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木榮青與海瀾靜走進島主府客廳時,耿陽立即起身,向木榮青拱手問候:


    “木夫人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木榮青一麵對耿陽行禮,一麵卻盯著耿陽的左手無名指上的靈戒,然後麵露微笑。


    耿陽立即察覺自己的失誤:他隻是改換了形體,卻並未把自己的靈戒掩藏起來,可能露出馬腳了。


    “耿長老,別來無恙?你差不多把我也給蒙了!”木榮青靈光傳音說。


    第一眼就被人識破了身份,耿陽有些沮喪,但好在對方是熟識之人,遂麵不改色地傳音道:“請夫人為我保密,以後再向您解釋。”


    木榮青雖然滿腹疑惑,但還是神色自然地配合耿陽:“駙馬爺做事果然雷厲風行,讓人佩服!”


    “初來乍到,見人欺辱公主的人,我作為公主的戀人,當然要討回一個公道!兩位請坐吧。”耿陽大聲說,瞥了海瀾靜一眼。


    “島主,請您放心,將來洪珠閣一定支持島主府!”海瀾靜察言觀色,立即向耿陽承諾,並不敢坐下。


    “海店主,你知不知道南珠樓的幕後老板是誰?”耿陽小聲問道。


    海瀾靜看了一眼木榮青,似乎有顧慮。


    “不要隱瞞,全部告訴島主吧。”木榮青發覺耿陽接收珍珠島肯定有其它目的。


    “南珠樓最大的老板應該是國師雲霄飛,另外還有水長流和鯊氏家族。南珠樓的護衛海魔鯊就是雲霄飛的人,他是海鯊族,聽說洪海的海鯊族已經被雲霄飛收服了,這些海鯊族的人都擅於潛水,他們修煉了一種奇特的功法,催動此法,可調動海獸攻擊敵人。島主如果得罪了南珠樓,那就要小心了。”海瀾靜解釋說。


    “海獸膽敢襲擊珍珠島?”耿陽驚問道。


    “海獸一般不會襲擊島嶼,何況珍珠島有八九百修士,但如果海獸隻是暗中針對您,其他修士就可能會佯裝不知,不會過來幫您。”海瀾靜說。


    “謝謝店主提醒!”


    耿陽早知洪海的海獸十分凶險,可一直沒有見識過,如今經海瀾靜提醒,遂感到了一些危機。好在有靈光禦陣保護島主府,耿陽才稍安心了一些。


    收取完洪珠閣的稅金及利息後,耿陽婉言謝絕了洪珠閣的宴請,此時已到晚餐時間,耿陽領著海貝一家人來到酒店。


    店主見到耿陽身邊的人,便明白了一切,既惶恐又欣喜,親自將耿陽一行人領進樓上的一間雅間,並且指派了一位標致的女店員為耿陽等人服務。


    “沒有想到島主中午光臨過敝酒店,小人有眼無珠,如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今晚這桌宴席就算我為島主接風洗塵。”店主熱情地對耿陽說。


    “龍店主,還是算了吧,今晚我宴請主人!”海貝急忙說。


    “龍店主,還是聽海貝的吧。”耿陽謝絕了店主的好意。


    這桌酒席是耿陽先前預定的,總共十二個菜肴,本來就異常豐盛,加之店主囑咐廚房暗中加足了料,等所有的菜都上齊後,頓時就擺滿了整張大餐桌,特別是中間一盆深海靈龜肉,分量起碼超過八斤!


    海貝等人都是窮苦人家出身,盯著碗盆上如小山巒一般的靈獸肉,雖然垂涎欲滴,心裏卻堵得慌:這怎麽能吃完啊!


    “主人,您是不是還邀請了其他客人?”海貝思忖道。


    “就我們四個人,放開肚量吃吧!”耿陽笑道。


    耿陽一開始吃得很斯文,半個小時過後,海貝一家人都吃飽喝足了,見餐桌上還剩下九成的菜肴,她們都盯著耿陽,看耿陽怎麽處理。


    “吃啊,你們怎麽不吃了?”耿陽笑問道。


    “主人,我們實在吃不下了,不如打包帶回去吧,浪費了怪可惜的。”海帶一邊說,一邊打著飽嗝。


    “不用,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肚量!”耿陽開始大快朵頤……


    回到島主府,海貝一家人還在驚歎耿陽肚量,難道驚人的實力是吃出來的?


    海貝的母親早將二樓的客房布置好,窗口邊擺了兩盆香氣四溢的鮮花,寬大結實的大床鋪上了潔白的床單,床頭還擺了一壺甜酒,兩個瓷杯。


    忙碌了一整天,洗簌完畢,耿陽走進臥室,跳上床準備修煉一陣子。


    不一會兒,就聽到門被敲響,耿陽打開門一看,隻見海貝羞澀地站在門口,她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薄紗衣,下身穿著一條紅色的齊臀褻褲,露出兩條秀挺的美白長腿,她低著頭小聲說:


    “主人,今晚讓我來替您……暖床吧……”


    “海貝,不必這樣!你將來還要嫁人的。”耿陽回絕道。


    “我是公主的侍女,將來肯定要隨公主出嫁,我也是您的侍妾……”海貝解釋道。


    “海貝,公主的侍女都要成為侍妾嗎?”耿陽驚問道。


    “隻有最親近的侍女才能成為侍妾。”海貝小聲解釋。


    “海貝,等我娶了公主後再說吧,謝謝你!”耿陽現在假冒水歸宗的身份,他怎麽敢讓海貝侍寢。


    “我母親說……我遲早都是您的女人,沒有必要計較先後,否則就不合禮數……”海貝聲如蚊蚋。


    “難道你就不怕公主吃醋?”耿陽很好奇地問道。


    “這是洪海島國的規矩,如果我今晚不陪侍您,公主就會責怪我,以後可能會冷落我……”海貝解釋道。


    耿陽左右為難,隻好折中道:“海貝,以後我會跟公主解釋,一定讓你陪同公主嫁過來。”


    “主人,您不喜歡我?”海貝流出了眼淚。


    耿陽不敢說出實情,隻好咬牙胡謅:“海貝,我很喜歡你,可是我正修煉一種功法,暫時不能失去陽元,等功法煉成以後再說吧。”


    “是這樣啊……可母親將我趕出了臥室,我沒有地方睡,讓我就陪在您身邊……行不行?”海貝嘀咕道。


    既不能向海貝的母親去解釋,又不能讓海貝沒地方睡,耿陽隻好建議道:


    “你可以跟海帶一起睡啊。”


    “沒有我母親的應允,海帶哪敢收留我……”海貝顯得很為難。


    哎,仙將境,不就是要修煉心境嗎?隻要心中不惹塵埃,紅塵滾滾又有何妨!耿陽心中一片明淨,邀請道:


    “那我倆就分睡在床的兩邊,別怪我擾亂你的清夢才好。”


    “謝謝主人……”海貝嬌羞淺笑,興奮地跨進耿陽的臥房,直接就上了床,像一隻貓一樣躺在一邊。


    熄了靈石燈,耿陽也跳上了床,靜心修煉了三個小時,便躺了下來,準備休息。


    天空中雖然沒有月亮,但星光燦爛,夜空皎潔,因此臥房裏並不顯得昏暗,對於修士來說,便如同白晝。


    海貝側轉身來,一雙大眼睛特別閃亮,盯著仰麵而躺耿陽,柔聲說道:


    “主人,今天您一定挺辛苦,不如我幫您按摩一下吧?”


    “不要緊,我今晚已算早睡了。”耿陽小聲回答。


    “我幫您揉揉吧,您隻管享受就行。”海貝吐氣如蘭,身上散發著一種少女的體香,就像熟透的蜜桃。


    不等耿陽應允,海貝便坐起身來,柔荑伸到耿陽身上,按住了耿陽的左肩,準確地找到了身上的穴位,力度適中地按了下去。


    海貝的靈巧的手指一路按摩過去,輕重急緩恰如其分,就連耿陽的腿根也毫不避讓,一刻多鍾之後,就將耿陽全身仔細揉捏了一遍。


    耿陽畢竟是十六七歲的陽剛青年,他雖然暗中催動功法壓製波動的心神,可還是受到海貝貼身按摩的影響,身體難免有一些律動。


    海貝明察秋毫,在按摩第二遍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沒有了絲毫羞澀之感,手上的動作更加放得開。


    如此隻按摩了一會兒,耿陽便感覺渾身發熱,他不禁苦笑道,自己的心境還是沒有真正穩定,與世俗之人終究沒有什麽兩樣!世俗的泥淖深不可拔,修煉心境果然無比艱難啊!


    不能這樣被攻陷!我是耿陽,不是水歸宗,雖然我扮成水歸宗,但卻不能借此占水歸宗的便宜,大丈夫有所不為,而後可以有為!


    人倫不可違,世道不可逆,七情六欲各有所歸,亂情縱欲渾如牛馬!


    修煉,不僅僅是身體的修煉,更是世態倫常的修煉,我心如明鏡,可以反射世態,卻不能被世態汙染。


    想到這裏,心底無私天地寬!耿陽心裏慢慢平靜下來,終於沉睡了過去。


    海貝見此,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思忖了好一會兒,似乎也有所明悟,遂將半邊身子趴在耿陽身上,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海貝的母親探聽到耿陽臥房的動靜,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暗道:這駙馬爺果然非同尋常,真金不怕火煉,將來的成就未可限量,但願他能接受海貝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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