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羽這才注意到,當朝幾個皇女,好像都沒有封號,全是大皇女二皇女這樣光禿禿的叫著,不說太女到現在都沒影,連半個封王的都沒有。


    反常即為妖,所以,皇帝這是要搞哪樣?絕對是在憋著要放大招。


    一時間,杜青羽更不想去京城了,絕對是是非之地。


    “青羽,你在想什麽?”


    文惠皇孫見杜青羽久久不搭話,好奇問到。


    杜青羽:“我在想,如何——如何帶著你們逛遍大夏,找到更多的農作物。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杜青羽回頭看向柳宴安,咧齒一笑:“我決定了,等整理完臨安府的地方農事資料,就帶著你和孩子們,一路往南,也算是趁此機會,遊曆一番。”


    柳宴安眼睛亮了起來,看著杜青羽滿是欣喜。


    文惠皇孫睜大了眼睛。


    李長青:“不行!不方便,會拖慢行程!”


    杜青羽:“哪裏不方便?我夫郎會藥理,孩子們自有我們照顧。


    至於說拖慢行程,我們就是要慢,這樣才能更仔細的看沿途之物,不至於錯過任何可以種植之物。


    再說,隻有景安皇子一個男子,我夫郎同去,也正好有人可作伴,免了他尷尬。


    怎麽,以李二小姐的本事,是怕顧不來那麽多人嗎?”


    文惠皇孫:“青羽,我有話說,我覺得你家孩子龍鳳胎太小了,沿途奔波,不太好。”


    杜青羽:“比起心理上的恐懼擔憂,身體上的勞累又算得了什麽,你不知道,這次回來,孩子們抱著我哭成什麽樣。


    其實對於孩子來說,吃苦什麽都倒無所謂,更怕的是與父母分離……”


    杜謙語抱緊了杜青羽的脖頸,細細道:“娘親爹爹去哪裏,我也要去哪裏,謙語不怕累。”


    文惠皇孫、李長青二人再也無話可說。


    杜青羽鬆了口氣,剩下要勸服的就是杜薑氏他們了。


    無論如何,這次遊曆一定要托長時間。


    盡管大皇女身有殘疾,無緣大位,可大皇女仍是賢德皇夫唯一嫡出的皇女。而文惠又是大皇女的嫡女,正德帝的嫡孫女。


    景安皇子又是正德帝最愛的小兒子。


    為何正德帝會舍得放他們二人跟著她去整合日曆,怕是正德帝,她自己也隱隱察覺京城要亂,怕自己掌控不住局麵,才會把兩個沒有自保之力的人遠遠送出京城。


    想到這一層,杜青羽心裏又是一涼,凡是有點權利的都能打聽到文惠皇孫、景安皇子這兩個寶貝疙瘩都是跟著她杜青羽回杜家村的。


    萬一天下亂起來,有人拿他們兩個威脅正德帝,那杜家村豈不是也要被人惦記上。


    要知道在另一個時空裏,曆史上,可是出過寧願越過庶子,也要繼位給嫡孫的朱元璋!


    霎時間,杜青羽隻覺得頭暈眼花,心急如焚,她怕是猜到正德帝的打算了。


    心裏又無比恨自己,怎麽這個時候才猜到?明明是之道明朝那段曆史的,為何現在才覺察到!


    杜青羽手指顫抖,定了定心神:“走,我們杜家村。”


    柳宴安不舍:“不在這住上一宿?”


    杜青羽:“嶽母剛出了這等事,怕正是心中羞恥,我們做晚輩的孩子給她留點麵子好,早早離去,讓她也好放手處理家事,等閑了,再來看望他們二老一次也不急。”


    柳員外的田地,除了中間一條大道外,旱田水田都搭理的井井有條,分割的極為整齊,大道兩側蓋著低矮的茅屋,房屋裏的農仆算不算饑瘦,但也是個個麵黃,且衣著破爛。見了他們一行人,紛紛垂頭不敢抬頭。


    文惠皇孫正看的若有所思,聽杜青羽這麽說,便遺憾道:“這就走了,還沒跟他們說兩句話呢,唉,真希望有一日,世間再無這等景象,人人皆有田可種才好——”


    杜青羽聽的心肝肺都疼。


    聽聽!聽聽!這是古代那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能說出的話嗎?這也不是養尊處優、傲慢矜貴、不知民間疾苦的等閑皇室子孫能掛在口邊的話。


    倒像是一國儲君才具備的心懷天下、野心蓬勃知心。


    這種意識是誰灌輸給她的,絕不會是大皇女這種人,大皇女她若是有這份心思,就不會是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樣了,這等心術,除了正德帝還會有誰?


    沒想到她一心想要報個安全無憂的金大腿沒抱好,卻報了個隨時都要炸的金疙瘩。


    這下好了,算是把全家都命都掛褲腰帶上了!


    越是這般想著,杜青羽臉色越黑,全怪她還是太大意了。


    黃氏抱著龍鳳胎,跟在後麵頗為不舍:“這就要走阿?”


    杜青羽:“唉,就算嶽母大人不嫌棄兒媳,兒媳也是沒臉再待下去了。


    本來是看望您二老的,沒想到以來,就捅出這麽大的事情,倒是徒惹嶽母大人動怒。”


    一旁的柳員外臉色緩了許多,加快腳步,巴不得杜青羽一行人快快離開。這兩次,每次這這兒媳一來,都要扯下她一層臉皮,真是犯衝似的,等過完元宵,她定要去道館好好拜上一拜。


    黃氏:“我呸,她還有臉怒你?要不是你,她這綠帽子怕死要帶一輩子。”


    柳員外掛不住連,嚷道:“好了,還磨嘰什麽,仔細天黑了,走得夜路。”


    搶著把四個孩子抱上車,又把杜青羽推上去,“青羽哇,這次都虧了你,唉,這錢你拿著,壓壓驚,回去了別亂說——”


    柳員外在杜青河最後悄聲說了這麽一句。


    杜青羽隱隱抬了抬手裏的錢袋,還真重,熟稔的揣進了袖子裏,給柳員外一個了然的眼神,“放心,他們都不是多嘴的人。”


    柳員外這才鬆口氣,笑著送他們走。


    等馬車漸漸行遠,文惠皇孫這才探出車簾,問出一直憋在心裏的疑問。


    “青羽,你不是說不確定那雙生子是不是偷情來的嗎?怎麽為何又確定了?”


    杜青羽瞥了一臉八卦難掩的文惠皇孫,仿佛從她身上看到了現代男士才有的屌絲氣質以及女士的八婆氣質的結合。


    杜青羽搖頭,將來,這人若真是登上大位,她定要辭官回鄉。


    “剛開始我確實是沒把握,不過知道我看到了那對雙生子的眼睛——”


    “眼睛?”


    文惠皇孫更好奇了。


    “對,眼睛,那孩子可是雙眼皮,你見過單眼皮的父母是生出過雙眼皮的孩子嗎?”


    杜青羽長話短說,難道還要再給她普及普及遺傳學?


    文惠皇孫:“好像很少見唉,你是怎麽發現這點都?”


    “多看,多想,多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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