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五個人一靠近耿陽,便一擁而上,將耿陽緊緊摟在中間,除了沉靜的星林衣之外,其他四個人都淚流滿麵,令耿陽意外的是,劉淵淚水奔湧,幾乎可以趕上李心栽。


    自從李心栽加入飄蕩幫後,這五人就知道了耿陽失蹤的消息。近一個月來,大家每天都為耿陽暗中祈禱,希望耿陽能夠平安回來!他們雖然沒有李心栽那樣執著,可那種牽掛一直都紮根在心裏。


    又過了好一會兒,大家逐漸將耿陽放開,可金木心還是摟住耿陽不放,李心栽不悅,遂叫道:“木心師姐,要開始修煉了。”


    金木心依依不舍地將雙手從耿陽腰身上抽回來,回頭瞪了李心栽一眼:


    “小丫頭,耿師兄是你什麽人?你抱了師兄老半天,就不讓我靠一會兒?”


    “木心師姐,我沒有抱少主,是少主抱我,另外我擔心你把少主的腰給扭斷了。”李心栽嘀咕道。


    聽了李心栽的話,大家都笑起來,然後紛紛詢問耿陽遇到什麽好機緣。


    “我已經十六歲零四個月了,你們想想我遇到什麽好機緣?”耿陽笑道,留給大家想像的空間。


    這些人都天資聰穎,他們都知道耿陽進了天帝的神宮,馬上就猜到了時空變異的緣由,但在大庭廣眾之下,耿陽沒有細說,其他人也不便盤根問底。


    耿陽拿出六顆智珠,也不解釋珠子的功效,直接就讓大家吞下,並讓大家趕緊煉化。


    宋振對耿陽的行為大加讚賞,替耿陽解釋道:“這是耿陽送給你們的大機緣,它會讓你們終身受益。等煉化這顆珠子後,你們自然就會明白,可別辜負了你們師兄的一番好意!”


    宋振一家人昨晚都吞下了智珠,宋振已經煉化了大半,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領悟能力增強了不少,以前一些疑惑不明的難題,都豁然而解!他的修煉之途肯定會平坦許多。


    今天上午,宋振本來打算將“竹製令”傳授給弟子們,以增強他們的攻擊手段,如今見到弟子們吞下了智珠,自然也就中止講授,讓大家趕緊回去煉化智珠。


    等其他人都離去後,宋振詢問了耿陽對“竹製令”的領悟情況,耿陽不敢隱瞞,遂如實相告。


    原來耿陽已將“竹製令”前七式參悟透徹,由於第八式“空穀弦音”屬於音域攻擊,曆來最難修煉,目前飄蕩幫也沒有大成者,耿陽還沒有嚐試參悟修煉。


    飄蕩幫的“竹製令八式”是一門最奇特的功法,它的每一式隻有一句口訣,含義深奧,一百個飄蕩幫修士,應該有一百種理解,每個人使出的招式都應該有所不同。


    可“竹製令”發展到現在,它的大體招式漸漸趨向了一致,不同的隻是極少的細節,飄蕩幫弟子敢於突破傳統招式的現象已經越來越少了!


    宋振聽了耿陽對“竹製令”功法的理解,興趣立即大增,遂想與耿陽共同探討,把握“竹製令”的精髓。


    於是宋振也將“竹製令”的功法口訣仔細解釋一遍,然後又逐一談了自己的修煉體會,與耿陽的講述進行一番印證。


    耿陽發現宋振理解與陸婉珠的理解又有一些不同,他有了一些新的啟發,但認為宋振對“竹製令”的整體把握還存在一些缺陷。


    可耿陽不便直接言明,於是說道:“教席,不如我給您演練一番吧,看看我的招式還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隻見耿陽一招一式慢慢演練開來,僅僅觀看了幾招,宋振便眼前一亮:同樣的招式,耿陽使出來的套路,其威力強大了近一倍,並且招式更加圓潤順暢!顯而易見,耿陽已經突破了“竹製令”的傳統招式,有了嶄新的理念,似乎把握了“竹製令”的精髓。


    宋振當即明白了耿陽的良苦用心,心中既慚愧有興奮,這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他甚至沒有了把耿陽當弟子看待的心思。


    最後,耿陽又將“南陵玄靈鼎”上的“蕩靈技”功法詳細傳授給了宋振,由於耿陽並未說出這些功法的來曆,更讓宋振目瞪口呆:這些功法幾乎是對“飄蕩玄靈經”的完美補充,為何連大長老都沒有掌握?難道耿陽是袁南陵轉世?現在究竟誰是教席啊!宋振徹底無語……


    回到飄蕩幫的第三天午後,耿陽就向幫主、陸婉珠、倪牡丹、甄姨一一告辭,他將搬到靈器堂的住房去住。


    “耿陽,在這裏明明住得好好的,為何要搬走啊?”倪牡丹十分疑惑,看了一眼身邊的陸婉珠。


    耿陽當然有說不出的苦衷,隻好另外尋找理由搪塞:“我畢竟還是靈器堂的弟子,林大師因為我而死,如果我再不為靈器堂做一些事情的話,就對不起林大師!我搬到靈器堂去住,隻是想多抽出一些時間,能為靈器堂做一些事情,以告慰林大師的在天之靈。”


    “耿陽,晚上又沒有誰到靈器堂去煉製靈器,睡在幫主家並不耽誤你為靈器堂做事情啊。”倪牡丹斷定耿陽肯定還有其它的原因,否則不會輕易搬走。


    最鬱悶的要數陸婉珠了,聽說耿陽堅持要搬走,就一直板著臉,氣鼓鼓地瞪著眼,這兩天沒有跟耿陽說一句話。


    等到耿陽收拾好行禮出門時,陸婉珠卻突然冒出一句想像豐富的話來:“肯定是跟‘媚美人’勾搭上了,從這裏搬出去,方便行苟且之事!”


    耿陽聞言,哭笑不得,這個十四歲的黃花姑娘,公主的身份,竟也懂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陸公主,我可從來沒有找過歐陽純潔,你別多心了。”耿陽找不到更好的話解釋。


    “你跟歐陽純潔卿卿我我,又關我什麽事?我為何要多心!”陸婉珠嘟著嘴,一臉不屑。


    耿陽擔心陸婉珠蹦出“生孩子、喂奶”的話,遂不敢停留,一溜煙向靈器堂跑去。


    身後還是傳來陸婉珠挖苦的話:“還說不是去見‘媚美人’,為何又要跑?快要生孩子啦!”


    耿陽不禁趔趄一步,撲哧一聲,忍不住笑起來!


    靈器堂弟子的住房在中院的三樓西邊,總共有十二間設施和家具齊全的住房,住房的條件明顯超過內門弟子,由此可見飄蕩幫對靈器堂的重視。


    靠西邊還有四間空餘的住房,耿陽特意挑選了最西邊那間僻靜的住房。由於有幫主、大長老親自過問,房間早已被打掃得纖塵不染,布置得井井有條。


    倪牡丹跟在耿陽身後趕過來,幫助耿陽鋪好被褥,疊放好生活用品。臨走前,倪牡丹對耿陽解釋道:


    “耿陽,你千萬別生陸婉珠的氣,她其實是舍不得你走,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很怕孤獨……”


    “牡丹姐,我還會回去蹭飯吃的,你叫陸丫頭可別趕我走啊。”耿陽說道,他覺得陸婉珠與李心栽的心境差不多,隻不過李心栽折磨自己,而陸婉珠折磨別人。


    剛送走了倪牡丹,耿陽看見器靈師李銳方來到隔壁宿舍門口,他身後跟著兒子李慶能,李慶能手中還提著行禮。耿陽趕緊向他們行禮問好,麵露詢問之色。


    “耿陽,我把李慶能送到宿舍來住了,省得他在家裏礙眼!麻煩你幫我多盯著點。”李銳方向耿陽回禮,誠懇地說道。


    “前輩,慶能師兄住在家裏不是更舒適嗎?幹嘛一家人要分開住?”耿陽疑惑地問道。


    “耿陽,我知道你有好機緣,個子雖然長高了不少,但你的年齡比我兒子小得多吧?你看看這個兔崽子,跟著我多年,還是一個中級器靈師,沒有一點長進!讓他到你隔壁來住,也好沾一沾你的靈氣!”李銳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耿陽連連叫苦,之所以獨自住在僻靜處,是想引出靈器堂的奸細,如今隔壁又住了李慶能,計劃別被擾亂才好。


    宿舍外的吵鬧聲,驚動了其他的靈器堂的弟子。靠近耿陽住房這一邊的房門被打開,木雨林、劉長久、火雄然走出門來。


    這幾個人也是三個多月後第一次見到耿陽,他們同樣被耿陽竄高的個子驚呆了,心中暗歎不已,難道天才們的身體生長,也不合常理?


    見到耿陽搬到這裏來住,最高興的要數木雨林了,他高興地說道:“耿師弟,為了歡迎你到靈器堂宿舍來住,今晚我在飄蕩鎮‘修真酒店’設宴,祝賀耿師弟喬遷之喜!”


    李銳方聞言,雙眼一瞪,大叫道:“木雨林,別狗眼看人低,我兒子也剛搬過來住,你為何不祝賀啊?”


    “前輩,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慶能師弟也要搬到這邊來住,您為何要把唯一的兒子趕出家門啊?”木雨林疑惑地問道。


    “木雨林,以前你住在這裏,我才不敢將兒子送過來住,現在耿陽搬過來了,我就放心了,你要離李慶能遠一點,別帶壞我兒子!”李銳方說道。


    “那我今晚宴請耿陽,要不要叫慶能師弟一起去?”木雨林笑問道。


    “不用你管,李慶能隻能跟著耿陽走!”李銳方叫道,然後囑咐了李慶能幾句,遂放心地離去。


    “耿師弟,今晚就讓我做東吧,得好好慶祝!”李慶能見父親離去,興奮地叫道。


    耿陽聞言,忍不住就想笑。從家裏搬出來住,原來正符合李慶能的心意,這真是魚入深淵,鳥歸山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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