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寫道鄭暈了亭等人各選了一套暖衣暖鞋,跟著提糧官來到梁博麵前,梁博神秘兮兮道:“兄弟,敢問一聲你有盔甲嗎?”


    鄭晏亭一笑道:“將軍說笑了,我一閑散之人,又不是軍旅出身要鎧甲做甚。”梁博道:“話可不能這麽說,男兒誌在四方,怎能沒有像樣的行頭呢,這樣吧我剛才在打掃站場時從一個將軍身上得了一身鎧甲,本來是想自己留著,但是我這身量太大了,我又沒什麽朋友,我觀兄弟穿著正合適,不如就當你我的見麵禮罷。”


    鄭晏亭忙擺手道:“這怎麽可以,我知道軍隊能得一件鎧甲不易,您還是自己留著,用來賜賞有功的將士吧,你給我簡直就是浪費寶物。”


    梁博哈哈一笑道:“兄弟不要多慮,我大秦還不在乎這一副鎧甲,況且覺得與兄弟有緣,你又幫過我的忙,要是不給你點什麽我心裏過意不去。”遂不等鄭再言便喚來提糧官道:“你再辛苦一趟,把剛才新入庫的那身銀甲取來,我要送與英雄。”提糧官不敢違命,片刻工夫見他雙手拖個大包果,看樣子挺吃力,提糧官把包裹往前一遞,梁博以頭示意,鄭晏亭臉一紅道:“無功受祿,寢食不安,這叫我怎麽好意思呢。”


    梁博把手一擺道:“你我投緣,區區小物何足掛齒。”


    那在下就愧領了,說著鄭晏亭接過包裹,暗道:“好重啊。”鄭晏亭把包裹放在地上,輕輕打開包裹皮,皮剛一開,九個人就感覺一股寒氣直往外逼,一道銀色光芒從裏邊射出,待全部打開以後鄭晏亭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麻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太喜愛了,有一副銀盔,一副銀甲,還有一雙銀靴。


    就這一套,在當時來就那可是價值連城,其貴重程度堪比現在勞斯萊斯還得是頂配,都得是絕配,還得是八二年的限量版。


    春幡,染柳等人在一旁也看得呆了,她們幫著鄭晏亭把銀盔戴上,銀鎧披上,銀靴蹬上,再往麵前一站,真是換了兩個人一般,但見鄭晏亭頭頂鬧龍垂頭紫金冠,身披落是銀麟甲,四麵吞口獅子頭,前後掩心鏡都是寶石所成,吟吟發著紫光,腰係一三寸寬的銀獅寶帶,寶帶上上邊鑲著九色寶石,腳下一雙素白銀蹬彎彎戰靴,腰裏還帶著一把銀劍,鄭晏亭抬抬胳膊,踢踢腿,雖然重,但是按自己的標準已經是正好了。


    鄭晏亭就像舊社會時的小孩過年了穿新衣一般,滿心歡喜,梁博一看暗自驚呼,真英雄也,而春幡等人想的一半與梁博一樣,暗道:“我們跟著這樣的主人遲早能出人頭地。”


    眾人怎麽想且不細說,再說鄭晏亭拱手謂梁博道:“將軍贈寶物之恩真是無以為報。”


    梁博:“英雄客氣了,寶物得遇主人也是寶物的歸宿,壯士就不要推辭了。”


    鄭把鎧甲脫下,重新包好,斜背到身後道:“多謝將軍贈送寶物,眼下大敵已除,為報贈寶之恩本應在軍前為將軍殺敵建功,但在下已事繞身,若日後有機會再報大恩,我想現在就走,倘若有一天將軍衝鋒陷陣時有用人的時候,請到北疆單狐山青丘嶺找我,就算是二尺寬的小紙條,鄭某縱然在千裏萬裏也會相助將軍。”


    梁博道:“這麽一說壯士要走?”


    鄭道:“將軍軍務甚忙,我們便不打攏,請將軍記住我的話,咱們他年再會,後會有期,再見了。”


    梁博一聽既然要走便也不再強留,梁博要送些錢財,鄭晏亭一笑道:“將軍所贈之物何止萬千錢,豈敢再要,此錢我等萬不敢授。”說罷鄭晏亭帶著八個女子再次登山而走。


    梁博望著遠去的鄭晏亭也是不住的羨慕。


    那麽這二位到什麽時候相見,到了後文時,秦朝基本已經頂定中原,一統天下,那時,秦王派梁博進往河北追擊殘寇,便遇到了危險,在一座孤山上隻因的裏無糧台,外無緣兵,那時鄭晏亭聞信後單人獨騎殺的殘兵四散奔逃,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再說鄭晏亭等人,有了暖衣,又穿了暖鞋,這精神登時就來了,他們離開部隊,便出了樘庭山大山,但仍然沒出山套。


    天色已黑,眾人如往常一樣點起篝火,相互依靠在一起取暖聊天。


    鄭晏亭道:“各位姐妹,你們說我們這算大難不死嗎。”靈衣用袖子抹了一下嘴上的油道:“當然算了,咱們一路上遇到過多少困難?不都化險為夷了嗎。別的不說,隻凍這一樣,要不是眾姐妹相濡以沫,要不是主人夜不閉目的為我們添柴加火,我們蔫有今天活命的機會。”


    鄭晏亭沒反駁,他早已習慣了眾人的感激,而是順手撿了一個柴棍往火堆裏一扔,火苗長高了幾分,麵上並未有表情:“可是正是因為我你們才不得不離開藏花樓,那裏雖然不堪,但畢竟凍餓不著。”


    春幡道:“主人說的哪裏話,小鳥不經牢籠便很難明白天空自由的可貴。這一路上雖然受的罪夠多,但是我們明白什麽是人,縱然討不來衣服,我們情願凍死也決不後悔。”


    順哥是最小的一個,今年才十六周歲:“難道主人的意思是嫌我們累贅了嗎?”順哥此主一出群芳的目光都落在了鄭的身上,因為這句話正是她們一路上想問又不敢問的。鄭也愣了一下,抬頭看了看眾人,但見火光在每個人的臉上跳動,在每個人的眼睛中跳動。


    鄭晏亭真誠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思,想靠我這棵大樹,想借我這個金鳳凰一下騰飛九宵,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我也不過是隻普通的山雀而已,我是怕擔誤你們的前程,大好的時光都浪費在一個前途渺茫的人身上,而這個人的前方布滿荊棘,如有不甚便會刺的滿身是傷,隨時都有可能隕命。”


    春幡道:“主人何出此言呢,人生於世都是命遠的安排,上天讓你我相遇,我們便跟著你,上天讓你與我們共度難關我們就共度難關,上天若讓你與我們死在一起那我們就死在一起,主人說的有道理,我們確實想找一棵大樹,可我們更信命,若命讓你我同生便生,同死便死,此生絕無二誌。”


    春帳一翻言語眾人皆熱血沸騰,鄭晏亭也挺激動:“既然你們以身相拖某豈會使卿等失望,以後我們生則同生,死則同死,貴則同貴,榮則同榮如有違背天地同誅。”眾人齊呼,如有違背天地同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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