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頓住了步子,麵色冷沉的望著伯洋伯爵。


    伯洋大概是沒有想到傅廷修會說這樣的話,稍愣了一下,又睥睨道:“信心?相信自己能在擅長的領域做好叫信心,信口開河對自己沒有接觸過的領域口出狂言說能夠做好,那是自大。”


    “沒有任何人天生就接觸過某些領域的。”傅廷修淡聲說。


    “那你說說看,你要如何治國?”伯洋冷聲問。


    傅廷修道:“治國最重要為民生,讓所有的子民安居樂業過上好日子,是治國的首要任務。”


    伯洋打斷:“說得輕巧,紙上談兵。”


    傅廷修道:“眼下白拉蘭國最大的問題就是礦產資源被掠奪,被賤賣,百姓收益甚少,導致日子貧窮。食不果腹的情況下,顧及不了教育,顧不了教育則全民素質下降,惡性循環,久而久之,國衰。


    反之,隻要把屬於白拉蘭的礦產資源奪回來,以商業手段使它們獲得更高的價值,百姓的日子則慢慢過得富裕。生計問題解決以後,就會追求教育追求精神境界,全民素質也將得到提高。不管是個人也好,國家也好,先富後貴而後能雅!”


    伯洋稍驚訝的看著傅廷修,大概是沒有想到傅廷修二十多歲的年紀能夠有這樣的見解。把治國的事情說得如此簡單化,卻又直麵核心。


    “把礦產資源奪回來,憑什麽?憑你的舌頭?”伯洋問。


    不待傅廷修說話,他說道:“小子,我已經近七十歲的人了,你卻正當年,嘴上說的都是假把式,你敢不敢動真格的,與我老頭子動動手?先不說排兵布陣,單是個人,你總要打得過我吧,否則,你的那些理論有什麽意義?”


    見傅廷修要說話,伯洋又懟道:“不要說什麽現在科技發達,不需要真刀真槍的幹,要是連真刀真槍的勇氣和本事都沒有,你憑什麽繼承白拉蘭國的大統?我白拉蘭的英雄們憑什麽任你差遣?”


    聞聲,很多人都過來觀望。


    慕清歌為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老陛下都過來了,見伯洋與外孫懟起來了,他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勸吧,從此外孫威信全無。


    不勸吧,要是子謙不是對手,同樣威信全無。


    現在的處境,就等於是被伯洋逼上了梁山,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了。


    不止是打,還不能輸得太難看。


    他都想好了,一會兒逮著機會他就立即製止他們再打下去,然後以子謙才回國舟車勞頓為由,另擇時間再比,另擇時間也可以再讓子謙惡補一下。他把幾個宮裏一級拳師召過去給子謙補,務必補到子謙能接住伯洋幾拳。


    “我接受,伯爵大人要怎麽打?”傅廷修問。


    小棠沒有說話,握了握傅廷修的手,意思讓他小心。


    傅廷修微微點頭,回握了握小棠的手,意思是讓她放心。


    伯洋見傅廷修竟然應戰,驚訝了一下,隨即笑起來:“有點兒意思啊!跟我走!”


    傅廷修便牽著小棠跟伯洋伯爵走。


    伯洋不悅的看一眼傅廷修與小棠牽在一起的手:“男子漢大丈夫,要打架了還牽著個女人,也不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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