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微微一頓,隨即道,“兒臣想自己去。”


    皇帝擺手。


    他居高位多年,對人心揣度的很到位,“戰王爺和戰王妃養大了你,視你為己出。在他們看來,你和無憂就是兄妹,如果你回去說要求娶他們的女兒,估計會被打死。朕出麵要好一些,他們總不能揍朕這個皇帝一頓吧。”


    “可是您的身份……”


    大慶國的皇上一直盯著戰王府,父皇若是貿然過去,被那邊察覺,後果不堪設想。


    皇帝擺手,“此事朕自有辦法,你不用管了,你回去給小無憂說一聲,三日後我們啟程去大慶國。”


    小無憂這麽好,一定有不少的人盯著,他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去。


    父皇說的不錯,他去要比自己去好一些,琪兒猶豫了一瞬,終是沒再堅持。


    琪兒回府後,告訴了無憂和風護,皇帝要親自護送他們回大慶國的事。


    哥哥不跟著回去了,無憂有些失望,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哥哥現在不回去,等到了她生日的時候也會回去的。


    三日後,五輛普通的馬車出了番國京都,最前麵一輛是番國皇帝的,中間是無憂和風護,後麵的一輛隨身伺候皇帝的宮人,最後麵兩輛是禮物。


    想要求娶人家的女兒,自然得拿出誠意,如果不是琪兒阻攔,皇帝恐怕會把宮中庫房搬空一半。


    ……


    大慶國。


    那日,目送無憂和風護進了番國邊境後,風澈和夏曦快馬加鞭回了京城。


    皇上得到消息,知道自己派出去的人肯定被殺了,氣得摔了硯台,“好一個風澈,竟然瞞著朕私下裏培養人。”


    他的隱衛是自小訓練的,武功自然不低,光憑風澈和夏曦兩人自然不會殺了他們。


    “出來!”


    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一身黑衣,蒙著麵瞬間出現在皇上麵前,“主子。”


    “派人去平陽縣給我查!”


    黑衣人應是,又瞬間消失。


    兩刻鍾後,兩騎出了宮門後,直奔城門,出了京城十裏外,卻被幾人攔住,對方一言不發,持劍攻了過來。


    一炷香後,兩人跌下馬,被人斬斷了喉嚨,搜去了身上的令牌,拖去遠處,埋了。


    做好這一切,幾人縱馬回了戰王府,把令牌交給風澈。


    風澈把這兩塊和另外那些放在一起,拿了匣子裝了,直接去了東宮。


    風澈和太子之間的關係一直低調而不顯露,還從來沒有這麽堂而皇之的上門過,東宮的守衛急忙去報。


    太子得了消息,匆匆迎出來,將人迎進會客廳,揮退了伺候的人,問,“戰王爺可是有什麽事?”


    風澈一言不發,將匣子放在他身邊的桌子上,打開。


    太子拿起看清楚,倒抽了幾口冷氣,“這是……”


    “隱衛的。”


    “那怎麽會……”


    一塊令牌代表一個隱衛,牌子在這,代表隱衛被殺了。


    太子不知道,父皇又做了什麽,惹怒了戰王爺。


    “無憂和風護去番國看琪兒,這些人是奉命在半路對他們下手的。”


    太子驚得差點站起來,父皇怎麽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且不說戰王爺掌管這百萬大軍,光憑琪兒是番國太子這一點,他也不應該朝無憂和風護下手。


    沉默了一瞬,壓下心裏的震驚,“戰王爺今日來的目的是……”


    “皇上在那個位置上坐的也太久了,該歇歇了!”


    咣當!


    太子手邊的茶盞掉在了地上,發出好大一聲響,他絲毫沒有理會,不敢置信的看著風澈,嘴唇抖了好一會兒,才發出聲音,“戰王爺……想怎麽做?”


    ……


    半個時辰後,風澈出了東宮。


    太子沒有出來相送,盯著地上破碎的瓷片看了好久。


    貼身太監小心翼翼的進來,見太子麵色凝重的盯著瓷片看,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殿下,這……”


    太子卻似受到了什麽驚嚇,猛然抬起頭來,眼中的淩厲嚇得貼身太監一個哆嗦,差點跪在地上,伺候殿下多年,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太子這樣的眼神。


    看清是他,太子收起了淩厲之色,恢複了往日的溫和,“有事?”


    若不是嚇得心還沒回歸原位,貼身太監一準以為剛才是自己的幻覺,垂著頭,腰身都要彎到地上去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發顫,“殿下,這瓷片是否讓人收拾了?”


    太子似乎是這才想起地上有瓷片,揮手,貼身太監急忙喊了宮女進來,動作極輕的打掃幹淨,隨後他也跟著退了出去。


    會客廳內隻剩下了太子一人,他靜靜的坐著,從中午坐到晚上,直到貼身太監進來掌燈,他才驚醒,啞著聲音問,“什麽時辰了?”


    “回殿下的話,酉時初了。”


    竟然這麽晚了,太子起身,“備馬車,我進宮陪父皇用膳。”


    ……


    皇上對太子從開始的不喜歡,變成了現在的喜歡,主要是這個兒子太聽話了,自己讓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聽話的很,皇上很滿意。


    今日他正好心煩,正想找個人說說話,得了稟報說太子進宮來陪他用晚膳,心裏的鬱悶少了一些。


    “告訴禦膳房,多做一些太子愛吃的菜。”


    張公公應是,親自去禦膳房傳話。


    太子進來行了禮。


    “坐吧。”


    太子規規矩矩的坐下,不敢有絲毫的放肆,和大皇子那時候不同。隨即,皇上皺起眉頭,他也不知道怎麽了,最近這些時日經常想起大皇子。


    搖搖頭,把念頭甩開,問,“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


    “回父皇的話,父皇交給兒臣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想著好久沒陪父皇用膳了,便過來了。”


    他的神色和以往一樣,恭恭敬敬中帶著謙卑,皇上很是滿意,這個兒子性情軟弱,就算以後真的做了皇上,也會被自己拿捏在手中。


    點頭,“是有好些日子沒陪著朕用膳了,你再不來,朕都要讓人宣你了。”


    太子有些惶恐,“是兒臣的錯,兒臣……”


    皇上擺手,“朕隻是這麽一說,沒有怪你的意思。”


    “多謝父皇。”


    皇上愈發的滿意,“朕讓人把你母妃宣來,咱們一家三口好好吃頓飯。”


    秀妃還是貴妃,皇上並沒有升她做皇後,秀貴妃也不在意,每日兢兢業業的打理後宮事宜,皇上對她也很滿意,隔三差五的去她宮中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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