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7
一個白天過去了，部下又把晉中縣城裏裏外外搜了一遍，一個牆角都不放過，但他們仍然一無所獲。
城內消失的一千多救國軍多活一個小時，自己就多一分危機。
為了讓自己渡過眼前危機，麻生少將不得不命令部隊開始第三次搜索晉中縣城。
從下午六點到晚上十點多，兩個步兵大隊已經搜了快半個縣城，還是一無所獲。
麵對這個結果，麻生少將的心直接提到嗓子眼，一點兒睡意也沒有，背著雙手在作戰室來回踱步。中間時不時瞅一眼門口，期待部下快點兒給自己送來一個好消息。
“報告長官，軍部急電！”通訊參謀突然出現在作戰室門口，看著麻生少將一臉緊張報告。
電報內容實在太驚人了，直接顛覆通訊參謀的認知。
一會兒麻生少將看完手裏的電報後肯定會大發雷霆，搞不好自己就會成為他發泄怒火的目標，由不得他不謹慎。
通訊參謀臉上的表情和第六感告訴麻生少將，電報上的消息不是什麽好事。
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問:“是有命令給我們嗎？”
“哈衣！”通訊參謀一邊把電板遞給旅團長一邊報告:“軍部要求長官您立刻集結一個步兵聯隊增援掃蕩部隊，把他們從救國軍的包圍圈裏接應出來！”
麻生少將聽完臉色就沉了下去，心裏的不好預感越來越強烈，盯著通訊參謀很著急問:“是不是掃蕩部隊出事了，不然軍部為什麽要我派人去接應他們。”
說話的功夫，麻生少將已經搶過通過參謀遞過來的電報，一目十行快速瀏覽起來。
不到十秒，臉上的沉重表情就被憤怒取代，一臉不可思議叫道:“八格牙路，這怎麽可能！”
“掃蕩救國軍的部隊足有一萬多人，還有大量炮火支援和飛機支援，而救國軍殘部隻有幾千人，下午又幹掉他們兩千人，兵力更少，怎麽可能幾個小時就被他們的反攻打光了，電報內容一定是假的，我不相信！”
通訊參謀趕緊拿出第二封電報遞到麻生少將麵前:“將軍，這是軍部剛剛通報給我們的最新情報，您看了上麵的內容就知道掃蕩部隊為什麽會敗得這麽快！”
麻生少將太緊張，接電報的右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為了盡快搞清楚掃蕩部隊慘敗的原因，隻能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才看向手裏的第二封情報。
很快臉上就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驚愕表情。
看完一遍後他又看了第二遍，然後才相信電報上的內容，整個人也在這一瞬間蒼老了好幾歲，沒有一點兒鬥誌和精神氣兒。
機械的邁著步子走到自己座位，全身力氣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樣，直接癱坐在椅子上。
參謀長聞訊趕過來，一看麻生少將反應就意識到出大事了，立馬走到通訊參謀旁邊問情況。
聽完報告，參謀長也蒙了。
萬萬沒想到自己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的周成竟然已經回到了防區，城內失蹤的救國軍也早就離開晉中縣城。
參謀長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救國軍是怎麽做到的。
但事已至此，再糾結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天塌了有個子高的頂著，如果軍部真要追究責任，旅團長作為直接責任人肯定頂在前麵，自己作為參謀長，隻需要承擔一些連帶責任。
所以參謀長很快就從一開始的驚愕中反應過來，很快恢複冷靜，在腦子裏分析軍部下這道軍令的目的。
一分鍾後突然叫道:“將軍，我覺得軍部在給我們戴罪立功的機會，不然不會讓您親自帶兵接應掃蕩部隊！”
“掃蕩部隊的慘敗跟我們放走救國軍團長周成有直接關係，如果軍部真要追究責任，把我們送上軍事法庭都是輕的。現在不僅沒有派憲兵拿下我們，反而讓我們帶兵增援掃蕩部隊，明顯不想看到我們出事，給我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如果我們將掃蕩部隊順利接應回來，就算軍部在方麵軍的壓力下必須追究責任，我們也不會被送上軍事法庭。所以我們必須把握住這個戴罪立功的好機會，用最小代價把掃蕩部隊接應到晉中縣城。”
麻生少將絕望的臉上重新燃起希望。
腦子飛速運轉，思考參謀長剛才的分析，然後整個人就重新變得振奮起來。
迎著參謀長的目光讚同道:“你說得對，軍部確實在救我們，讓我們戴罪立功。”
“傳我命令，步兵第一大隊，第二大隊，第三大隊一二兩個中隊，還有騎兵大隊，半個小時內在東門集結，跟我一起增援掃蕩部隊。”
“輜重隊，第三大隊三四兩個中隊，工兵中隊，還有皇協軍，全都留下保護晉中縣城。”
朱家莊戰場上，在救國軍三四十門迫擊炮的聯合攻擊下，鬼子剩下不多的迫擊炮很快啞火。
但石田大佐也不是一無所獲，雙方注意力都被炮戰吸引過去時，兩千多鬼子抓住機會，隻用十多分鍾就搶修出一道臨時環形防線，暫時擋住救國軍攻勢。
“長官，卑職已經把部隊的情況統計好了！”一個大隊長找到石田大佐報告，表情非常沉重。
石田大佐知道部隊現狀好不到哪裏去，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開口就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部隊還剩多少人可以繼續跟救國軍作戰！”
大隊長脫口而出:“把多餘的輜重兵，炮兵和工兵補充部隊後，我們還有2158人可以繼續作戰。除此以外，陣地上還有428個無法行動的重傷員。”
“大部分重傷員是我們下午進攻救國軍阻擊陣地時產生的，少部分重傷員是在剛才的突襲戰中產生的！”
“重武器還剩四輛輕型坦克，八輛裝甲車，一門步兵炮，兩門迫擊炮，23挺重機槍，159挺輕機槍，128門擲彈筒……”
“但我們的彈藥已經不多了，人均還剩不到兩個基數，如果進行高強度作戰，這點兒彈藥隻夠我們打一個多小時。”
看到聯隊長表情越來越沉重，皺著眉頭陷入沉思，沒有立刻接自己的話，大隊長猶豫了一下繼續說:“從戰況來看，現在的戰局對我們非常，兵力優勢，炮火優勢，地形優勢，全在救國軍那邊兒。”
“如果我們繼續留在這裏死守待援，救國軍隻需要出動炮兵部隊就能把我們全部幹掉！”
“所以卑職鬥膽提議，我們應該立刻組織部隊突圍。”
“我們雖然不擅長打夜戰和運動戰，但夜晚對我們的突圍非常有利。”
“現在的我們幾乎丟掉了所有重武器和輜重彈藥，到處都可以行軍，隻要部隊想辦法殺出救國軍包圍圈，不斷改變撤退方向和行軍路線，救國軍就沒辦法在我們前麵埋伏我們，頂多跟在隊伍後麵追殺我們。”
“但隻要我們撤退速度足夠快，救國軍追兵就奈何不了我們，部隊的損失也能降到最低。”
石田大佐還是沒有開口，就在大隊長忍不住想要繼續開口時，他終於說話了:“我同意突圍撤退，而且馬上就走！”
“救國軍擅長夜戰，各種優勢也都在他們手裏，為了避開我們的空中打擊，他們肯定會連夜發動攻擊，在天亮前消滅我們。”
“部隊隻有一條臨時的環形陣地，無險可守，一次小規模進攻都可能給我們造成巨大損失，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救國軍發動新一輪進攻之前突圍，這樣才能把部隊損失降到最低！”
“我剛才觀察了一下敵情，東西南三個方向都聚集了大量救國軍，而且我們還跟他們交過手，非常難打！”
“北麵的救國軍最少，我們沒有跟他們交過手，不管從哪方麵分析，北麵都是我們的最佳突圍方向。”
大隊長來之前就研究好了部隊的突圍方向，很巧的是，他的想法跟聯隊長同出一轍，也覺得北麵是部隊的最佳突圍方向。
馬上領命:“長官英明，卑職也覺得北麵最好突圍！”
“我現在就去安排部隊和火力，爭取一次進攻殺出救國軍包圍圈。”
“急什麽，我的話還沒說完！”石田大佐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大隊長。
“我們能想到北邊是我們的最佳突圍方向，救國軍肯定也能想到，搞不好他們現在已經在北邊兒張網以待，等著我們往口袋裏鑽！”
“我決定給救國軍來一個聲東擊西！”
“明麵上從北邊兒突圍，實際上從南邊突圍！”
“我們的炮兵陣地和輜重正好在南邊，部隊成功突圍後從那裏過一下，把剛才炮擊中沒被摧毀的火炮全部炸掉，順便給大家補充一些武器彈藥！”
“不然我們再跟救國軍交手時連彈藥都沒有，隻能被動挨打！”
大隊長心裏很讚同聯隊長的決定，但並沒有馬上領命。
聲東擊西就意味著接下來的突圍戰鬥中必須要有部隊聲東。
周圍到處都是救國軍，炮火優勢也在他們手中。不管哪一隻部隊接到這個任務，都意味著他們沒機會跟主力部隊一起殺出包圍圈。
所以這是個百分之百送死的任務。
包圍圈還剩兩千多人，不管誰留下來聲東，大隊長都舍不得。
思來想去，這個做選擇的惡人隻能讓聯隊長來當，大隊長看著石田大佐反問:“長官，不知道您心中的聲東部隊是？”
石田大佐再次陷入沉思，但僅僅持續了不到十秒就做出決定，一臉心痛命令:“從這裏退到晉中縣城要急行軍近八個小時，為了擺脫救國軍追兵，防止他們提前判斷出我們撤退路線，在我們必經之路設伏，埋地雷，部隊必須放棄公路走山路和小路回晉中。”
“所以戰車中隊裝備的坦克和裝甲車肯定不能跟著我們一起撤退。”
“你馬上從戰車中隊抽調三分之二的坦克和裝甲車，再抽調一個輜重中隊，一起向北麵救國軍發動進攻。”
“隊伍裏無法自由行動的傷員全部安排到東西兩個方向，接手陣地，不惜一切代價阻擊救國軍進攻部隊，給我們衝出包圍圈爭取時間！”
“其他部隊在戰車中隊剩下坦克和裝甲車的掩護下從南邊兒突圍，用最快速度殺出包圍圈，直奔炮兵陣地！”
“邊摧毀炮兵陣地剩下的火炮邊補充彈藥，然後直接向晉中方向突圍！”
救國軍前敵指揮部，看到彌漫在炮兵陣地上的硝煙慢慢散盡，周成不由得長鬆一口氣。
日軍剛才那一手玉石俱焚來得太突然，幸虧自己反應快，反攻部隊攜帶了大量迫擊炮，隻用兩分鍾就幹掉鬼子剩下的炮兵。
要是反應慢一點兒，鬼子炮兵多打幾分鍾，主力部隊好不容易奪下來的炮兵陣地肯定會損失慘重。
“團長，炮兵陣地和二三營的損失已經統計出來了！”副參謀長李宏輝急匆匆跑過來報告。
“迫擊炮的威力雖然不大，但我們奪下來的炮兵陣地儲備了大量已經上好引信的炮彈。兩分鍾炮擊中，一共有二十多發山野炮和重炮炮彈被引爆，所以炮兵陣地的損失非常大。”
“說具體點兒？”周成臉上閃過一抹擔憂，很著急問。
李宏輝繼續報告:“一共有五門野炮，六門山炮，六門重炮在彈藥殉爆中被摧毀，主力二營和三營一共犧牲126人，重傷39人，大部分傷亡都是彈藥殉爆造成的。”
周成聽完就長歎一口氣:“損失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不過包圍圈裏的小鬼子已經沒有炮兵部隊了，隻要不給他們接近炮兵陣地的機會，剩下一二十門火炮就是我們的了，炮兵營也會因為這些繳獲而升格為真正的重炮營。”
參謀長陳政宇突然插了一句話:“團長，這幫小鬼子太狡猾了！”
“都快被我們幹掉了，還在臨死前摧毀咱們一二十門火炮，簡直是欺人太甚。”
“接下來的戰鬥中說什麽都不能放過他們，隻有把他們全部消滅才對得起那些犧牲的將士。”
周成點點頭:“我們不僅要吃掉他們，還要速戰速決，在他們做好準備之前發動攻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樣才能用最小代價結束戰鬥。”
“命令所有參戰火炮全部對準包圍圈裏的小鬼子，五分鍾後開炮，打十分鍾，用炮火覆蓋包圍圈裏的所有小鬼子。”
“炮擊結束後，所有參戰部隊一起發動攻擊，壓縮小鬼子生存空間！”
“總攻開始後，每個步兵連加強三門迫擊炮配合進攻，能用炮彈解決的小鬼子絕對不用子彈！”
“速射炮連一起參加進攻，包圍圈內還有不少坦克和裝甲車，如有反抗，不用向我請示，直接開炮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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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少將聽完臉色就沉了下去，心裏的不好預感越來越強烈，盯著通訊參謀很著急問:“是不是掃蕩部隊出事了，不然軍部為什麽要我派人去接應他們。”
說話的功夫，麻生少將已經搶過通過參謀遞過來的電報，一目十行快速瀏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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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參謀趕緊拿出第二封電報遞到麻生少將麵前:“將軍，這是軍部剛剛通報給我們的最新情報，您看了上麵的內容就知道掃蕩部隊為什麽會敗得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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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謀長聞訊趕過來，一看麻生少將反應就意識到出大事了，立馬走到通訊參謀旁邊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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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自己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的周成竟然已經回到了防區，城內失蹤的救國軍也早就離開晉中縣城。
參謀長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救國軍是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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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參謀長很快就從一開始的驚愕中反應過來，很快恢複冷靜，在腦子裏分析軍部下這道軍令的目的。
一分鍾後突然叫道:“將軍，我覺得軍部在給我們戴罪立功的機會，不然不會讓您親自帶兵接應掃蕩部隊！”
“掃蕩部隊的慘敗跟我們放走救國軍團長周成有直接關係，如果軍部真要追究責任，把我們送上軍事法庭都是輕的。現在不僅沒有派憲兵拿下我們，反而讓我們帶兵增援掃蕩部隊，明顯不想看到我們出事，給我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如果我們將掃蕩部隊順利接應回來，就算軍部在方麵軍的壓力下必須追究責任，我們也不會被送上軍事法庭。所以我們必須把握住這個戴罪立功的好機會，用最小代價把掃蕩部隊接應到晉中縣城。”
麻生少將絕望的臉上重新燃起希望。
腦子飛速運轉，思考參謀長剛才的分析，然後整個人就重新變得振奮起來。
迎著參謀長的目光讚同道:“你說得對，軍部確實在救我們，讓我們戴罪立功。”
“傳我命令，步兵第一大隊，第二大隊，第三大隊一二兩個中隊，還有騎兵大隊，半個小時內在東門集結，跟我一起增援掃蕩部隊。”
“輜重隊，第三大隊三四兩個中隊，工兵中隊，還有皇協軍，全都留下保護晉中縣城。”
朱家莊戰場上，在救國軍三四十門迫擊炮的聯合攻擊下，鬼子剩下不多的迫擊炮很快啞火。
但石田大佐也不是一無所獲，雙方注意力都被炮戰吸引過去時，兩千多鬼子抓住機會，隻用十多分鍾就搶修出一道臨時環形防線，暫時擋住救國軍攻勢。
“長官，卑職已經把部隊的情況統計好了！”一個大隊長找到石田大佐報告，表情非常沉重。
石田大佐知道部隊現狀好不到哪裏去，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開口就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部隊還剩多少人可以繼續跟救國軍作戰！”
大隊長脫口而出:“把多餘的輜重兵，炮兵和工兵補充部隊後，我們還有2158人可以繼續作戰。除此以外，陣地上還有428個無法行動的重傷員。”
“大部分重傷員是我們下午進攻救國軍阻擊陣地時產生的，少部分重傷員是在剛才的突襲戰中產生的！”
“重武器還剩四輛輕型坦克，八輛裝甲車，一門步兵炮，兩門迫擊炮，23挺重機槍，159挺輕機槍，128門擲彈筒……”
“但我們的彈藥已經不多了，人均還剩不到兩個基數，如果進行高強度作戰，這點兒彈藥隻夠我們打一個多小時。”
看到聯隊長表情越來越沉重，皺著眉頭陷入沉思，沒有立刻接自己的話，大隊長猶豫了一下繼續說:“從戰況來看，現在的戰局對我們非常，兵力優勢，炮火優勢，地形優勢，全在救國軍那邊兒。”
“如果我們繼續留在這裏死守待援，救國軍隻需要出動炮兵部隊就能把我們全部幹掉！”
“所以卑職鬥膽提議，我們應該立刻組織部隊突圍。”
“我們雖然不擅長打夜戰和運動戰，但夜晚對我們的突圍非常有利。”
“現在的我們幾乎丟掉了所有重武器和輜重彈藥，到處都可以行軍，隻要部隊想辦法殺出救國軍包圍圈，不斷改變撤退方向和行軍路線，救國軍就沒辦法在我們前麵埋伏我們，頂多跟在隊伍後麵追殺我們。”
“但隻要我們撤退速度足夠快，救國軍追兵就奈何不了我們，部隊的損失也能降到最低。”
石田大佐還是沒有開口，就在大隊長忍不住想要繼續開口時，他終於說話了:“我同意突圍撤退，而且馬上就走！”
“救國軍擅長夜戰，各種優勢也都在他們手裏，為了避開我們的空中打擊，他們肯定會連夜發動攻擊，在天亮前消滅我們。”
“部隊隻有一條臨時的環形陣地，無險可守，一次小規模進攻都可能給我們造成巨大損失，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救國軍發動新一輪進攻之前突圍，這樣才能把部隊損失降到最低！”
“我剛才觀察了一下敵情，東西南三個方向都聚集了大量救國軍，而且我們還跟他們交過手，非常難打！”
“北麵的救國軍最少，我們沒有跟他們交過手，不管從哪方麵分析，北麵都是我們的最佳突圍方向。”
大隊長來之前就研究好了部隊的突圍方向，很巧的是，他的想法跟聯隊長同出一轍，也覺得北麵是部隊的最佳突圍方向。
馬上領命:“長官英明，卑職也覺得北麵最好突圍！”
“我現在就去安排部隊和火力，爭取一次進攻殺出救國軍包圍圈。”
“急什麽，我的話還沒說完！”石田大佐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大隊長。
“我們能想到北邊是我們的最佳突圍方向，救國軍肯定也能想到，搞不好他們現在已經在北邊兒張網以待，等著我們往口袋裏鑽！”
“我決定給救國軍來一個聲東擊西！”
“明麵上從北邊兒突圍，實際上從南邊突圍！”
“我們的炮兵陣地和輜重正好在南邊，部隊成功突圍後從那裏過一下，把剛才炮擊中沒被摧毀的火炮全部炸掉，順便給大家補充一些武器彈藥！”
“不然我們再跟救國軍交手時連彈藥都沒有，隻能被動挨打！”
大隊長心裏很讚同聯隊長的決定，但並沒有馬上領命。
聲東擊西就意味著接下來的突圍戰鬥中必須要有部隊聲東。
周圍到處都是救國軍，炮火優勢也在他們手中。不管哪一隻部隊接到這個任務，都意味著他們沒機會跟主力部隊一起殺出包圍圈。
所以這是個百分之百送死的任務。
包圍圈還剩兩千多人，不管誰留下來聲東，大隊長都舍不得。
思來想去，這個做選擇的惡人隻能讓聯隊長來當，大隊長看著石田大佐反問:“長官，不知道您心中的聲東部隊是？”
石田大佐再次陷入沉思，但僅僅持續了不到十秒就做出決定，一臉心痛命令:“從這裏退到晉中縣城要急行軍近八個小時，為了擺脫救國軍追兵，防止他們提前判斷出我們撤退路線，在我們必經之路設伏，埋地雷，部隊必須放棄公路走山路和小路回晉中。”
“所以戰車中隊裝備的坦克和裝甲車肯定不能跟著我們一起撤退。”
“你馬上從戰車中隊抽調三分之二的坦克和裝甲車，再抽調一個輜重中隊，一起向北麵救國軍發動進攻。”
“隊伍裏無法自由行動的傷員全部安排到東西兩個方向，接手陣地，不惜一切代價阻擊救國軍進攻部隊，給我們衝出包圍圈爭取時間！”
“其他部隊在戰車中隊剩下坦克和裝甲車的掩護下從南邊兒突圍，用最快速度殺出包圍圈，直奔炮兵陣地！”
“邊摧毀炮兵陣地剩下的火炮邊補充彈藥，然後直接向晉中方向突圍！”
救國軍前敵指揮部，看到彌漫在炮兵陣地上的硝煙慢慢散盡，周成不由得長鬆一口氣。
日軍剛才那一手玉石俱焚來得太突然，幸虧自己反應快，反攻部隊攜帶了大量迫擊炮，隻用兩分鍾就幹掉鬼子剩下的炮兵。
要是反應慢一點兒，鬼子炮兵多打幾分鍾，主力部隊好不容易奪下來的炮兵陣地肯定會損失慘重。
“團長，炮兵陣地和二三營的損失已經統計出來了！”副參謀長李宏輝急匆匆跑過來報告。
“迫擊炮的威力雖然不大，但我們奪下來的炮兵陣地儲備了大量已經上好引信的炮彈。兩分鍾炮擊中，一共有二十多發山野炮和重炮炮彈被引爆，所以炮兵陣地的損失非常大。”
“說具體點兒？”周成臉上閃過一抹擔憂，很著急問。
李宏輝繼續報告:“一共有五門野炮，六門山炮，六門重炮在彈藥殉爆中被摧毀，主力二營和三營一共犧牲126人，重傷39人，大部分傷亡都是彈藥殉爆造成的。”
周成聽完就長歎一口氣:“損失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不過包圍圈裏的小鬼子已經沒有炮兵部隊了，隻要不給他們接近炮兵陣地的機會，剩下一二十門火炮就是我們的了，炮兵營也會因為這些繳獲而升格為真正的重炮營。”
參謀長陳政宇突然插了一句話:“團長，這幫小鬼子太狡猾了！”
“都快被我們幹掉了，還在臨死前摧毀咱們一二十門火炮，簡直是欺人太甚。”
“接下來的戰鬥中說什麽都不能放過他們，隻有把他們全部消滅才對得起那些犧牲的將士。”
周成點點頭:“我們不僅要吃掉他們，還要速戰速決，在他們做好準備之前發動攻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樣才能用最小代價結束戰鬥。”
“命令所有參戰火炮全部對準包圍圈裏的小鬼子，五分鍾後開炮，打十分鍾，用炮火覆蓋包圍圈裏的所有小鬼子。”
“炮擊結束後，所有參戰部隊一起發動攻擊，壓縮小鬼子生存空間！”
“總攻開始後，每個步兵連加強三門迫擊炮配合進攻，能用炮彈解決的小鬼子絕對不用子彈！”
“速射炮連一起參加進攻，包圍圈內還有不少坦克和裝甲車，如有反抗，不用向我請示，直接開炮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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