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正說到鄭晏亭因為心情煩悶,獨自在小樹林裏就著活腿腸喝高了,吐了一地,最後躺在石凳上睡過去了,突然被女子的聲音驚醒了。


    鄭晏亭躲在石柱後邊仔細看了看前方,那個女子和那個男子側身正對著鄭晏亭,看衣服怎麽那麽眼熟,鄭晏亭想了半天,忽的想起來,“那不是那天跟我一起打車的嗎。”


    今天還是那件藕色連衣裙,披肩發,穿著高根鞋,體態苗條,對麵站著一人,手裏拿著東西,似乎是刀。


    鄭晏亭離開亭子,躲在一顆較粗的樹後,心想,“這事是管不管,不管有點不忍,管,那不是引火上身嗎,況且他手還拿著刀呢,若不露麵,總可電話報個警也行。”


    鄭晏亭想罷伸手要取電話,方曉得電話忘帶出了。這可怎麽辦,正此時,那女子說道:“大爺你行行好,我的錢是給我妹妹救命的錢。”


    強人冷哼了一聲,沒理會女子的話:“我給你三個數,你快點把錢拿出來,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現在四下沒人,我陪哥哥玩一會怎麽樣。”


    男子沒在說話,似乎是默認了,女子會意,蹲下身子,似乎是要解男子的褲腰帶。


    這件事鄭晏看的清,聽的且真,心下暗道:“好你該死的強人,你好不懂人性,女子說的明白那錢是給她妹妹救命的錢你卻也不放過,真個純粹的強人。”


    可雖是這樣想著,鄭晏亭卻不敢向前,又一想:“算了,我還是走吧,畢竟截的不我,女子看著也不是正經人,幹她們這行的,難免得罪人,碰上這種事也不稀奇,看著鬧心我不看了就是。”


    鄭晏亭轉身要走,但天色早黑,竟沒看腳下有一幹樹枝,正要走時恰巧踩在幹樹枝上,但聽得哢吧的一聲。


    夜深人靜的時候,突傳這一生脆響,空曠的樹林突然響了一下,唬得匪人似驚弓之病鳥,得病之惡犬。提起刀來單臂勒住女子脖子,一手擎刀四下翻尋。誰,快出來。


    見漏了行蹤,便不再閃藏。鄭走出樹後,那男子見是個男的,心下也是慌了,畢竟做的不是見光的勾當,匪人厲聲嗬道:“你小子別多管閑事,快點離開,不然我可對她不客氣了。”


    鄭晏亭自知不是什麽善人,卻也不是什麽涼心的人,見此也不得不佯作義士,做些幫襯的事了。


    細思量了片刻又借著還沒過勁的酒勁道:“兄弟,別做傻事,人命可關著天呢,我知道你有門子,但是你也不必惹些麻煩,這樣,那女子說她的錢是她妹子的救命錢,你就發些善心,放了她吧。我這有些錢,我都給你,希望你把人放了。”話畢,晏亭便取出兜裏的錢,本來還想是想留些的,不過錢是一遝,在兜裏沒辦法分離,無奈隻得全拿出了,放在長凳上。


    匪人細尋思了片刻,提刀一指道:“行,老子今天就成全你,讓你英雄救回美,但是色我可以不劫,錢必須留下,快點把錢拿出來不然我可對你不客氣。”


    那女子可道好,真是個舍命不舍財的主。正在三人僵持不下時,聽得外邊有汽車鳴迪聲,夜深人靜,這一聲能傳出好幾裏。或是他終是個匪人,但有些響動便失了神魂,趁我們不備時,搶了女子手中包,奪路而走。


    女子見奪了包,顧不得危險死命後追,鄭晏亭急忙收了錢在後就追,邊追邊喊:“別追了,危險。”女子不聞,必竟她是個女子,而且還穿著高根鞋,追不得幾米遠,那匪人不見了蹤跡。女子見追人不到,蹲地嚎哭,哭的天地昏暗,月色無光。


    鄭晏亭來到她身後見她哭的如此傷心,心下一陣鄙夷,真是個舍命不舍財的主,丟了錢是不痛快的事,但完全沒必要如此,你看你像家裏死了人似的,多大點事,真個叫人看不起。哭了許久,那女子身子晃了幾晃,重心不穩,竟栽倒於地。


    這下著實把鄭晏亭唬的不輕心想:“丟失財物雖說是堵心,但此人竟愛財到此心境,我也是第一次見,竟為區區些許身外物而傷心倒地。哎,真是人有人心,獸有獸欲,萬事不由人,半點不由心。”


    女子倒地,鄭晏亭不在身邊也就算了,既是在,不好任她生死,上前看了看女子不由得麵露淫笑假意自言道姑娘對不住了,江湖救急顧不上許多了,此時腦海瞬間略過電視劇裏因為‘江湖兒女顧不上許多’為借口而發生的許多故事。不過瞬間又罵自己,混賬的話,做人怎麽能趁人之危,枉讀了許多聖賢書,真是該死。


    如此,鄭將她背在身上朝旅館而來,幸而是半夜,又是郊區,路上無人,不然,定教人誤會鄭晏亭是個撿屍的。


    嗅著一路的香水,好不容易回了旅館,輕輕將她放在床上,見她仍閉目不醒,不知是暈了還是睡了,鄭晏亭坐在床前細細打量著這女子,之前鄭剛到這城市時與她有過一麵緣,但出於禮貌,不便細瞧,現下有了機會焉能錯過,


    見她長著一張秀氣伶人的臉,彎彎一對細眉,細眉下一對眼睛,那眼睛甚是迷人,仔細看,不由得驚出豆大的冷汗。


    不知鄭晏亭在她眼中看到何種怪像,且看下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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