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還在繼續,沒有結束,而此時的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了。


    “阿嚏……”陸離打了一個噴嚏,淋雨了,到底還是感冒了。


    “感冒了,要不先休息吧?再不休息,就天亮了。”小摯猶如一位母親,很自然地伸手撫摸著陸離的額頭,確實很燙手。


    “應該問題不大,明天吃幾枚感冒藥就好了。”陸離不相信自已的身體素質有那麽差,畢竟還升級了。


    陸離抽了抽鼻子,鼻涕也在流,今晚確實讓陸離感冒了,而且也開始犯困了。


    日記還有很長,陸離大概翻了翻,小摯說得有道理,再不休息就天亮了。


    “好吧,我們休息。”陸離起身,小摯把碗筷收拾進了廚房。


    陸離回到了臥室,把李正龍的日記塞到了枕頭低下,確保這個小本子不會失竊,無論有沒有自已需要的信息,但這也是一條線索。


    陸離真的困了,也很快就睡著了。


    ……


    天亮了,但陸離蘇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十點了,李乙安已經上學去了,陸離本能地先撫摸了一下枕頭底下,拿出了小本子,藍色小本子,還是李正龍的日記。


    小摯反而起得早,在客廳裏搗鼓著電視機,但無論如何搗鼓,屏幕上隻有雪花,而且占滿了屏幕。


    “還有吃的嗎?”陸離餓了,打了一個哈欠,聳了聳鼻子,又打了一個噴嚏,“阿嚏……”


    “終於醒了,你感覺好點了嗎?”小摯說著,去廚房給陸離拿早餐去了。


    早餐有小摯做的粥,也有早餐店買的油條,冰箱裏還有麵包,隻是有些硬,怕是啃不動。


    陸離洗涮完坐到了餐桌上,粥還是熱的,油條也沒有冷,一直熱著。


    “看來確實要弄點藥吃,真感冒了。”陸離又聳了聳鼻子,擤了把鼻涕。


    “所以,得早,要不然就得住院了。”小摯囑咐,感冒也非小病,嚴重起來也得死人了。


    陸離吃完了早餐,電視機裏依舊“沙沙”作響,陸離扭頭看了一眼,一屏幕的雪花。


    “陸離,有天線嗎?或許架上天線,電視還能看。”小摯無聊,呆在陸離家,沒什麽可玩的,電視看不了,電腦不在家。


    “老天線還留著,你可以試試看。”老電視,沒有壞掉,這是陸離時刻會嚐試著打開電視機,不至於放置壞了,至於天線,陸離從來沒有嚐試過,也不知道現在管不管用。


    陸離在吃早飯,小摯真的找出了老天線,可以嚐試過數次,數個位置方向,電視機的屏幕上就是沒有人像出來。


    “應該是停止服務了,沒有影像,這老古董應該老值錢了。”小摯帶著譏諷之意,陸離雖然不是非常有錢,但不至於連台電視機都買不起,太扣了應該。


    陸離沒當回事,反正他平時不看電視。


    “停止服務了就停止服務了,要不買一台去。”陸離不看,但現在家裏住的不是自已一個人,還有小摯和李乙安,看看電視打發時間,也是應該的,算是給員工的福利。


    陸離吃完了早飯,也坐到了沙發上,兩人湊到一起,繼續研讀起了李正龍的日記。


    ……


    1972年10月18日小雨


    又過了三天,但今天終於等到了消息,袁明到旅社找我們了。


    見到袁明,我似乎又放心了些,袁明自亡屋案之後,一直沒有離開過x城,而且依舊活路於封龍莊四周,查找秦公子權墓。


    說明亡屋案和康橋案沒有案發,我們依然是安全的,但這也意味著隨時存在危險。


    袁明把我們帶到了封龍莊,並且租了一間民房,作為我們的據點,我們的吃喝休息,討論大計都在這間民房裏。


    條件非常艱苦,而且這次我們根本沒有收到經費,一切費用都由袁明先支付,至於袁明為什麽那麽富裕,我猜測,這是盜墓所得,畢竟他是一個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有經驗的把頭。


    其實,我與其他人並不熟悉,隻有上回無意之間,我才知道,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與古董,或者文物有瓜葛。


    說白了,他們就是投機倒把的古董商,就是違法的文物販子,而我的職業,卻與這些沒有太大關係,我是一個古董愛好者,也曾收過一些舊物,但我從來不沾染文物。


    封龍莊的生活由此開始。


    ……


    1972年10月21日晴


    到封龍莊已經三天了,而且我們與村民說,我們是秘密考古隊,來做田野調查的,我們盜用了康橋的身份。


    既然我們用了假身份,在封龍莊周邊方便了許多,但是三天過去了,我們依然毫無所獲。


    袁明更具手段,他一邊帶著我們找秦公子權墓,一邊托人四處打聽王福的下落,但那時,誰也不知道,王福的外貌特征都發生了變化,因為火燒,王福已經是個殘疾人。


    殘疾人特征明顯,但依然沒有打聽到任何的消息,王福就像消失了一樣。


    晚上,晚飯之後,袁明一臉的愁容,與我們開了一個小會。


    袁明說,雀翎已經傳來話,詢問我們的進展,得知沒有進展之後,發怒了。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我看到除袁明之外所有人臉上的恐懼,忐忑,這些人與我一樣,談雀翎色變。


    “那怎麽辦?”


    我躲在角落裏突然問了一句,我依然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妻兒,他們是無辜的,他們甚至都不知道,我在外麵幹了些什麽。


    “大家別著急,尋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時日,我可以解釋。”


    袁明安慰大家,但雀翎未必這麽想。


    “雀翎是誰?”


    我依然躲在角落裏問,這個在陌生青年嘴裏沒有得到的答案,我希望可以從袁明嘴裏獲取。


    “你們別好奇,也別問,我也不知道。”


    袁明的態度堅定,而我卻不相信他不知道,或許這局就是袁明和雀翎設計的。


    袁明或許心懷鬼胎,別有打算,但這個人深不可測,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秘密,這個人也非常可怕。


    甚至這一刻,我看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非常可怕,都心懷鬼胎,雀翎或許也非常清楚。


    或許在找到秦公子權墓的時候,我們這些人必定會產生內耗,有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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