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陽將烏金棒拿到坐墊邊,雙盤膝坐在座墊上,運轉“生花真器靈經”,他的精神力綻放,幾息間,就將磁力神刀煉出,過了一會兒,便將烏金棒裏麵的舊靈符清除幹淨。


    接著耿陽一心八用,手法飄舞,上下翻飛,動作輕盈迅捷,一鼓作氣,花了近半個小時,才將第六幅“力靈符”刻畫出來,這是一幅圓柱形三維空間靈符圖。


    看到耿陽的動作手法,林聯麵都癡迷了:這孩子竟能同時駕馭八束細紋,絲毫不亂,他修煉的是什麽樣的器靈師功法?


    這是耿陽第二次刻畫這樣的靈符,由於有了先前的經驗,加之他全心身投入,這幅靈符圖似乎有了一絲神韻!


    耿陽成功將靈符圖植入烏金棒中,這幅靈符圖與烏金棒的外形完美契合,天衣無縫!即使森元重生,也無法做到這一步,因為森元沒有磁力神刀。


    接著耿陽又進行隔山分靈,將分裂出來的媒靈,成功移植到烏金棒裏的靈符中,沒有絲毫損傷。


    林聯麵一直盯著耿陽的動作,他探查到切分工具的波動軌跡,除了耿陽的精神力波動之外,竟還有兩種不同靈力的波動!林聯麵感到不可思議。


    最後耿陽催動揚靈功法,將烏金棒裏的媒靈激活。


    林聯麵能清晰地感覺到烏金棒裏媒靈的狀況,裏麵的媒靈比以前更加靈動,這一點他根本無法做到。


    耿陽將烏金棒交給魏猛,魏猛不情願地咬破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在烏金棒上,鮮血立刻消失,滴血封印成功,烏金棒又變成了魏猛的靈器!


    魏猛忐忑地拿著烏金棒,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他對林聯麵說:


    “林大師,先說好了,如果這把烏金棒的增幅達不到三成五,我可不會支付升靈金!還有……您得幫我重新煉製靈器。”


    “猛子,你這根燒火棒也煉製過多次了,難道還看不出來?這根燒火棒跟以前的狀況有很大不同?”林聯麵向魏猛問道。


    魏猛聞言,他急忙將催動功法,頭頂綻放出一束黃色的金毫光,高達七十二厘米。


    接著魏猛又催動靈器,隻見一束黃色靈光從烏金棒的棒頭射出,長達三十七厘米。


    烏金棒的戰力增幅達到了五成一!


    “哇,太好了!太好了——”魏猛大聲驚叫。


    最吃驚的是林聯麵,他一直無法突破的難題,竟在耿陽手裏竟迎刃而解。


    這真是器靈師中的天才!林聯麵淚花閃爍,心中無比欣慰:飄蕩幫的靈師水平一直不強,天賦高的年輕器靈師更是鳳毛麟角,如今出現了一位千年難遇的靈師奇才,這真是上天的眷顧飄蕩幫啊!


    “小師弟,這是五百枚金幣!”魏猛毫不猶豫地將五枚靈玉幣遞到耿陽手裏,心甘情願。


    耿陽隻收下兩枚靈玉幣,將其餘三枚靈玉幣退還給魏猛。


    經過雙方一番爭執,最後耿陽迫不得已,隻好又收下了一枚靈玉幣。


    林聯麵將一切看在眼裏,不禁對耿陽的人品讚歎不已


    “魏師兄,你試一下,這裏麵的靈符不僅能增幅靈力,還可以增強爆發力!”耿陽解釋說。


    魏猛聽到還有樣的好處,當即將烏金棒收起,急急忙忙離開靈器堂,好像要去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後來就傳出消息,這天下午在飄蕩幫的比鬥場上,魏猛揮舞著烏金棒,戰勝了一位從來沒有戰勝過的靈王。


    這就是高水平器靈師的影響力,他們不僅關係到修士的勝負,甚至關係到修士的生死!


    魏猛比鬥的事情傳播開來,大家紛紛打聽替魏猛煉製靈器的那個器靈師。


    而魏猛遵照囑咐,並未透露出耿陽的姓名,他不禁暗中得意:我可發現了一座寶礦啊!


    幫助魏猛煉製完靈器後,耿陽隱隱覺得自己就要突破,他急忙趕回住處……


    在煉器室經過魏猛一番施壓考校,接著又反複施展“生花真器靈經”;加之耿陽前幾天幾乎都呆在岩水崖修煉,還有先天靈珠的靈力推波助瀾,近十天以來,耿陽的中丹田已被開發錘煉到了極致。


    此時耿陽的髒府內真氣充盈,陽氣鼓蕩,色澤鮮明,中丹田好像有修成真陽心的征兆!


    耿陽雙盤膝坐在座榻上,飄蕩靈功自然運轉開來,五髒區一片通紅,一條條血脈無比柔韌,無比通暢;髒腑純淨,毫無雜質;肌腱厚實,紋路清晰!


    噗地一聲,耿陽的心髒內發出一聲輕響,他的精血心室開拓出一個豆大的小空間,耿陽順利跨入煉氣境第二重,從此以後,他可以聚斂精血,實力更進一步!


    僅僅花了十天時間,耿陽的中丹田就開拓完成!果真應驗了老理那句話:一日千裏!


    “耿陽,你如果想修成真陽心,進階速度要適當控製一下,要錘煉出真陽心可不容易,你的精血心室現在隻有丁點大,你要盡量拓展,這需要一定的時間!”老理發現耿陽的中丹田有修成真陽心的跡象,於是趕緊提出建議……


    三月份第一個旬假來臨,由於曾遭到黑衣人的襲擊,耿陽再也不敢隨便外出,清早起來,他在宮壘房後麵的花園裏修煉“竹製令”的招式。


    耿陽並沒有使用靈力及真氣,純粹靠肉體力量和身法來協調完成,這不免有一些梗塞之處,因此,施展的招式有些醜陋。


    陸婉珠剛剛洗簌完畢,她站在後窗口邊,看到耿陽將“竹製令”的招式練得亂七八糟,跟自己傳授給耿陽的那些招式,至少有七成麵目全非,簡直慘不忍睹!


    看到耿陽揮舞的招式十分艱澀,又極不到位,陸婉珠不禁大怒,他從窗口一躍而下,輕盈地落在耿陽的麵前,劈頭蓋腦地喝問道:


    “耿陽,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上一次在倪洪盤村,我就特意提醒過你,你卻將‘竹製令’的招式弄得亂七八糟?沒有完全領悟口訣倒也罷了,你至少曾看到我演示前麵的六招,現在看看,你把飄蕩幫的絕技糟蹋成什麽樣子?”


    耿陽正參悟演練“竹製令”的第六式,剛剛有了新的領悟,莫名其妙就被陸婉珠一頓嗬斥,不禁有些氣惱,於是爭辯說:


    “陸公主,‘竹製令’的所有招式,是前輩們在鐵竹林裏領悟出來的,不單靠相互傳授就能完全掌握!我隻是想把鐵竹的各種神韻,融入到‘竹製令’的招式之中,使招式擁有更足的神韻、更強的威勢,這怎麽是糟蹋‘竹製令’的招式?”


    “看招!我就用正宗的‘竹製令’,教訓你這個擅作主張的敗家子!”陸婉珠氣極,立即使出第一招“柔情似水”,迅疾攻向耿陽。


    耿陽剛剛跨入煉氣境第二重,正愁沒機會檢驗自己的實力,如今有一個煉氣境五重的陪練,這正合他的心意!


    耿陽針鋒相對,也施展出“竹製令”的第一招,此時他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化動為靜,以靜製動!


    “嘭!”


    兩人身體終於拳腳相接,耿陽如鐵竹紮根於泥土,上軀幹回環搖擺,瞬息間又回到原處,下盤落地生根,紋絲不動!


    而陸婉珠向後趔趄一步,雙手展翅,才將身形堪堪穩住。


    “如何?”耿陽得意地問道。


    “雕蟲小技,接我第二招‘穿針引線’!”陸婉珠話音剛落,便搶先發動攻擊,從氣勢上已占了先機。


    “竹製令“第一招屬於防守反擊的招式,主張以進為退,以柔克剛。


    而第二招卻是強攻,以自身為“點”,把對手看作“麵”,以點破麵,尋找對手的漏洞,攻擊對手的弱點。


    如今陸婉珠使出的“竹製令”招式,耿陽看在眼裏,可謂漏洞百出,他更覺得自己的路是正確的。


    如果陸婉珠用飄蕩幫的其它靈技,耿陽一時還找不到對付的招式,可是陸婉珠偏偏使出耿陽再也熟悉不過的“竹製令”,結果就可想而知。


    “啪!”


    陸婉珠小腹被耿陽撞中,向右邊跨出四五個碎步,十分狼狽,小腹傳來一陣痛疼。


    耿陽卻立如青鬆,似乎與地麵融為一體。


    “現在又如何?”耿陽微笑,盯著陸婉珠氣惱的臉。


    陸婉珠接連兩招處於劣勢,氣惱不已,當下再不言語,陡然將氣勢完全爆發,將真氣凝聚到靈力之中,聚力為箭,射向耿陽的腹部丹田。


    “嗤!嗤!嗤!”


    真氣發出破空之聲!陸婉珠使出“竹製令”第三招“萬箭攢心”,果然如同實質的利箭,快如閃電,非比尋常。


    耿陽依舊雙腳落地生根,身體向後大幅度一仰,又回旋一百八十度,頭部幾乎著地,輕鬆躲過了陸婉珠的真氣之箭。


    與此同時,耿陽雙手虛抱,將一絲絲真氣融入靈力之中,他的軀體突然向上回彈,雙手早已凝聚的真氣之箭,竟回旋著攻向陸婉珠。


    躲無可躲,舍輕取重!陸婉珠隻好躬身,將全身的弱點藏好,最後可憐了那躬起起的脊背。


    “噗!噗!”


    耿陽急忙將頭部扭向一邊,他分明發現陸婉珠後背的衣衫,已被犀利的真氣撕破了兩片,破口處鮮血飛濺。


    陸婉珠哪裏敢停留,瞬間就不見了蹤影,逃走時在花園裏撂下一句話:


    “耿陽,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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