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崔友獻和奎克勤能夠自我催動功法解毒;一個小時後,鍾禦靈也開始催動功法解毒,她看著眼前盡力而為的耿陽,抽泣道:“長老,我還沒有親過嘴,就以為要死了……”


    “沒事了!毒素快要完全化解了,將來要怎麽親嘴都行。”耿陽汗流滿麵,忍俊不禁。


    四人體內的冥王蠍毒全部化解後,龍大盆向耿陽詢問道:“這是什麽靈藥,竟然可以化解了冥王蠍毒?”


    “是八萬年金蟾的精血,我也是無意之中發現的。”耿陽回答。


    於是耿陽簡單解釋了放棄後兩場比鬥以及取得精血的情況,最後說:“這也是機緣巧合,不幸中的萬幸啊!”


    “耿長老,你做得對!如果等比鬥完,他們四人肯定就沒命了!你救了四條人命,這比什麽都重要!”龍大盆將耿陽緊緊抱在懷裏,有些哽咽。


    施運成、奎克勤、崔友獻紛紛向耿陽表示感謝,隻有鍾禦靈無動於衷,她低著頭,似乎在想著心事。


    此時,鄭方也匆匆趕了過來,見到大家平安無事,心中一塊石頭落地。當鄭方知道耿陽營救大家的經過後,也非常感動,誠摯地對耿陽說:“八長老,謝謝你!不管今天下午能不能贏,飄蕩幫都更加堅韌不拔!”


    “四長老,武靈聖殿對雷歸的通緝令發出去了嗎?”龍大盆問道。


    “武靈聖殿說雷歸是飄蕩幫的弟子,他們說飄蕩幫也有很大責任,聖殿要我們提供五萬金幣的賞金,我正要跟您和八長老商量這件事。”鄭方回答。


    “這是發生在‘小比’期間的事情,應該屬於公眾事件,武靈聖殿怎能這樣處理?”龍大盆皺起了眉頭。


    “四長老,答應武靈聖殿吧,雷歸的目標一直是針對我,賞金就由我來支付吧!”耿陽說完,便遞給鄭方五萬金幣“紫金靈石票”。


    “這怎麽能行?完全不合情理啊。”龍大盆說。


    鄭方也認為賞金不應該由耿陽支付,要將“紫金靈石票”退回給耿陽,被耿陽拒絕。


    “大長老,四長老,大行不顧細謹,發布通緝令是大事,我們要讓那些暗中想對付飄蕩幫的人知道,飄蕩幫絕不低頭!這事須馬上處理,不用商量了,再說我根本不缺錢。”耿陽對龍大盆與鄭方說。


    龍大盆、鄭方也隻好依從了耿陽,其他靈師也終於認清了眼前這位大公無私的青年長老,心中膜拜不已。


    飄蕩幫一行人回到飄蕩賓館,鍾禦靈緊跟著耿陽,走進耿陽的房間,羞赧地說:


    “耿長老,我想清楚了,為了不留下遺憾,也為了報答長老的救命之恩,我想感謝……您。”


    “鍾禦靈,我救你也是為了飄蕩幫,你不必感謝我。”耿陽笑道,他發現鍾禦靈低頭思忖,神色比較曖昧,原來一直在琢磨報恩這件事。


    鍾禦靈見耿陽拒絕,心中不禁酸楚起來,頓時淚眼朦朧,說道:“長老,您還是收下……我的‘禮物’吧,我是心甘情願的!”


    “鍾禦靈,我已經有未婚妻了。”耿陽隻好搬出歐陽純潔,他猜到了對方的用意。


    “長老,我隻是把‘初吻’……獻給你,沒有什麽非分之想。”鍾禦靈解釋說。


    “相公,就收下吧!我不吃醋。”歐陽純潔突然出現在門口。


    鍾禦靈趁耿陽愣住的一刹那,鮮紅的嘴唇就要湊上去,結果被耿陽躲閃開。


    耿陽扭頭盯著歐陽純潔,一臉尷尬。


    “歐陽姐……我隻是為了感謝耿長老!”鍾禦靈臉頰羞紅,不敢繼續獻吻,她向耿陽鞠了一躬,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相公……要不要解釋一下?”歐陽純潔盯著耿陽,依然打翻了醋壇子。


    於是耿陽將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歐陽純潔聽後,膽顫心驚,問道:“相公,你沒事吧?”


    “你如果不吃醋,那就沒事了。”耿陽笑道。


    “相公,你已經心潮澎湃,要不我為你……消一消火吧?”歐陽純潔臉若彤雲、聲若蚊蠅,低著頭。


    “純潔,我還沒有成年呢……”耿陽雖然真實年齡已經十六歲半了,可按靈光大陸的正常時間計算,他還不到十四歲。


    “哼!誰信?要不然怎麽會有少女主動獻吻?”歐陽純潔又醋氣熏天。


    “純潔姐……你究竟想幹什麽?”耿陽笑問道,他看出對方有其他的事情。


    “相公請聽——”歐陽純潔說完,就伸長脖頸,臉頰鼓圓,嘴唇極力閉合,鼻孔擴張,她的胸腔有節奏地起伏,喉腔立即呈波形顫動,口腔如蛤蟆鳴叫那樣鼓動,一段嗡鳴悠長的天籟之音從鼻孔中發出:


    “嗬——嗚——唬——謔——囉——嗡——”


    耿陽震驚不已,歐陽純潔正在催動“竹製令”第八式“空穀弦音”,她的方法竟與耿陽的方法有些不同,與耿陽一樣,歐陽純潔也調動了胸腔、喉腔、口腔,卻少了丹田腹腔,而多了鼻腔!


    “純潔,你試試攻擊我的真魂靈。”耿陽對歐陽純潔說。


    歐陽純潔催動五六成的功力,遂向耿陽頭部的紅色神宮攻去,穿透紅色真魂靈的頭部,開始劇烈地顫抖、撕裂、切割。


    耿陽的左邊頭顱開始劇烈地疼痛、眩暈,頭部似乎變得十分沉重,開始冒出冷汗。


    歐陽純潔後力不濟,加之心中不忍,停了下來,喘息著問道:“相公,我的‘空穀弦音’修煉成功了嗎?”


    “純潔,你隻使用了六七成的功力,為何就喘息不已?”耿陽問道。


    “相公,我感覺氣息跟不上來。”歐陽純潔嬌喘著說。


    “因為你沒有調動丹田腹腔的力量,卻又多增加了鼻腔,當然要吃力許多了。”耿陽分析道。


    “還要調動丹田腹腔?原來如此!”歐陽純潔說道,“相公,我增加了鼻腔,效果如何?”


    “效果很好!這種攻擊,能讓人的頭部變得無比沉重,隻不過催動時要多花一些力氣,這是我之前忽略的,想不到依人竟這樣聰明!”耿陽由衷地讚歎道。


    聽到耿陽的稱讚,歐陽純潔異常興奮,當即將使用鼻腔的方法傳授給耿陽。


    耿陽也將調動丹田、腹腔的方法傾囊相授,並且還親手指點示範,手掌不經意按在了歐陽純潔的小腹上,歐陽純潔渾身顫抖,幾乎軟倒下去。


    “純潔,怎麽啦?”耿陽問道,手掌依舊按著對方的小腹。


    “相公,你的手……”歐陽純潔嬌羞地說。


    “純潔,我這招靈技叫什麽招式?”耿陽嬉笑道,手掌揉動了兩下。


    “相公,就叫‘辣手摧花掌’吧……”歐陽純潔趕緊撥開耿陽的手掌,意味深長地說。


    耿陽與歐陽純潔立即著手完善“空穀弦音”,兩人相互切磋印證,事半功倍,不到一個小時,便將這招靈技完善到極致。


    “相公,今天上午你差不多流失了兩斤鮮血,你跟龍大盆說一聲,下午神仕境的比鬥,就讓我上場吧,我已經掌握了‘空穀弦音’,一定不辱使命!”歐陽純潔懇切地說。


    “好吧,我就擔心對方會使用‘辣手摧花掌’……”耿陽嬉笑道。


    “呆子,那招靈技隻有相公使出來才有用!”歐陽純潔叫道,手指點了一下耿陽的額頭。


    等歐陽純潔走後,耿陽反複尋思:歐陽沒有靖元天帝的眼珠幫助,她怎麽能將“空穀弦音”參悟出來?難道她遇到了好機緣?或者歐陽的領悟力本來就無比逆天?耿陽百思不得其解……


    飄蕩幫與雲羅幫的比鬥,預計在下午三點半進行。下午三時,飄蕩幫修士們就已經來到“金碗大比鬥場”。


    “小比”進行到倒數第二天,比鬥更加激烈,大部分比鬥台上才進行到神宮境的比鬥,隻有兩座比鬥台出現了神仕境修士。


    在附近的黃色比鬥台上,耿陽發現了飄蕩教修士的身影,飄蕩教參加的是二十五名到三十二名區間的比鬥,目前他們已五戰兩勝,隻要贏下神仕境這一場,飄蕩教就六戰三勝,穩獲這一區間的第四名,“小比”至少排名第二十八名,比上屆“小比”大幅上升。


    此時,海鳴珠已經站在比鬥台上,她的對手正是妖族興耀幫的弟子。在台下興耀幫的座位上,耿陽意外發現了魏梧長老的身影。


    使出“虛空術”第二重,耿陽一晃眼就來到魏梧身前,拱手問候道:“魏長老,您好!”


    魏梧今天中午才趕到玉京城,最近四個月來並不了解耿陽的情況,對身材高大的耿陽已渾然不識,問道:“孩子,你是誰?”


    耿陽拿出妖族護法的腰牌,遞到魏梧手中,說道:“魏長老,我碰上好機緣,長高了。”


    魏梧仔細查看腰牌,又端詳了一下耿陽的容貌,發現耿陽的基本輪廓依舊沒有什麽改變,遂欣喜的叫道:“耿護法,你好啊!我怎麽看不清你的境界?”


    “神仕境,五十六厘米靈光。”耿陽自我介紹。


    魏梧驚歎一番,將妖族護法腰牌還給耿陽,對身邊一位中年男人介紹道:“魏幫主,這是我們妖族的護法,叫引清泉,也叫耿陽,他母親以前是我們妖族的聖女清麗媛。”


    中年男人聞言,立即起身對耿陽行禮,自我介紹道:“妖族興耀幫幫主魏清子,八十厘米靈皇境。耿護法,聽說您還是飄蕩幫的長老,您這些天比鬥一直沒有綻放靈光,便將對方打下比鬥台,在下真是佩服!更是我們妖族的萬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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