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雀翎如果鏟除了,那多少文物可以安然無恙留存,不至於被走私賣到海外。


    “來呀!勢力再強大,光天化日之下,又如何!”陸離確實有心理準備,現在隻是擔心小摯和李乙安這些身邊的人,如果從他們身上下手就容易許多,那時陸離就真的會被束縛住手腳,投鼠忌器。


    “他們手段很殘忍的。”就從邵東火災來看,雀翎是習慣於殺人滅口的。


    陸離笑了笑說:“當麻煩來了,自有辦法解決,時候不早了,昨晚又一場驚嚇,還是休息吧,等警察來了,我先應付,如果再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再起來。”


    外麵已經徹底亮了,山際之上,已經露出了太陽公公的臉。


    所有人睡下沒多久,陸離的房門再次被敲響,陸離蘇醒過來,知道警察一定到了,此時需要他的協助。


    在這裏,出現的不會是肖越,也不會是來自r市的警察,而是派出所的民警,其實就在邵東鄉就有派出所,隻是昨晚太晚,派出所裏人手不夠,也沒有去打攪,直到今晨他們又上班了。


    “陸離,警察到了,請你去一趟。”門外敲門的是旅社的老板,陸離的名字,在邵東已經被人熟知。


    邵東火災是大案,所以邵東派出所民警和協警都出動了,就在火災房屋的斜對麵的餐館裏,此時民警與押解而來的薑信中都在。


    “姓名?”


    “陸離。”


    “年齡?”


    “二十四歲。”


    ……


    陸離迷了,這怎麽搞得像是在審問自已,於是抬手製止詢問和記錄的民警說:“對不起,我不是罪犯,我是證人。”


    陸離直接又掏出了身份證,這玩意足夠證明自已的身份,而且便於他們記錄,不需要反複問答。


    “你來邵東做什麽?”


    “我來找爺爺的……”


    ……


    陸離又迷了,這還是審問啊。


    “你是怎麽發現火災是薑信中搞出來的,他是縱火者,是你的調查嗎?”


    陸離的偵探身份,也都被人熟知了,此時民警詢問陸離。


    陸離誠實道出自已找到的線索:“大火撲滅之後,我在火災廢墟裏的積水中發現了浮在水麵上的汽油,所以我確實有人縱火,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大火是怎麽燒起來的,也沒看到有人進入薑粟的家,所以我知道,縱火者需要進屋潑灑汽油,必定是從後門進入。”


    陸離頓了一下,讓記錄者跟上,而後繼續說:“任何一場意外火災,不可能燒到平房裏的每一間屋子,這也是判斷縱火的根據之一,之後,我數次勘查火災現場,從中發現了另一些線索,床底下的塑料蓋子沒有燒盡,還有殘留的香灰痕跡……”


    陸離說了一大堆,線索都一一擺了出來,也展示了他的專業,這讓民警歎服,而後民警再次進入火災廢墟中,果真找到了陸離所說的一切線索,此時再回頭讓薑信中交待,他猶如竹筒倒豆子般和盤托出,但到了交待雀翎時,他開始抵觸。


    縱火不至死,何況沒有人員傷亡,但交待了雀翎,他就死定了。


    鑒於雀翎事實,薑信中拒不交待,而陸離也需要知曉這些信息,於是陸離提出願意幫忙。


    “我問吧,雀翎我知道一些,可能容易撬開他的嘴。”陸離與辦案民警說。


    鑒於陸離身份的確認,而他又這麽熱心,民警也希望盡早破了這個案子,於是答應了,邵東小鎮,這樣的審問依然還在餐館裏,多少不合規矩,但這也相當於公審,因為餐館裏外都聚攏了許多人觀看。


    “你知道你的罪過嗎?隱匿雀翎,你將背負所有的責任,也就是說,火災是你主謀,是你縱火,後果你可以想象,如若薑粟和薑稷再也找不到了,而且他們現在是通緝犯,你仔細想想後果。”陸離嬉笑,湊近到薑信中麵前說。


    薑信中皺眉,陸離至少部分說對了,再傻的他也知道後果,縱火的法律責任有多大,他大概清楚。


    “雀翎其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犯罪組織,從四十年前就存在,一直到現在,它依然還存在,這麽多年了,有許許多多的國家文物都被他們盜賣了,而且雀翎還盜掘古墓。”陸離此時直身與大家說,把雀翎的危害都公布於眾。


    陸離的這手段,著實引起了眾人的憤怒,指著薑信中喊道:“說,你說呀,不說你就得死了。”


    後果大家誇大其詞了,但牢獄之災未必是件幸運的事情,而且雀翎的勢力滲透可能也到達了監獄。


    “你說不說,其實都一樣,我都會向外公布,說我知道的雀翎秘密都是你說的,到時,看看雀翎相信誰,你一樣得死,而且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陸離此時湊近到薑信中的耳朵邊,悄聲說。


    “離開他,你不能這樣。”辦案民警此時警告陸離,這是不符合規矩的審訊。


    陸離強笑,盯著薑信中,對於這種人,什麽手段都可以使,何況陸離沒有使用暴力。


    薑信中盯著陸離,陸離的可怕之處,此時似乎顯露無遺,相比自已,陸離才是真正的毒辣者。


    誅心,薑信中陷入了深思,一切都因為貪婪,一切都因為好吃懶做,卻夢想發財,現在財終於有了,可是性命堪憂。


    “雀翎和陸離說的一樣,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和我接觸的那個人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是他主動聯係我的,而且是在幾年前就聯係過我,但我並沒有提供實質性的幫助,所以沒錢,直到最近,我家需要錢,於是我答應了他,並找到了他,在興寧縣,他給了我很多錢,讓我監視薑粟和薑稷,並隨時接受他們的安排。”


    終於,麵對朝夕相處的鄉親們的逼問,以及陸離的恐嚇,薑信中低頭歎息,開始講述與雀翎有關的信息。


    “那名男子清瘦,他說他從r市來,我留了我的電話,但他沒有留給我他的,回到了邵東,我開始大把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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