萬八千裏。”關侯哂笑道。


    “難道她一劍就將你手廢了?”


    “她根本沒用劍,她什麽兵器都沒用。”


    “那她怎麽將你手切下來的?”張南疑惑。


    關侯淡淡的笑道:“說來你可能不信,她隻用一片樹葉,就將我手切下了。”


    “樹葉?你是說樹上的那種樹葉?”張南問。


    “當然是樹上的樹葉,難道你以為是金葉子?”


    張南眼裏充滿了驚奇,這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他的眼睛又瞪得凸了出來,象要掉出來一樣。


    “聽你這麽說,我好象對她已有了點信心了。”張南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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