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司說這種類型的戲和角色我沒嚐試過,對我來說是個挑戰,也是個機會。


    不僅可以磨練演技,還有可能令我從此擺脫“花瓶”的標簽,說不定還能成為我演藝生涯的一座裏程碑。


    思量再三,我決定接受這次挑戰。”


    “哦。”他若有所思地應和道。


    過了幾秒,又聽他說:


    “不對呀,你不要避重就輕,說了半天也沒說明你和張的緋聞是怎麽一回事?”


    “很簡單,炒作!


    都是現在慣用的伎倆,目的是讓一部劇未拍先熱,未播先火。


    這部劇製作精良,投資浩大,投資方當然希望收回成本,甚至賺翻幾倍。


    所以他們想盡一切辦法,讓這部劇播出時占盡先機,一炮而紅。


    其實我也是到了機場才知道情況,這讓我很是氣憤!


    我始終認為,劇本身好,觀眾自會買帳;假如一部劇集品質不好,粗製濫造,搞再多花梢也是白搭。


    而我向來反感拿緋聞八卦炒作,無中生有、胡編亂造更加叫人無法容忍!


    況且他們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做這些手腳,我絕不能就這樣算了。


    尤其是傷害到你,我一定要找他們討個說法。”


    葉磊凝神聽她講了半天,眼中流露出的是半信半疑,貌似對她的話持有疑義。


    “你不相信我的話?”


    “可是,的確拍到一些照片……”


    許純美俏臉燦笑,對他的疑慮非但沒有半點不悅,反而感覺喜滋滋的。


    這說明他在吃醋,說明他很在意自己。


    “你笑什麽?”


    月光下,他黑瑪瑙似的眼睛炯炯地看著她問。


    “沒什麽。怪隻怪那個張文超,一點兒都不檢點!


    那些人正愁沒有憑證,可不逮著機會就抓拍下來。


    還有那些外出吃飯的照片,明明是劇組一大幫人,偏偏隻拍我跟他。


    後來我也意識到張文超這人行為放蕩,就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許純美說起這些事來,還是滿肚子光火。


    葉磊想起那個傍晚,林子坤刻意等在他家門口,專程跑來落井下石,似乎就是等著看他笑話。


    這其中的緣由,可能不隻許純美說的那麽簡單。


    “說不定張文超是知情的,他們聯手給你下套,隻把你一人蒙在鼓裏。


    他原先就對你心懷不軌,這次越發放浪輕薄。以後你要多提防著他。


    “不用提防,我以後根本不會再跟他合作。


    其實你說的這些我也想過,苦於無憑無據,也拿他沒轍。”


    她忍不住歎息一聲。


    “貴圈真亂。”


    他不由自主地嘟嚕一句。


    “你才知道啊!


    所以明白本姑娘為何身心俱疲,厭倦此圈了吧?


    現在看著那些未出道和剛出道的小姑娘們,一個個挖空心思往坑裏跳、博取上位,甚至不惜出賣靈魂、肉體,何苦來著?”


    “人各有誌。或許你不在意的東西,別人卻牽牽念念。


    別說那些寂寂無名的小演員們,就算已位居一線的資深演員,估計也不能安枕無憂,生怕某一天被觀眾遺忘、光環不在了吧?”


    聽了他的話,她蹙眉不語,仿佛自言自語地念叨一句:


    “怎麽你說話的口吻跟紅姐如出一轍?”


    他摸著她的手,那雙小手變得粗糙。


    月光下,她臉上的肌膚也不似先前那麽細嫩。這是風吹日曬、辛勞過度的結果。


    他很是心疼,甚至為此自責。


    如果自己有足夠的能力給她豐衣足食的生活,哪還需要她一個女人,這樣辛苦地奔波、打拚?


    許純美洞穿他的心思,雙手環住他脖勁,先是在他麵頰上輕輕一吻,然後笑嘻嘻地對他說:


    “不必擔心我,我早就習慣了。


    即便入的了豪門,我也是要有自己的事情做,不可能做一個遊手好閑的少奶奶。


    那不是我的性格,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許純美可不想做個廢人,把自己的命運交托給別人。


    我還這樣年輕,豈能虛度我的年華?


    再說了,兩個人一起努力,靠自己的雙手,共建我們的家園,不好嗎?”


    她緊緊攥住他的雙手,肯定自己的決心,同時給予他莫大的鼓舞。


    “這樣我活得也理直氣壯!


    要是事事向別人伸手、乞求,看別人的臉色過活,這樣的日子還真不適合我!


    我不是個傻子,我清楚自己想要什麽。”


    她一隻手撫著他的臉龐,滿臉心疼。


    “倒是你,如果找的是位普通的女子,也不必經受這麽多的磨難曲折,安安穩穩過日子,多好!


    我倒覺得委曲了你呢。”


    葉磊知道她說的是肺腑之言,也明白她在想方設法安慰自己。


    許純美見他沉默不語,打起精神調戲起他。


    “怎麽樣?葉先生,我解釋得夠清楚嗎?您還滿意嗎?是否還有疑問?小女子必將實言相告。”


    葉磊無可奈何地衝她笑笑。


    這個“小女子”,刁蠻任性,古靈精怪,她早已將他拿捏得準準的,在她麵前,他隻有棄甲投戈的份。


    他就如那孫猴子,再怎麽蹦噠也逃不出她如來佛的手掌心。


    “清楚,非常清楚;滿意,非常滿意。”他一字一頓地回答她。


    她格格格笑起來,銀鈴般的笑聲響徹夜空。


    趁著潔白的月光,那笑容越發顯得燦爛無邪。


    兩人棄車而行,手挽手漫步於午夜的街道。


    夜半時分,街上清清冷冷,沒有了人來車往的擁擠,街道顯得異常開闊。


    間或從身邊開過或是迎麵開來的車輛飛馳而過,恍若流星即逝;


    偶爾碰到步行或踏車前行的路人,個個行色匆匆,隻見行人輪廊,不見行人麵貌。


    由此,他倆得以無所顧忌地在大街上閑庭信步,甚至還能“明目張膽”地手牽手、腰摟腰。


    兩人消釋嫌疑,倍感暢快,不知不覺已走了半個多小時,亦不覺疲累。


    走著走著,路過一家婚紗店,許純美停下腳步,望著櫥窗發起呆來。


    “好漂亮啊!”


    她不由自主發出一聲讚歎。


    葉磊見她癡癡盯著櫥窗模特身上的一件雪白婚紗,悠然出神。


    他借著月光仔細瞧那婚紗,隻見它白紗勝雪,渾身膨脹著瑩潔而純淨的光芒。


    婚紗樣式簡約大氣,刺繡、鏤空等細節處,則洋溢著淋漓盡致的女人味。


    整件婚紗充滿時尚感及設計感,與她清麗脫俗的氣質甚為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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