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棠月雖然不知道二夫人有什麽辦法,但是她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娘親肯定能夠把這件事辦的妥帖,畢竟朱棠梨就算再驚才絕豔,真論起來也沒有她娘親當年。


    朱棠月常常聽自己娘親講起來朱棠梨的母親,那是怎樣的芳華絕代,隻是那樣芳華絕代的人不還是栽在了她娘親手裏,故而朱棠梨雖然有幾分小聰明,但是應該也不是她娘親的對手,不過多費一點周折罷了。


    “泱泱大國,浩浩湯湯,上下千古,氣脈源昌,今歲正逢三國大宴之盛事,我大祁國公孟氏嫡女特此奉上錦繡一舞,再次拜謝諸國來臨同普盛世華章!”


    大宴已經接近尾聲,皇帝招手示意身邊兒的內侍,後者很快就領會了皇帝的意思,悄沒聲的走到下麵去通知掌管大宴的禮儀官員,這個時辰孟子妍帶領眾多舞者傾盡心力排練而出的錦繡一舞,最合時宜。


    錦繡一舞和朱棠梨先前跳的舞蹈寓意相似,都是為了具象的反映出大祁山川俊秀國富民強的盛景,但是不同的是,大韶和九歌都有古籍可循,錦繡這一舞,卻從絲竹弦樂的編演,到舞蹈動作的編排,都是孟子妍一個人完成的。


    京中孟家有女,舞技卓絕,堪比漢之飛燕,唐之太真。這是經眾百姓對於孟子妍最高的讚譽,也是最平常最深入人心的認知。


    “看看本君的眼光,你們兩個都學著點兒,本君挑的這未來的儲妃可是色藝雙絕,你看看這舞,美輪美奐的大氣磅礴,就算是你的那個小姑娘一曲大韶驚豔四方,比之今日這一曲,也稍顯遜色吧...人啊,還真是要看命的,本君這命就是太好,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孟子妍在場上水袖翻飛,寧池在下麵目不轉睛的看著,瞧了半天是越看越喜歡,忍不住開始和身邊兒坐著的謝良安和雲桓止說話,要說好好說話也就算了,他還就偏偏整出這一副欠收拾的樣子,氣的人不由自主的咬牙切齒,恨不能直接把這人按在地上好好揍一頓才算解氣。


    不過我們謝大將軍和雲國儲君殿下涵養很好,有什麽事兒,絕對不會在人前動手惹人猜疑的,兊茸糯笱緗崾之後把這人堵到個小道兒上,聯手揍一頓才好。


    “話雖然不好聽,但是阿寧說得到也在理,良安,本君看你散了這場大宴之後可要好好說一說你的小姑娘,阿寧可不是那種毒舌挑剔的人,能在人前對你的小姑娘品頭論足,看來是她的舞技的確不好,這可不是個好事兒啊。”


    “也好,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把儲君殿下的話,悉數轉達。”


    這倆人一唱一和的,倒是讓寧池慌了神兒,開玩笑,朱棠梨那個睚眥必報的小姑娘,要是知道他在背後這麽說她那還得了,就算是玩笑話,那也保不齊這個小姑娘借題發揮,萬一她和孟子妍告上一狀,這可是關乎儲君殿下終身幸福的大事兒,可不能這麽隨隨便便的就毀在自己手裏。


    “你倆這樣就沒意思了啊,本君這不就是隨便開了個玩笑嘛!你看你倆這個樣子,認真幹什麽?本君和阿棠這麽好的關係,那怎麽可能在背後說她的風涼話呢,本君可告訴你們啊,非禮勿言,君子之道。”


    一本正經提這句非禮勿言,君子之道的儲君殿下顯得有些可愛,但是另外兩個人卻是連話都不想和他說了,他們三個人之中,謝良安可以稱得上是非禮勿言的典範,雲桓止在人們心中也是君子有道的楷模,唯有寧池,大約連中間那個逗號都不配染指。


    “玩笑歸玩笑,阿寧,剛剛你也看出來了,朱家丫頭的那個二妹妹,對你應該是有幾分意思,剛剛那一曲的時候眼睛可都在你身上。”


    “本君當然看得出來,隻是這樣做派的女子本君可看不上,要擱在原先本君還可以和她玩笑幾句,但是現在,本君可是將要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再和這些美貌女子糾纏不清,萬一我的妍兒要是生了氣,本君可不就難以抱得美人歸了嗎?”


    寧池玩笑的語氣,但是雲桓止和謝良安都聽得出來他話語裏的認真,他們從前最不喜歡的就是寧池這種風流的性子,原先寧池和雲國的一個美人兒廝混了三個多月,兩個人都覺得這是而應該是要成了,但是沒想到寧池說走就走了,那個美人兒就這麽被丟下了,而且後來倆人才知道這三個多月一直都是美人主動勾搭,寧池根本就沒動過心思。


    直到這次看見他對孟子妍的心思,他們兩個才算知道,原來真的是越風流成性的人,若是真的對一個女子上心,就越是情根深種一心一意,尤其是寧池這樣隻打假把式,還從來沒有情竇初開過的人,這份感情就更加的深重。


    “你雖然自己心裏有數,但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她們想要從你這兒下手自然是難上加難,但是若是她們先對孟家小姐動手,她可能全身而退?阿梨雖然能幫襯著,但是畢竟不能日日跟在她身邊。”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就算是寧池這邊兒已經提前做好了防備,但是若是朱棠月母女二人並不從他這兒尋找突破口,而是轉而先去對付孟子妍,這事兒可就不好了。


    孟子妍大家閨秀霽月清風,又是一家獨女,並沒有見過這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齷齪事情,若是真的和朱棠月母女對付起來,怕不是對手,就算是有朱棠梨在一邊兒幫襯著,就好像謝良安說的,那也不可能時時跟在她身邊兒,萬一被朱棠月她們兩個瞅了空子,怕是更加的不好。


    “既如此的話,幹脆本君就直接斷了她們母女倆的念頭,你們應該清楚,三國大宴最後一場大宴是幹什麽用的,我要是在那個時候提出要妍兒做我的儲妃,想來你們大祁的皇帝應該是喜聞樂見的。”


    “阿寧這主意應該算是最保險的方法了,把這事兒定下來,就算是顧忌著未來儲妃的這層身份,她們應該也不會輕舉妄動,再者,大祁皇帝應該也不會說什麽阻攔的話,畢竟這場三國大宴,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和我們這兩個大國結盟,從而威懾那些不怎麽安分的邊陲小國。”


    謝良安眉頭微蹙,但是為今之計,這應該是最兩全其美的方法了,與其讓她們因為這個念想兒整出什麽幺蛾子,倒不如直接定下這件事兒,從根本上斷了她們的念頭。


    “正好,你這根木頭不也想說明這件事兒嗎?咱倆幹脆就等那天同時說就好了,我這麽一個大寧朝的儲君,你這樣一個十六關的統帥,娶親這件事情應該不算是個難事兒,而且,咱們要娶的人,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國公之後,朱門貴女門當戶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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