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陽來到地洞口近十米的地方,調動火珠,全力施展“焱滅燼技”第二式“狂龍飛舞”,隻見紅、橙、黃、藍、紫五條火龍從洞口奔湧而出,撲向蹲守在洞口邊的紅衣護衛!


    隻是耿陽第一次直接對敵人施展“惱火”攻擊,比他種在靈光禦陣的神技攻擊力度,強大了不止十倍!


    “呼~呼~呼!”


    瞬息間,洞口邊的十幾個人都成為了火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傳遍了整座宮殿!


    嘟嘟嘟的警報聲突然響起,鯊星龍拋開國王海博寧,急忙向客廳門外走去,他可剛剛探出半邊身子,便遭到門外兩位黑衣人的合力一擊!


    “嘭!嗤~”


    鯊星龍頭部遭到重擊,丹田被利劍幾乎貫穿,他仰麵跌進客廳,還沒有看清黑衣人的麵貌,他的胸口又被爆射而出的靈光劍氣射中,一股鮮血噴射而出,血柱高達一米!


    鯊星龍不停地抽搐,奄奄一息,可憐啊,他來不及做國王,卻先成了鬼王!


    兩位黑衣人身形一閃,瞬息間便殺向堡壘庫房,他們各持一把利劍,紅色靈光與黃色靈光映照閃爍,攻向堡壘房門口的一位靈皇。


    這位靈皇境修士身材挺拔,相貌俊朗,正是洪海島國的國師雲霄飛,他見對方雙劍合璧攻來,手中的金錐槍橙色靈光綻放,一招靈技舞得密不透風,如水銀瀉地一般!


    “鐺鐺鐺!”


    雲霄飛輕易地就擋下了兩位黑衣人的“雙劍合璧”,他整個人似乎與天地大道相融,一股頂天立地的氣勢綻放開來!


    如果耿陽見到雲霄飛此時的情景,一定會大吃一驚,雲霄飛使出的招式,正是“九道韻”的第一式“源遠流長”!


    兩位黑衣人見對方竟躲過了威力巨大的“雙劍合璧”,心中也是一驚,但他們並不慌張,依然配合十分默契。兩人的身形陡然一分,一左一右,手中的劍抖落,各化為七縷劍影,全力使出一招“陰陽分曉”,那凝實的靈光挾著嗤嗤的劍氣,猶如下了一場劍雨,鋪天蓋地的向雲霄飛落下!


    “嗤~嗤~”


    雲霄飛連中兩劍,左右的臂膀分別滲出了一縷鮮血,心生怯意,但他不能退走,因為紅衣護衛長和騰正帶著一群人,正在圍堵地牢裏的敵人!


    此時,庫房內地洞四周的十來個修士被燒得麵目全非,全身一片赤裸,他們蒙頭蒙腦地退到牆根,急忙從靈戒中拿出衣服換上,燒焦的皮膚與衣服一接觸,他們頓時痛得哇哇大叫!


    八九個沒有遭火的紅衣護衛又被和騰驅使到地洞口,他們一個個蜷縮著,不敢靠近地洞口兩米的範圍內,一時杯弓蛇影!


    “呼~呼~呼!”


    紅、橙、黃、藍、紫五條火龍呼嘯而出,嚇得洞口四周的紅衣護衛一哄而散,紛紛向後躲避。


    緊跟火龍的後麵,一個白影如一道閃電,白板以身為器,靈光激射,催動“蕩靈技”絕技“尖”,將所有力量匯聚成一個圓錐體力麵,高度凝聚的靈力沿著兩隻尖腿,噴射而出,偕同如水瀉一般的黃色靈光,閃電似的擊向和騰!


    水歸宗緊隨白板身後閃出,一出洞口,他手中的夔龍骨刀閃著凜冽的青色靈光,如風車一般極速旋轉,攻向那些驚呆不已的紅衣護衛。


    “咻咻咻!”


    如驚弓之鳥的幾個紅衣護衛迎風而到,此時,耿陽出現在地洞口,磁力神刀幽靈般閃過,嚓嚓嚓,還沒有倒地的三個靈王如五雷轟頂,頓時頭部一片空白!


    “轟隆!”


    和騰奮力擋下白板以身為器的全力一擊,被撞得連退了兩步,他正要反擊,卻見水歸宗的夔龍骨刀已殺到眼前!


    耿陽的蓮花錘劍槍接連飲血,放倒了三位頭部陷入昏沉的紅衣護衛,他正要合力圍攻和騰,卻見和騰身形一隱,眨眼間便飄到庫房外,與國師雲霄飛一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門口邊的兩位黑衣人也隱然無蹤,似乎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後來連國王也認為,這兩個黑衣人是耿陽請來的幫手,他們不願露麵,才悄然離去。


    此時,幾縷鮮血從天空中飄灑下來,被濛濛細雨消融……


    耿陽關上庫房門,將掛在門上的鐵鎖鎖上,二十幾位生死不明的紅衣修士被關在裏麵,徹底失去了抵抗力!


    耿陽探測著四個人影消失的方位,兩個人向西邊飛去,另兩個人向東逃亡,由於有靈光禦陣的阻隔,瞬間就失去了影跡。


    耿陽稍一探測,便發現攝政國王的宮室隻剩下了一位靈皇,這個人一身珠光寶氣,正是攝政國王海博寧。


    “走!去國王的宮室!”耿陽對水歸宗說道,他一把將白板抱在懷裏,徑直往宮室走去。


    耿陽與水歸宗來到宮室左邊,發現這邊房間隻剩下了一位靈王、兩位仙將、一位煉氣境修士,其他的人都一哄而散。


    堡壘庫房那邊紅衣護衛的哀嚎,國師與紅衣護衛長的潰逃,讓宮室這邊的紅衣護衛與黃衣仆從(為宮廷近身服務的人員)膽戰心驚,他們覺得還是趕緊躲起來或者逃命要緊。


    不用敲門,白板一躍而起,將房門撞開,隻見一位身材豐滿、臉龐如玉、鳳眼含情的美婦站在房間裏,是初級靈王修為,她驚恐無比,顫聲問道:


    “你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耿陽耳府中響起了海博平的聲音:“恩人,殺了這個賤人,以絕後患!”


    由於耿陽與水歸宗還穿著黑衣黑褲,帶著黑色頭套,很像打家劫舍的蒙麵大盜,耿陽此時還不想暴露身份,遂凶神惡煞叫道:“交出王子與公主!否則,格殺勿論!”


    “嘭!”


    一聲巨響,裏麵一間房間的門轟然倒下,接著,兩位青年男子走了出來,一位仙將,一位煉氣境修士,他們來到耿陽身邊,對美婦人怒目而視。


    此時,一位材瘦削的中年男子匆匆走進房間,他見到兩位青年男子,關切地問道:“鳴宇、鳴宙,你倆沒事吧?”


    “父王,我們沒事!”兩位王子趕緊來到中年男子身邊。


    “兩位恩人,你們知不知我的兄長與水長老在哪裏?”國王對耿陽與水歸宗拱手問道。


    耿陽不想在這麽多人的麵前暴露自己的耳府,遂說道:“國王放心!他們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這位是王後?就交給您處理吧!”


    水歸宗判斷出國王也被禁錮了靈力,他一步便跨到王後的麵前,一伸手便控製了對手,將王後的靈力全部禁錮!


    耿陽與水歸宗退出房間,哪想到兩位王子突然衝到王後麵前,瞬息間便落下幾十拳頭,將王後粉嫩的臉砸得稀爛,連牙齒也全部砸落!哢嚓一聲,又把王後的頸椎打斷。


    耿陽並沒有阻止,他知道這兩位王子被王後兄妹當作人質扣留,如果他和水歸宗不來營救的話,這兩位王子肯定凶多吉少。他哥倆以下犯上,也確實情有可原。


    “停下吧!她也是你們妹妹的母親。”國王海博寧叫道,“快把鳴珠放出來吧,讓她照顧她母親!”


    國王率先走出門來,對耿陽與水歸宗恭敬地說道:“二位恩人請隨我來!”


    國王將耿陽與水歸宗帶到樓上的貴賓客廳,此時已是淩晨四點半,雖然宮廷裏的黃衣仆從或躲或逃,貴賓廳裏的一位黃衣年輕女子卻非常淡定,她向國王、耿陽和水歸宗深深鞠躬,殷勤地奉上了茶水、點心,然後安然地退到角落裏。


    “風鈴,你下去吧!”國王吩咐道。


    黃衣女子躬身退出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耿陽發現這位黃衣仆從還在外麵侍候著,他手一揮,布置了一道屏蔽的結界,隔絕了房間的聲息。


    然後,耿陽脫掉了黑色的頭套,身體骨骼一陣啪啪響,恢複了自己的本來麵貌。又將水龍吟和海博平從耳府裏放出來;水歸宗見此,也扯掉了頭上的黑紗。


    水龍吟和海博平臉色很蒼白,他們一出耳府,正要向國王行君臣之禮,卻被國王揮手阻止。


    “先感謝恩人吧,還不知兩位恩人的姓名。”國王的眼光從耿陽身上移到水歸宗身上,最後又落在耿陽臉上。


    “飄蕩幫護法長老耿陽,神仕境修士。”耿陽自我介紹。


    “在下水歸宗,靈皇境修士,是水龍吟的弟弟。”水歸宗盯著水龍吟,含淚說道。


    其實三天前,水歸宗已經成為了飄蕩幫的九長老,可他還不習慣長老這個身份,沒有說出口。


    “水大哥如今也是飄蕩幫的長老。”耿陽補充道,他有一點私心,擔心國王與飄蕩教籠絡水歸宗,不如幹脆挑明關係。


    由於水龍吟早聽耿陽介紹過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他也早盼著弟弟回來,甚至想替弟弟謀一個島主的職位。如今他被弟弟所救,在患難之後與弟弟相見,血肉親情湧起,水龍吟不顧手腳上的鎖鏈嘩嘩響,一把將水歸宗摟在懷裏,他似乎又看到了父親的影子,眼前一片朦朧,聲音哽咽著。


    此番情景,深深觸動了耿陽,他不禁想起了養父養母,眼前似乎出現了妹妹耿然的笑臉。


    “原來是耿長老,您的名字早已傳遍了南陵靈國,今日相見,您果然是年輕有為,名不虛傳!海博寧感謝耿長老的救命之恩!”國王海博寧躬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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