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就到了祖父母離開的日子。期間,母親自然還是未能有身孕,而家主之位也傳到了馮墨手中,臨走之前,祖父拍了拍馮墨的肩,“雖然修士壽命綿長,但是修煉也會有許多劫數,葬亂之地那裏確實是禁地,這次我和你母親一塊去禁地找丹藥若是我們能找到寶丹,還帶走了家族中主修陣法的一個金丹期修士和三個元嬰期修士。若是能如願解決你母親的問題,你和你媳婦怎樣都沒關係的,但是如果我們最後沒能夠回來,咱們家族就少了幾個元嬰期修士和兩個金丹巔峰修士,即便是我們這樣的家族,也很難接受這樣子的損失。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你作為家族族長,為了家族,有些政治意義的聯姻還是必要的。”祖父看著馮墨輕輕一歎。


    “馮佃是天墉門二長老陣法大師墨天的弟子,於陣法有大造詣,這次去禁地也是希望他能幫我們解除一些禁地的古陣。禁地雖然凶險,不過也是有很多寶物的,每年都有很多人去探險,你爹爹他自己想跟為娘多相守些時日,就不考慮自己親兒子的想法,對媳婦專一挺好的,你們又很年輕,現在就到了金丹初期了,比為娘資質強多了,雖說境界越高越不容易生子,不過為娘不也是200多歲了才跟你爹有的你嘛!不過沒有將孩子教導成人之前,你可要守住了家業,探險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做好了。”那邊祖母看著小兒子,展顏一笑,將手撫著馮墨的麵頰望著他的眸子說。


    “兒子恭送爹娘,家主之位,兒子暫代,等爹爹回來再交還於爹爹。”馮墨弓著身子說,有淚滴掉在前方的土地上。


    “好了,我們走啦!”看著祖父母一行人走遠,馮墨牽著母親的手有些抖。


    在這個大陸上,元嬰期修士是寶貴的財富,有些小宗門連元嬰期修士都沒有,很多城鎮裏修為最高的不過就是築基期修士,如今帶走4個元嬰期修士離開馮家,剛剛上任的馮墨壓力可想而之。


    日子就在馮墨的忙碌中轉眼度過了幾個月,馮思佳一直在母親的身邊看著這一切,她能看到每天父親回到他們所在的小院裏疲累的顏色,也能看到父親看著母親時眼中流露出來的流光,那種光芒,她在那九世輪回中明了,意名為愛。


    原來,父親是真的愛過母親,那麽可以想到,肯定是去禁地尋寶的人出了事故才使得父親為了家族不得不去以聯姻為媒介聯合一些小的家族壯大自己家族的實力。那麽一直以來因為母親的問題而對父親產生出的仇恨,似乎也是錯的。


    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馮家的大小事務,看著以馮墨為首的這批在幾十年前還是青年一代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境界,而周邊有些小家族對於馮家家主突然給了此時還較為年輕的馮墨,而沒有給他的大哥,與馮家多少有些不對付的勢力自然安排了人去狙擊去禁地的那幾個人。同時開始在外圍阻礙馮家的其他修士曆練。即便大伯父似乎對那家主之位並不在意,不過家族中一些支持大伯父的人還是在族中給馮墨一些小絆子,馮思佳可以感覺到,馮墨的家主之位坐著很不安穩。


    如此內憂外患的情況下,這天,族中祖父母一行人的魂碑碎了,其中祖父的魂碑碎的比祖母這個金丹期還要早,而碎的最晚的是馮佃的碑,而且間隔時間比祖父祖母魂碑碎的還要長。


    馮思佳初步估計,奪走祖父母生命的還是敵對勢力的人而不是禁地的陣法禁製。因為馮佃除了是馮家的修士,更是天墉門二長老的弟子,眾所周知,天墉門的長老都是很護短而且會給自己的弟子一些保命手段。估計敵對勢力在是否殺掉馮佃這裏起了分歧,可能本意是想留馮佃一命,結果馮佃不肯叛離馮家,所以最後還是一起被殺了。


    祖父母魂碑碎裂那天,馮墨跪在家族祠堂,眼中流著淚,最後找了城中的兩個較小的修仙家族,商量起來聯姻之事。


    後來,幾位夫人才進得門來,確實是家族實力被敵對勢力侵襲而不得不團結一些以前看不上的小家族做出的政治聯姻。


    馮思佳心底很難受,明明那麽相愛的兩個人,為了家族一個要娶自己不歡喜的人,另一個則要將自己所愛出讓出去。同時,她對自己的祖父母也有一些怨懟,兩人都已經相守200多年了,為什麽為了自己能夠再相守就要犧牲自己兒子的幸福?


    她像是在看別人的故事一樣,看著三夫人顯懷,父親對於自己第一個孩子的到來,每日裏不知道是期待多一點還是鬱悶多一點,他一麵在母親麵前保證隻愛母親一人,其他人都隻是政治聯姻,一麵對於還未出世的孩子抱有期待,去三夫人處明顯比以前多了很多。知道三夫人的孩子其實不是父親的,看著父親如此,馮思佳還是很嫉妒的,果然,還是最在意馮習,所以忘了對母親的承諾。在自己出生之前他絕對沒有如此在意。


    後來就是母親和四夫人幾乎同時懷孕,這時候她才發現父親是如此一個雙標的人,他整日裏待在母親房間,很少去看四夫人,對於母親肚子裏孩子的期待明顯高於另外兩個孩子,雖然平衡各方勢力很麻煩,但是每次回到母親院子,看到母親的肚子,他都是笑著的。比起對馮習的那種糾結的喜歡,到自己這裏則是完全的開心期待。這樣看來,好像自己對父親的惡意和誤會過於大了,父親,其實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她捂著胸口跪倒在地上,對不起,明明已經知道你是中了蠱毒才讓母親去行那金丹灌頂之術的,結果最後連讓你的魂靈自行散去都沒有做到,反而拿去煉劍,被火灼燒靈魂的滋味,很難過吧?


    馮思佳痛苦的跪在地上,流著淚,喃喃自語:“對不起,對不起,父親,讓你受苦了。還好,實際殺掉你的馮習,我已經殺了他,替你報仇了,將魂體投入斬天劍重新煉製,也算是留住了父親的魂。”想到此處,馮思佳站起來抹了一把淚,眼神再次變得堅毅。


    眼前一黑,再次感受到四周的環境後,馮思佳發現自己從家族廣場上到了母親所在的小院,此時父親正跟母親一起逗弄一個小小嬰孩,“我們的思佳真漂亮,以後肯定是大美女。”年輕的馮墨邊說邊輕輕握住名為馮思佳的嬰孩的小手,將其貼在臉上。


    “頭發都沒長出來呢,小臉還是皺巴巴的怎麽就看出是大美女了?”母親笑著輕錘了下父親的肩膀說。


    “原來我以前這麽醜的啊?!”馮思佳低頭看著自己皺巴巴的小臉索著眉頭自言自語,“虧的現在我這個樣子,你也能眉頭都不皺的說我漂亮。”馮思佳盯著馮墨的臉搖著頭說,心口越發感覺到疼了。


    轉眼間,場景變幻,這次是馮思佳3歲的時候,她就是從此時開始煉體的。她還記得因為馮習那個家夥對自己和二姐要求很高,才3歲的她總想著打敗馮習,所以就比家族其他人早了三年修煉。


    此時父親抱著母親,對她說著:“咱們的思佳很要強,以後肯定能成為元嬰期修士,我在想啊,如果咱們思佳想當家主以後就將家主之位交給她,雖然我不希望她成為家主為了家族勞心勞力,不過她想要的,我就給她。當然如果她想有更廣闊的天空,更自由,那也要給她最好的修煉資源,最近吸收了一些小家族,我的家主地位也比較牢靠了,今兒個她跟我說想要開始修煉,開始的時候基礎很重要,所以我打算給她開放本來隻有族長繼承人才能修行的功法,讓她現在就開始修行。”馮墨笑著說,而此時,年僅3歲的馮思佳正在院子外麵跟二姐馮憶杉玩耍。


    馮思佳抱住腦袋喃喃“或許我真的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單單為了給母親報仇而毀了整個家族,這是父母兩個彼此退讓努力經營起來的家族。”


    畫麵再轉,房間裏還是父母,父親抱著母親,“你在說什麽?結嬰失敗一次也無所謂啊,我母親不是也結嬰失敗了幾次嗎?你隻是結嬰失敗了一次,你還年輕,怎麽可以去思考那該死的金丹灌頂?”


    “我覺得這次結嬰失敗,自己金丹之力在逐漸衰退,趁著我還是金丹巔峰,就將金丹之力給習兒吧。他畢竟是大哥,受了我的金丹之力也會對思佳更好的。”


    “你胡說什麽?!我不許你這麽做,我們還要在一起過很多年。”


    “墨哥,你就聽我的吧,安排我給馮習金丹灌頂,我希望在我去世之前,再為家族貢獻出一個金丹巔峰的修士。習兒的資質,想自己到金丹巔峰,還是比較難的。”


    “真的覺得不可逆的嗎?必須要金丹灌頂嗎?那為什麽不給佳兒?”


    “因為我相信佳兒即便沒有我去給她金丹灌頂也能修煉到元嬰期啊!”母親的臉上露出自豪的笑容。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馮墨最終還是聽從了妻子的選擇。


    怎麽可能,原來父親讓母親給馮習金丹灌頂是母親自己的決定嗎?那我究竟做了些什麽?!作為旁觀者的馮思佳跪在地上哭泣著。


    外界,邋遢大叔在邊上看到馮思佳的氣息突然弱了下來。


    她的心魔劫究竟是怎樣的?唉,心魔裏的東西,可是幻覺啊,不過也沒法打擾她。邋遢大叔一邊摳腳一邊想著,不管怎樣,再等一小會吧,畢竟剛剛塵緣劫就以為她失敗了,臨走被打臉了,沒準這次心魔劫也是一樣的呢。


    此時,在心魔幻境中,馮思佳捂著心口,陷入了瘋狂自責和痛苦中,她激動的想要抽出斬天自刎,卻在劍放在脖子上的時候感到了異樣。


    不對!我抽取過馮兲他們的記憶,而且父親是因為被蠱蟲蠱惑才會要求母親金丹灌頂的,這是我的心魔!所有的場景,那就都做不得數了!


    外麵,原本氣息懨懨的馮思佳身上的氣息突然變強,而且越來越強,那氣息如此強大,竟然連邋遢男子都因為如此強大的氣息,往後退了很遠。


    原本失去了流光的眸子也變得璀璨,馮思佳清醒了,這個大陸從此多了一個化神期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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