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陸離起了個早,然後叫醒了小摯和李乙安,結算了房錢,草草吃罷了早餐,然而,南然真的沒有直達邵東的小巴。


    難以想象,現在二十一世紀了,依然有些鄉鎮與鄉鎮之間無直達的小巴。


    陸離必需極早去邵東鎮,所以不惜重金,搭乘私家車,這就可以實現,直通南然的目的。


    在沒有其他交通工具選擇的情況下,陸離沒有辦法,私家車要價兩百,陸離他們又沒有去過,不知道具體路程多遠,也就不知道如何討價還價,而且兩百也不算太貴,所有人上車,私家車開始出發。


    省道並不好走,但總算是硬化的現代化路段,且一直都是省道級別,到達邵東鎮的時候,時間花費了一個多小時。


    所有人下車,陸離他們此時又站在了陌生的邵東鎮,甚至聽都是昨晚才聽過的地方,地方小,比南然還小,不過景色倒也不差南然。


    陸離四處打量,瞬間有些失望,在這裏,看不到從前的老房子,都是現代化的平房,想必從前爺爺他們的居所也重建了,這還不打緊,希望在這裏,陸離可以找到爺爺,生要見人,死要有墳。


    幾十年前的舊事,向誰打聽,都得有選擇性的,至少首先應該向大年齡的常住居民打聽。


    “開始打聽,我們分散行動,小心陌生人。”陸離這幾天找得有些煩躁,也著實沒有發覺有尾巴。


    然而,陸離他們尚未打聽,突然看到不遠處的一處平房冒起了滾滾的黑煙,起火了,又見火災。


    盡管什麽都不知道,但陸離莫名的心裏咯噔一下。


    從封龍莊亡屋案開始,陸離對火災特別敏感,對火也異常的警覺,此時此刻,邵東鄉的諸多居民都向那起火的平房奔去。


    “報警,報警……”


    報警,確實是個好主意,但人們不能放棄援救,許多人依然湧向冒煙的平房。


    然而,邵東鎮不可能有消防隊,報警之後,消防隊將從興寧縣縣城出發,到達這裏時,恐怕也已經燒完了。


    “大哥,問一下,那起火的房子是誰家?”陸離拉住從身邊奔過的一位大哥,焦急地詢問,陸離心裏隱隱的不安起來。


    “薑粟家。”大哥果斷回答。


    陸離驚愕,終於找到了薑粟,而還不知道陸離有過夢境小摯和李乙安根本不知道薑粟是誰,或許隻是邵東鎮上的普通居民。


    “我們走,救火。”陸離無比緊張,也突然意識到,這火起得蹊蹺。


    陸離已經奔向起火的民房,小摯和李乙安追著陸離,這算是見義勇為了吧?可是能幫上什麽忙呢?小摯不明白。


    “裏麵還有人嗎?”陸離衝到了起火房子的樓下,詢問身邊的陌生人。


    “不知道。”


    “應該沒有了,剛剛有人看到兩兄弟跑了出來。”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議論,陸離也沒有時間解釋,把旅行包塞給了李乙安,然後衝向房子的門。


    火勢瞬間變大,火舌已經衝破了窗戶,向窗外吐出,一股股燒毀家具,電器,不同材質物品的氣息撲鼻。


    消防車等不及了,有人拉起了水泵,把水管拉到了房子下,開始向房子裏衝水。


    “這大概不是自然起火,屋裏應該有易燃物品。”小摯看著猙獰恐怖的火舌衝出門窗,而且火勢已經蔓延所有的房間。


    兩層小樓,一樓起火,二樓也在焚燒,這可能是自然火災嗎?而且火勢迅猛,根本來不及撲滅。


    陸離衝到了門口,即而駐足,進去,隻可能多一具燒焦的屍體罷了。


    “陸離,回來,危險。”小摯焦急呼喊,此時,個人力量顯得極其的渺小。


    火光印在陸離的臉上,烤著他的皮膚,已經有種灼燒的疼痛感了,陸離隻好退回,但依然靠得很近。


    鄉親們拿來了幾隻水泵,但都是那種澆灌田地的小水泵,水量有限,陸離接過一根水管,拉向了另一邊的窗戶,向裏麵衝水。


    數個水泵,眾人還不斷用水桶打水往火裏潑。


    消防車的警笛聲傳來,而此時,已經過去了四五十分鍾,火勢稍有控製,眾人讓道,消防員迅速布開水管,片刻間,大火撲滅。


    “有沒有人受傷?”火撲滅了,消防員呼喊,得到的結果,無人受傷,不幸中的萬幸。


    火撲滅了,陸離奔進了屋子,一股焦糊味撲鼻,所看到的每一個房間,都燒得麵目全非。


    “怎麽會燒成這樣?”消防員也驚愕。


    火災後的屋子裏沒有找到屍體,陸離此時才放心了一些,鬆了口氣,然而,此時再找屋主兄弟,已經無處可尋了,仿佛燒死了,化成了灰燼,其他他們早逃了。


    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青年,在這些撲火過程中,表現極為英勇,讓所有鄉親們都看到了,於是會有一個疑問,他是誰?


    諸多人對陸離是誰都心存疑惑,但暫時無人詢問。


    “你是誰?”


    第一個提出這個疑問的人是消防員,陸離對此,不再隱瞞,而是直言告訴消防員:“謝謝諸位,我是這屋主的孫子,屋主薑粟是我爺爺。”


    “為人民服務,這火災是如何而起的?”消防員終於找到了屋主,問陸離。


    陸離當然不知道,搖頭歎息:“我也不知道。”


    秦勇自稱是薑粟的孫子,這個信息著實震驚到了小摯和李乙安,而且從姓與名上判斷,薑粟不是陸離的爺爺,陸離的爺爺是陸幼常。


    “但這火起得很蹊蹺。”陸離判斷,這場景,其實顯而易見,隻是原因需要調查。


    消防員是管消防的,至於懷疑是人為縱火,那得報案,由警察來處理。


    “那你得報案。”消防員說完,辦理完了一些手續,他們就離開了,而這手續當然是由陸離來辦。


    震驚的不隻是小摯和李乙安,還有邵東鎮的鄉親們,薑粟從來沒有過孫子,事實上,來時帶著孩子,可是多年前,他們的孩子離開了邵東,此時出現的陸離,自稱是薑粟的孫子,也未必不可能。


    於是鄉親們沉默了,隻有小摯和李乙安還在困惑不解,這突然冒出來的爺爺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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