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問李劈的劍。


    “這破劍,我爹給我的,我幾歲的時候,他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撿來的,給我玩,一直玩到這麽大,別看這劍破,殺過人,殺過狼。”


    “這把劍你仔細的看過沒有?”


    “看過了,從小我就拿著它,睡覺的時候都摟著。”


    老頭搖頭,把劍拿過來。


    “你看這兒。”


    在劍柄上,有幾個字。


    “將軍有劍,不殺無故,這個意思你明白嗎?”


    “我都不認識字,你不說,我還不懂。”


    “將軍有劍,不殺沒有原由的人,就是說,不憑白無故的殺人,那犯人,你就不應該殺,人家說他是死罪就是嗎?他跟你沒有關係,你們沒仇沒恨的。”


    “當時的情況您是不知道,我不殺他,我就沒命了。”


    “好了,你原來不懂,現在懂了,這把劍雖然殘破,到也是一把好劍。”


    “好劍不好劍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把劍用著順手,比其它的劍都順手,別看其它的劍漂亮。”


    “那就是你的命了,這是天意了,劍其華於外,劍其凶於內,大修於形,功修於心……”


    “親爺爺,您別跟我講這個,我一句聽不懂,您直白的說。”


    老頭樂了。


    “那我就直說,這把劍可不是一般的劍,就是說,劍雖然有華麗的外表,不一定就實心,練劍用心,在劍外,劍隻是一個外在的東西,你給我練幾下再說。”


    “讓我給你練幾下?我怕嚇著你,那鎖陽城的劍師幾十,都敗在我手下,還有一個大域的劍師,讓我殺了,他非得要殺我,我不殺他他就殺我。”


    老頭大笑起來。


    “比劃兩下。”


    李劈拿起來,到外麵,一通的亂掄。


    老頭看了半天。


    “行了,行了,可別再掄了,再把自己傷著。”


    進屋,喝酒,老頭說。


    “你這根本沒章法,說贏了幾十個劍師,還把大域的劍師殺了,我看你說大話。”


    “我李劈從來不瞎說的。”


    李劈不高興了。


    “好了,我相信你,再過十天八天的,你就回去,但是,你記住了,劍在心,劍在義,無心,無義,無劍,最終自己會傷命。”


    “我知道了。”


    李劈聽著是雲裏霧裏的,但是他知道義字,義字當道。


    老頭進裏屋,拿出一套衣服來。


    “這是我年輕時候穿的,送你了,還有這本書。”


    李劈的衣服已經是破爛得不成樣子,這兩個月,差點沒讓他光著到大域城。


    他拿過衣服,一愣。


    “這也太重了吧?”


    “大域一種特別的料打製出來的,一般的劍傷不了你,九十八年,才成了之套衣服,雖然重了點,還不錯,不隻是能保護你的身體,冬季不冷,夏季不熱,我看你陪我了一個冬季的麵子上,我送給你了,我也是擔心,這大域再也沒有人來了,我也送不出去。”


    李劈把衣服穿上,感覺有上百斤,不太舒服。


    “這書我不要,看不懂。”


    老頭笑了一下。


    “我明天就教你吧,我也是一個劍師,但是劍丟了。”


    “我去,你老頭子,把劍丟了,還當劍師,哈哈哈……”


    “劍師不一定有劍,心中有劍,一根棍子都是劍了。”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


    老頭子隻是笑笑,沒說話。


    第二天,大雪如席,老頭子把李劈叫起來。


    “我教你練書上的劍法。”


    “大爺,這大雪天的,等天晴了的。”


    “時不待我呀。”


    李劈聽不懂,但是看老頭的意思,今天不學都不行。


    李劈和老頭出來,身上的衣服太重,讓他不適應。


    老頭拿著一根木棍,揮了幾分鍾。


    “能記住不?”


    “能,我其它的記不住,就這劍的招式,不管是誰,我都能記住,一招不差的,我自己還畫了幾本書,都是那些劍師的招數,我看得懂,覺得那些招數似乎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我的剛才記住了,你給我比劃一下。”


    李劈拿著劍,一通的比劃,到是不錯,全部比劃下來了。


    “果然是一塊料,隻是不得精髓,隻是一個樣子罷了,不過你還年輕,慢慢的悟吧。”


    “這就完了?”


    “沒那麽簡單,你得跟我學七天七夜,然後你就離開大域城。”


    “這時間這麽多,非得要夜裏也學?”


    “陰陽割昏曉,交結而成,這個你不懂,跟著我學就是了。”


    李劈經曆了太多的苦了,這根本就不算什麽。


    這七天七夜,李劈感覺自己沒有什麽進展,但是能跟著全部的比劃下來,似乎原來那混亂瞎比劃,有了點章法一樣。


    這劍學完了,老頭給李劈燉了肉,燙上酒。


    “你回去要多練習,但是不要輕易的出劍,也不要和人家再比劍了。”


    老頭把書扔到火裏燒了。


    “您跟我回鎖陽城,我無父無母的,在鎖陽城我還有一個宅子,吃喝的,我給您,我在地下埋了不少的銀子,都是比劍的時候賺的。”


    “我老了,兩個月的路,我是走不動了。”


    “我可以背你,你老了,我當爹養著你,好酒好菜的。”


    老頭低頭不說話,竟然落淚了。


    “孩子,爺爺就不跟你走了,喝完這酒你就出發吧。”


    李劈喝完酒,背著老頭給準備的一個大包,出城。


    老頭送出城門,突然就大叫一聲。


    “拿命來。”


    李劈嚇得“嘎”一聲,包也扔了,那老頭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出來一把劍,直接就紮過來了。


    李劈一橫劍,攔住了。


    他有點傻了,這老頭子什麽意思呀?


    老頭子劍極快,轉式而下,直奔李劈的下路而來,李劈又是一檔。


    “你幹什麽?”


    “殺了你唄,你吃我的,喝我的,還穿走了我寶貝的衣服,我不敢惹你,你年輕,不過我試了你的劍法,雜亂無章,我教你的,不過就是騙你玩的,想弄明白你的路數。”


    老頭嘴說著,手可沒閑著。


    但是李劈發現,老頭的劍所到之處,都可以要命的,但是差一點,就收劍,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停下來。


    “你要殺就殺吧,如果您不給我吃喝的,我也餓死了,我的命拿走。”


    老頭停下來。


    “孩子,我真是沒看錯你。”


    老頭看著李劈走遠,一橫劍,自殺了。


    李劈走了不久,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兒。


    返回去,看到老頭自殺了,就大嚎起來。


    他活了十九歲了,除了父母對他好之外,就沒有人再對他好過,說他精神病,傻子,呆住,整天拿著破劍,嘲笑他,奚落他。


    李劈把老頭葬子後,守了三天,才離開。


    春天,讓李劈感覺很舒服,風景也美麗起來,不是來的時候,冰天雪地的,差點沒凍死過去。


    這一路,李劈跟遊山玩水一樣,六月中旬,李劈返回了鎖陽城。


    鎖陽城城門大開,裏麵的人不少,看樣子是太平盛世。


    李劈回家,那宅子竟然有人占了,兩個男人攔著李劈不讓進。


    “這是我的宅子。”


    “寫你名寫你姓了?你應該有地契的。”


    李劈傻了,當初查總兵給他的時候,什麽都沒有。


    李劈陰著臉,他記住了老頭的話,輕易的不要出劍,也不傷人,平和心態。


    李劈是真的生氣,他想,找查總兵去,他當了查總兵的女婿,一切都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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