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娜聽到葉二說這話不太好聽，就笑著道：“爸說的是，過去的人都不進醫院，所以過去的人壽命多短啊！女人生孩子難產死的有多少？現在就很少聽說生孩子難產死人的人了。”
葉二在心時咒罵了句，但嘴上說道：“那倒是。”
鄒娜道：“現在醫療水平提高了，人也變得金貴了，要是有這條件能檢查出來什麽病啊災啊的，提前就治了，人的壽命也就長了。”
葉二喝了碗裏剩下的米湯，道：“那個什麽醫院就是讓人去花錢的。當年給小豐治病。那家夥，花了咱家多少錢？當時我記得還欠下了不少債呢？”
葉二媳婦道：“說那個幹啥？都過去了，現在孩子不是還好好的嗎？”
鄒娜看看葉豐，又看看婆婆，問道：“葉豐得的什麽病啊？”
葉二脫口而出道：“破傷風。”
鄒娜皺了一下眉頭道：“那是什麽病啊？我怎麽都沒聽說過？”
葉二媳婦瞪了葉二一眼，道：“那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都過去了，現在也好利索了。”
葉二道：“好利索啥啊？你沒發現他眼睛還是發直嗎？反應慢。”
葉二媳婦忙製止道：“你看你這個人，小豐已經好了，你還提這個幹啥？”
鄒娜突然不錯眼珠的看向葉豐，問道：“你……你早咋沒說過？”
葉豐道：“這有什麽好說的。”
鄒娜突然想到自己初見葉豐時，看到他直直的看著自己，一下子就被他的大眼睛迷住了，後來他低下頭去，她感覺葉豐是對自己有心的，要不也不能那麽看著自己，後麵低下頭也是因為靦腆。
現在想來，當時是因為什麽破傷風的病根兒導致的眼睛發直啊！
鄒娜又回憶了與葉豐相處的這些日子，葉豐的表現，鄒娜原來就是想著葉豐性子耿直，什麽都會聽她的，而且很孝順。在她看來，葉豐身上全是優點。
可是現在她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突然覺得葉豐全身全是缺點兒了。鄒娜的心裏突然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她突然撂下筷子道：“我吃飽了。”說完轉身回自己屋子去了。
葉二媳婦瞪了葉二一眼道：“口無遮攔，你沒事兒說那個幹啥啊？”
葉二雖然知道自己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是還是嘴硬道：“我說啥了？我也沒說錯話啊！”
葉二媳婦道：“你忘了小豐當初相親，為啥相一個黃一個了，人家還不是沒看上小豐有過這病，落下了這病根。”
葉二滿不在乎的道：“這婚都結了，她還能跑了是怎麽的？”
葉豐心裏一陣陣的打著冷戰，想著，父母真的是不把他的感受當一回事兒啊！就這麽大剌剌的拿他的病說事兒。
葉豐撂下筷子，淡淡的道：“我也吃飽了。”說完起身也回去了。
葉二拿筷子指了指兒子的背影，大聲道：“你看看，他還來脾氣了。”
葉二媳婦道：“你就少說兩句吧！”
葉二道：“我少說行嗎？今天花了那麽多錢，我要是再不說說，這個家早晚都得敗沒了。”
葉二媳婦道：“行了，人家都走了，你說給誰聽。”
葉二道：“我……”
葉二媳婦道：“你也不用說給我聽，我好幾年也不趕一回集，我犯不著聽這些。”
葉二道：“我還不能說話了？”
葉二媳婦道：“就是能說話，得先把飯吃完了再說，下午園子裏還有活呢！”
葉二這才又把飯碗推到媳婦麵前，讓她給盛飯。葉二媳婦沒有接那碗，而是把飯盆端到葉二麵前了事。
西屋裏，鄒娜坐在炕上擺弄著買回來的藥，葉豐進來後，她也不說話。
葉豐湊過來道：“你怎麽了？”
鄒娜道：“你怎麽從來沒跟我說過，你得過病，還留下了後遺症。”
葉豐歎了口氣道：“這是小時候的事兒了，而且這後遺症是別人說的，我自己沒感覺到啊！你能看出來嗎？”
鄒娜如實道：“我看出來你看我的時候有點兒直，但我把那眼神當成了你對我有心了。”
葉豐馬上道：“我就是對你有心啊！”
鄒娜心下一動，暖了幾分，她相信葉豐的話是真的。鄒娜道：“你這後遺症會不會遺傳啊？”
葉豐笑道：“這又不是遺傳病，怎麽會遺傳呢？”
鄒娜道：“我也不懂什麽是破傷風，你給我說說，當時是什麽情況？”
葉豐道：“當時我都不記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鄰鎮的醫院裏了，後來回了家，就是經常抽搐，養了一年多才好利索。”
鄒娜喃喃道：“好可怕，幸虧治好了。”
葉豐去給鄒娜倒了一杯水來，笑著道：“你放心吧！我現在啥也不耽誤幹，不會早早死掉讓你守寡的。”
鄒娜嗔道：“呸呸呸！好好的，說的是什麽話。”
葉豐把水遞給鄒娜道：“我是怕你擔心，咱們才結婚，好日子在後頭呢！”
鄒娜心裏半信半疑，但眼前隻有葉豐遞過來的溫水和葉豐對她的好。
鄒娜接過水來，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壓低了聲音道：“咱們有多少錢不要讓你爸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早晚都給要了去。”
葉豐道：“我知道了，錢不是在你手裏嗎？還有你扭秧歌賺的錢和煙。”
鄒娜笑道：“那煙我留著自己抽了，錢也自己留著了，你爸這麽扣，那錢得留著咱們自己花呢！跟他要錢太難了。我早就想趕集了，都不好意思跟他說。”
葉豐道：“我爸的話我不能不聽，但我也不能讓你這麽難過啊！你留著吧！就是那煙，抽了對身體不好，能不抽就不要抽了。”
鄒娜道：“我才不管呢！你爸能抽，為什麽我不能抽，這還是我自己賺回來的呢！”
葉豐道：“你跟他比啥啊？他打年輕就抽，都抽了半輩子了。”
鄒娜道：“我不是跟他比，我就是覺得好玩兒。”
葉豐搖了搖頭道：“那你隨便吧！先把藥吃了。”
鄒娜乖乖的吃了藥，然後對葉豐道：“我想回娘家住兩天。”
葉豐為難的道：“現在回去可不是時候啊！正種園子的時候。”
鄒娜道：“沒有我你們還不種園子了？”
葉豐想了想道：“那倒不是，我去問問爸行不行？”
鄒娜本來很好的心情，一下子被葉豐的話給惹火了，她突然道：“我回趟娘家還得你爸批準啊？”
葉豐解釋道：“不是，我問他用不用車，要是不用，我就開車送你回去。”
葉二在心時咒罵了句，但嘴上說道：“那倒是。”
鄒娜道：“現在醫療水平提高了，人也變得金貴了，要是有這條件能檢查出來什麽病啊災啊的，提前就治了，人的壽命也就長了。”
葉二喝了碗裏剩下的米湯，道：“那個什麽醫院就是讓人去花錢的。當年給小豐治病。那家夥，花了咱家多少錢？當時我記得還欠下了不少債呢？”
葉二媳婦道：“說那個幹啥？都過去了，現在孩子不是還好好的嗎？”
鄒娜看看葉豐，又看看婆婆，問道：“葉豐得的什麽病啊？”
葉二脫口而出道：“破傷風。”
鄒娜皺了一下眉頭道：“那是什麽病啊？我怎麽都沒聽說過？”
葉二媳婦瞪了葉二一眼，道：“那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都過去了，現在也好利索了。”
葉二道：“好利索啥啊？你沒發現他眼睛還是發直嗎？反應慢。”
葉二媳婦忙製止道：“你看你這個人，小豐已經好了，你還提這個幹啥？”
鄒娜突然不錯眼珠的看向葉豐，問道：“你……你早咋沒說過？”
葉豐道：“這有什麽好說的。”
鄒娜突然想到自己初見葉豐時，看到他直直的看著自己，一下子就被他的大眼睛迷住了，後來他低下頭去，她感覺葉豐是對自己有心的，要不也不能那麽看著自己，後麵低下頭也是因為靦腆。
現在想來，當時是因為什麽破傷風的病根兒導致的眼睛發直啊！
鄒娜又回憶了與葉豐相處的這些日子，葉豐的表現，鄒娜原來就是想著葉豐性子耿直，什麽都會聽她的，而且很孝順。在她看來，葉豐身上全是優點。
可是現在她聽到了這個消息以後，突然覺得葉豐全身全是缺點兒了。鄒娜的心裏突然有一種被騙了的感覺。她突然撂下筷子道：“我吃飽了。”說完轉身回自己屋子去了。
葉二媳婦瞪了葉二一眼道：“口無遮攔，你沒事兒說那個幹啥啊？”
葉二雖然知道自己嘴快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是還是嘴硬道：“我說啥了？我也沒說錯話啊！”
葉二媳婦道：“你忘了小豐當初相親，為啥相一個黃一個了，人家還不是沒看上小豐有過這病，落下了這病根。”
葉二滿不在乎的道：“這婚都結了，她還能跑了是怎麽的？”
葉豐心裏一陣陣的打著冷戰，想著，父母真的是不把他的感受當一回事兒啊！就這麽大剌剌的拿他的病說事兒。
葉豐撂下筷子，淡淡的道：“我也吃飽了。”說完起身也回去了。
葉二拿筷子指了指兒子的背影，大聲道：“你看看，他還來脾氣了。”
葉二媳婦道：“你就少說兩句吧！”
葉二道：“我少說行嗎？今天花了那麽多錢，我要是再不說說，這個家早晚都得敗沒了。”
葉二媳婦道：“行了，人家都走了，你說給誰聽。”
葉二道：“我……”
葉二媳婦道：“你也不用說給我聽，我好幾年也不趕一回集，我犯不著聽這些。”
葉二道：“我還不能說話了？”
葉二媳婦道：“就是能說話，得先把飯吃完了再說，下午園子裏還有活呢！”
葉二這才又把飯碗推到媳婦麵前，讓她給盛飯。葉二媳婦沒有接那碗，而是把飯盆端到葉二麵前了事。
西屋裏，鄒娜坐在炕上擺弄著買回來的藥，葉豐進來後，她也不說話。
葉豐湊過來道：“你怎麽了？”
鄒娜道：“你怎麽從來沒跟我說過，你得過病，還留下了後遺症。”
葉豐歎了口氣道：“這是小時候的事兒了，而且這後遺症是別人說的，我自己沒感覺到啊！你能看出來嗎？”
鄒娜如實道：“我看出來你看我的時候有點兒直，但我把那眼神當成了你對我有心了。”
葉豐馬上道：“我就是對你有心啊！”
鄒娜心下一動，暖了幾分，她相信葉豐的話是真的。鄒娜道：“你這後遺症會不會遺傳啊？”
葉豐笑道：“這又不是遺傳病，怎麽會遺傳呢？”
鄒娜道：“我也不懂什麽是破傷風，你給我說說，當時是什麽情況？”
葉豐道：“當時我都不記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鄰鎮的醫院裏了，後來回了家，就是經常抽搐，養了一年多才好利索。”
鄒娜喃喃道：“好可怕，幸虧治好了。”
葉豐去給鄒娜倒了一杯水來，笑著道：“你放心吧！我現在啥也不耽誤幹，不會早早死掉讓你守寡的。”
鄒娜嗔道：“呸呸呸！好好的，說的是什麽話。”
葉豐把水遞給鄒娜道：“我是怕你擔心，咱們才結婚，好日子在後頭呢！”
鄒娜心裏半信半疑，但眼前隻有葉豐遞過來的溫水和葉豐對她的好。
鄒娜接過水來，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壓低了聲音道：“咱們有多少錢不要讓你爸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早晚都給要了去。”
葉豐道：“我知道了，錢不是在你手裏嗎？還有你扭秧歌賺的錢和煙。”
鄒娜笑道：“那煙我留著自己抽了，錢也自己留著了，你爸這麽扣，那錢得留著咱們自己花呢！跟他要錢太難了。我早就想趕集了，都不好意思跟他說。”
葉豐道：“我爸的話我不能不聽，但我也不能讓你這麽難過啊！你留著吧！就是那煙，抽了對身體不好，能不抽就不要抽了。”
鄒娜道：“我才不管呢！你爸能抽，為什麽我不能抽，這還是我自己賺回來的呢！”
葉豐道：“你跟他比啥啊？他打年輕就抽，都抽了半輩子了。”
鄒娜道：“我不是跟他比，我就是覺得好玩兒。”
葉豐搖了搖頭道：“那你隨便吧！先把藥吃了。”
鄒娜乖乖的吃了藥，然後對葉豐道：“我想回娘家住兩天。”
葉豐為難的道：“現在回去可不是時候啊！正種園子的時候。”
鄒娜道：“沒有我你們還不種園子了？”
葉豐想了想道：“那倒不是，我去問問爸行不行？”
鄒娜本來很好的心情，一下子被葉豐的話給惹火了，她突然道：“我回趟娘家還得你爸批準啊？”
葉豐解釋道：“不是，我問他用不用車，要是不用，我就開車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