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鎮上一曲東風破,琴聲悠悠,響遍這個鎮,撫琴的女子一襲白衣,似玉纖長的手指在琴弦上來回撥動,烏黑的發絲披落在肩垂到腰部,肌膚勝雪,一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龐微帶倦意。絕不能用“沉魚落雁,傾國傾城”這些媚俗字眼兒來形容的美,沒人見過西施有多美,我想大概就是如此吧!她獨坐軒轅台彈湊。


    從軒轅台左側長廊裏傳來,“小姐小姐……門主從西昆侖歸來”說話女子一身藍步衫清秀的女子正是唐文雪的侍女阿九。


    唐文雪麵帶笑意,盈盈慢步走下來,“阿九,爹爹真的回來了麽”?


    阿九走到唐文雪身後,“是,小姐,都到大堂上了。”


    唐文雪喚阿九把九弦琴送到閨房。急步如飛飛奔到前堂,一盞茶的功夫,唐文雪已到大堂,見爹爹正在吩咐各位師兄們要勤習武,以防敵人圍攻。


    唐文雪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大堂上約有四十歲麵目慈柔的中年人,“爹爹,你剛從西昆侖歸來,就斥責師兄們勤習武,難道會有人向我門尋仇麽?說道的時候,依靠在門主肩膀上,似一個未長大的女童在撒嬌。


    唐雲卿麵露笑容暗想“此事恐怕不簡單吧!”他並沒有回答唐文雪的問題,而是平靜內心的波瀾。用手摸了下女兒的頭。莞爾而笑的說道“雪兒,沒事,你別胡思亂想,爹爹不在這幾日,身體可還好。”說話間,一起走出了大堂。回到前廳西側的碧雲苑。


    唐文雪自知爹爹有意避開她的話題。並沒再追問。心裏雖然猜疑著,擔心著。但依然麵帶悅色笑道:“爹爹不在幾日,有師父悉心照料著。身體自然無恙,你看是不是越發的康健,”邊說邊活蹦亂跳的,還手舞足蹈的嬉笑著。


    唐雲卿見到女兒如此這般,便確信身體無恙也放心。自知文雪醫術高明,但還是不放心。得讓秦神醫拂麵照之。才可出遊遠門。“雪兒,琴練得如何了”。


    “按照師父的口訣,每當練到第七成時,總覺得琴弦上有一股強大的功力排斥我的內力,讓人不可觸摸它”。


    唐雲卿拍著唐文雪的肩“練九弦琴急不得,可得慢慢來,悟出其中的奧妙便可獲九弦琴的最大功效和其用途呀。”唐文雪似懂非懂的樣子,點了點頭。


    唐雲卿日益教弟子們習武,恨不得將必生所學都傳授於弟子。自從從西昆侖歸來就加緊習武和創毒。唐文雪依舊練九弦琴。偶爾陪門主下下棋。


    翌日,下棋間她拿一粒子欲落盤,忽抬頭眼神滿是擔心問道:“爹爹自從昆侖回來,你就催師兄們勤習武,到底出什麽事了?”


    唐雲卿歎了一口氣“昆侖山無極上人告誡各大門派,天一教的教主不知從何處尋來龍吟劍,”唐文雪身子微微一震,手中的棋子都落入盤中。“啊……,是江湖盛傳已久威震武林得劍者可得天下的龍吟劍嗎?天一教勢力本就強大,再加上龍吟劍,江湖豈不是又避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恐怕還不止如此,”唐雲卿慢慢說道。腦海慢慢浮現出一個十七年前的一件不想,想起來的往事。當時年少氣盛的自己還是唐門一個得到師父真傳的徒弟,大師兄很不滿師父的偏愛。夜裏偷走“黑劫手”武功秘籍,殺師滅祖,血洗唐門,去投靠江湖邪教門派天一教。師父在臨終交給我一本《奇毒真譜》,誓要我將唐門發揚光大。


    唐文雪好奇的的問道:“爹爹,天一教的教主章天峰曾經也是唐門弟子,那麽說,他一但龍吟劍得手,會再次血洗唐門麽……?”


    話未說完,就被進門女子打斷了,一襲紫衣襯得可愛的臉蛋,雪白肌膚,恰是美極了,來者正是唐門女二弟子兮影。


    大聲呼道:“……不好了,師父不知怎的,五師妹和四師妹在比劃功夫時,忽然發狠的打鬥起來了,猶如遇到仇敵般的廝殺。”


    唐雲卿遲疑了一刹,“怎麽會這樣!”便來到練武場地。


    唐文雪皺著柳眉覷道:“爹爹,怎麽隻覺得心情煩悶,也想動武。”


    唐雲卿並未回話,隻是點了雙宜和靜瑤兩個丫頭的瞌睡穴,便昏倒在地。在一旁的兮影道:“師父,怎麽回事,我覺得周圍氣氛不對勁,如三師妹雪兒說得一般,令人很想動武。”


    唐雲卿看了一下地上躺的兩個丫頭一眼,“這是章天峰的魔韻之音神功,這功夫甚是厲害,定力不足者聽到魔韻之心會彼此大大出手,而且打得極其凶狠,就如這兩個丫頭一般,”順手指著躺在地上的雙宜和靜瑤。“如不打暈,就算沒有打個魚死網破,也很快會七竅流血而亡。”唐文雪和兮影不驚打了個寒顫。


    唐兮影快速平靜內心恐懼問道:“師父,章天峰的魔功確實厲害,難道他已到了唐門附近了嗎?”


    唐雲卿回道:“想必是!”話畢他叫身後的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召集所有唐門師兄弟到大堂前聽侯差譴。


    那男子站到唐雲卿麵前,雙手抬到胸前作輯道:“是,師父。”


    這男子乃是唐雲卿的得意弟子之一唐璜,功夫了得,生得也是玉樹林楓。


    傾刻,大堂前沾滿了人,唐雲卿上坐,唐文雪站在他左側,其他眾弟子順兩道而站立。


    大堂之上,左側的唐文雪其神高貴,其態端莊,其容豔麗,其目亮如皎月。


    唐雲卿從其座位上站起來,走下殿堂,“唐璜日後要命令他們日加勤習武,特別是你的小師妹芙楓,總愛偷懶,又任性,”說完一眼盯著芙楓,又喚雙宜和靜瑤日益監守門庭,以防敵人來襲。又走向自己的位子,矗立在殿堂之上,“這幾日眾屬下要特加防備,唐門恐怕要麵臨強敵,但眾人放心武林正派會協助唐門滅天一教,隻需謹慎小心。”


    自從教主章天峰用魔韻之音來擾惑心神起,唐門眾人人心惶惶,都隨時聽從門主吩咐,每日和眾同師兄習武。


    而唐文雪則每日在軒轅台前扶琴。回想到前兩年,穀主師父教誨“雪兒,為師看你天資聰穎,為人悲憫仁厚,心地純樸至善,指尖生得纖細,是難得的練琴人才,贈送與你九弦琴,這琴很通曉人性,此琴弦是吸收日月精華取之雨露的銀絲修打而成,別看隻是一把琴,其中的傳說和,“人性”還得靠你自己悟出,可要好好練”。


    唐文雪用手寸著小巧的下巴,像是在思考什麽。難道是我與這琴無緣麽,都快三年之久,第七成改未練好,到底是有何奧妙呢?


    這時站在身後的侍女阿九說道:“小姐,並非你與此琴無緣,而是你心生雜念,心急煩躁,才沒能把九弦琴的功力集與手上來罷了,”阿九遲疑了一下,欲要說什麽,卻被唐管家的叫喊聲打斷了。阿九雖是丫鬟,自小和小姐一起長大,待她如妹妹。也是最好的玩伴,什麽事都會為小姐著想。


    “小姐……君子穀來信了”,一個約四五十歲的男子說道。


    唐文雪站了起來,“成叔,有勞了。”那老者轉身下台去,唐文雪拆信看,一旁的阿九望著她“小姐,君子穀出什麽事了嗎?”


    唐文雪像是在考慮什麽?回道:“信上沒說什麽,師父催我回君子穀”,雙手抱琴,“阿九快去收拾行李備馬車立即前往君子穀,我去向爹爹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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