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淼聽葉老太太和兩個姑娘說到快詞窮，就突然製止道：“小姑娘家的哪來的那麽多問題？”
葉蘭急道：“可是小孩子生出來給掐死了，那可是一條生命。”
叢淼淡淡的道：“那養不起不掐死能怎麽辦？與其讓孩子活幾天再餓死，還不如當時就死了，也不脫累人，要是忙時候孩子沒了，當媽的連月子都不用做了。”
葉蘭不敢置信的聽著母親說起掐死孩子的事兒，又想起奶奶曾經說起的，自己出生的時候是那麽的不受歡迎，葉蘭想想就從後腦勺直冒涼風。
葉蘭道：“以前的人怎麽那麽殘忍？”
叢淼道：“還以前的人啥啊？現在的人不也是這樣嗎？”
葉蘭道：“現在的人？”
叢淼看了看葉老太太道：“當年你六叔家那個丫頭不也是說死就死了嗎？”
葉蘭又瞪大了眼睛道：“我六叔家除了我芳姐和我蒙哥還有一個孩子？她死了嗎？”
叢淼道：“這得問你奶奶，我當時懷著你，我可不清楚呢！”
葉蘭追問奶奶，道：“奶，是怎麽回事兒啊？”
葉老太太睨了叢淼一眼道：“那孩子是早產死的。”
叢淼瞥了葉老太太一眼，內心一陣的不屑，但也不多說什麽。
葉蘭道：“好可憐。”
葉老太太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咱們老葉家沒有人幹那掐死孩子的缺德的事兒。就是那個葉瑞家，當然也不算是咱們這一支的，把孩子送人了，這種事兒咱家人也是不幹的。聽說那孩子後來也死了。”
葉蘭又歎一聲道：“好可憐！”
葉梅道：“你聽說了啥都覺得可憐，這個世界上每一分鍾都有人死去，你可憐的過來嗎？”
葉蘭從來沒有想過去可憐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隻是對剛開始就被結束的生命感到惋惜，同時想到了當年那麽不受歡迎的自己，又是一陣後怕。
葉蘭喃喃的道：“當年我出生的時候爸要是把我掐死了，這個世界就沒有我了。”
叢淼道：“這孩子淨瞎說，你爸還能把你掐死了？”
葉蘭道：“怎麽不能，這是奶奶說的，我出生的時候我爸可失望呢！”
葉老太太馬上道：“可不是，你爸一進屋就問‘丫頭小子啊？’我就沒好氣的跟他說‘小子！’他當時就聽出來了，然後就失望的說‘一人守著個丫頭蛋子過吧！’你不知道你爸爸當時的樣子真是……”
葉老太太笑眯眯的像是說一個外人的事兒一樣。叢淼看到葉蘭的臉色都變了，就打斷了葉老太太道：“媽，這話您都說了八百遍了，不要說了。”
葉老太太道：“那怕啥的，這事兒誰不知道啊！”
叢淼沒好氣的道：“當時就你在家裏，這話要不是你傳出去怎麽會有那麽多人知道？”
葉老太太看到叢淼生氣了，馬上道：“這有什麽的，我說了就說了。有什麽說不得的，又不是什麽大事兒。”
叢淼道：“孩子都這麽大了，你就不要總是揭您兒子的短了行不行，孩子們跟她爸不親，你兒子總說我在孩子們麵前裝好人，他怎麽知道你在背地裏說他這些黑曆史啊！”
葉老太太想了半天才道：“這……這算什麽大事兒啊！當父母的有權利決定孩子的生死，都沒把她掐死，還養了這麽大，她們不感激，還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去記恨她爸去？還真沒聽說過這樣的孩子。”
叢淼道：“現在的孩子，什麽道理不懂啊！您老人家，以後就少說這些事兒吧！”
葉老太太道：“我知道了，以後我說話得拿著話本子說唄？”
葉梅故意調侃道：“奶，給你話本子，你認得字不？”
葉老太太道：“我不認得字也活了這麽大歲數了，不耽誤吃，不耽誤喝，也不耽誤生養孩子，我活的也挺好。”
葉梅道：“所以奶奶，你以後不用看話本子，沒事兒呢！就給我們講以前的故事，以後我拿筆幫奶奶記下來，省得我們以後忘了，就再也沒人給講了。”
葉老太太道：“那感情好，會寫字就是好哈，還能把話都記下來。”
葉梅笑著道：“那當然了，奶奶，你說上學有用沒用？”
葉老太太道：“上學當然有用了，不上學就是個睜睛兒瞎子。”
葉梅道：“那丫頭念書有用沒用？”
葉老太太道：“丫頭念書以後不都帶到別人家去了嗎？以後你們都不是老葉家的人了。”
葉蘭每次聽了這話都是氣不打一處來，葉蘭道：“奶奶總是這麽說，那女的就不能活了不成？不能上學的話，還不如當年就掐死算了。不能上學、沒有理想，活著有什麽意思，每天像是行屍走肉一樣，不如死了幹淨。”
葉老太太道：“那不上學就要去死嗎？”
葉蘭帶著氣道：“對於我來說，不讓我上學，那還不如讓我去死，我可不想一直困在這個小山溝裏。”
葉老太太道：“這孩子心比天高，不過到了年紀就好了，給你找了婆家，一嫁人，你想上學就讓你老婆婆供你上去吧！”
葉蘭道：“誰說我要找婆家了，我是要上大學的。”
葉老太太像是嚇了一跳的樣子道：“哎呀！那得花多少錢啊？上了大學那不就得當官兒了，你還要當女宰相不成？”
葉蘭道：“奶奶是不是還活在過去呢！我要上學以後當個大夫治病救人，或都是當老師教學生，就是不當農民。”
葉老太太道：“怎麽的？嫌棄農民啊？”
葉蘭道：“當農民一年年在地裏幹活，累死累活的不說，最後還要靠天吃飯。”
葉老太太道：“你是看不起農民唄？”
葉蘭道：“我不是看不起，要是農民都像我媽這樣的，幹完了活，該怎麽過日子還怎麽過日子倒也行，就是髒點兒累點兒都不怕。就怕農民像我爸那樣的。”
葉老太太不敢置信的道：“農民像你爸那們的咋的了？你爸多能幹啊！地種的好，糧收的又多。”
葉蘭道：“我爸幹活回來累了就愛發火，打人罵人的，看哪兒都不順眼，把家裏弄的驚濤駭浪的，就像是過不下去了一樣。”
葉老太太道：“你爸那就累的，心情不好。”
葉蘭道：“是啊！同樣是受累，我媽就要忍著我爸，我爸就要不管別人的感受的發火。我要是像我姐說的像我爸，我就更不能當農民，我怕我累了也會像他那樣的發火。”
葉蘭急道：“可是小孩子生出來給掐死了，那可是一條生命。”
叢淼淡淡的道：“那養不起不掐死能怎麽辦？與其讓孩子活幾天再餓死，還不如當時就死了，也不脫累人，要是忙時候孩子沒了，當媽的連月子都不用做了。”
葉蘭不敢置信的聽著母親說起掐死孩子的事兒，又想起奶奶曾經說起的，自己出生的時候是那麽的不受歡迎，葉蘭想想就從後腦勺直冒涼風。
葉蘭道：“以前的人怎麽那麽殘忍？”
叢淼道：“還以前的人啥啊？現在的人不也是這樣嗎？”
葉蘭道：“現在的人？”
叢淼看了看葉老太太道：“當年你六叔家那個丫頭不也是說死就死了嗎？”
葉蘭又瞪大了眼睛道：“我六叔家除了我芳姐和我蒙哥還有一個孩子？她死了嗎？”
叢淼道：“這得問你奶奶，我當時懷著你，我可不清楚呢！”
葉蘭追問奶奶，道：“奶，是怎麽回事兒啊？”
葉老太太睨了叢淼一眼道：“那孩子是早產死的。”
叢淼瞥了葉老太太一眼，內心一陣的不屑，但也不多說什麽。
葉蘭道：“好可憐。”
葉老太太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咱們老葉家沒有人幹那掐死孩子的缺德的事兒。就是那個葉瑞家，當然也不算是咱們這一支的，把孩子送人了，這種事兒咱家人也是不幹的。聽說那孩子後來也死了。”
葉蘭又歎一聲道：“好可憐！”
葉梅道：“你聽說了啥都覺得可憐，這個世界上每一分鍾都有人死去，你可憐的過來嗎？”
葉蘭從來沒有想過去可憐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隻是對剛開始就被結束的生命感到惋惜，同時想到了當年那麽不受歡迎的自己，又是一陣後怕。
葉蘭喃喃的道：“當年我出生的時候爸要是把我掐死了，這個世界就沒有我了。”
叢淼道：“這孩子淨瞎說，你爸還能把你掐死了？”
葉蘭道：“怎麽不能，這是奶奶說的，我出生的時候我爸可失望呢！”
葉老太太馬上道：“可不是，你爸一進屋就問‘丫頭小子啊？’我就沒好氣的跟他說‘小子！’他當時就聽出來了，然後就失望的說‘一人守著個丫頭蛋子過吧！’你不知道你爸爸當時的樣子真是……”
葉老太太笑眯眯的像是說一個外人的事兒一樣。叢淼看到葉蘭的臉色都變了，就打斷了葉老太太道：“媽，這話您都說了八百遍了，不要說了。”
葉老太太道：“那怕啥的，這事兒誰不知道啊！”
叢淼沒好氣的道：“當時就你在家裏，這話要不是你傳出去怎麽會有那麽多人知道？”
葉老太太看到叢淼生氣了，馬上道：“這有什麽的，我說了就說了。有什麽說不得的，又不是什麽大事兒。”
叢淼道：“孩子都這麽大了，你就不要總是揭您兒子的短了行不行，孩子們跟她爸不親，你兒子總說我在孩子們麵前裝好人，他怎麽知道你在背地裏說他這些黑曆史啊！”
葉老太太想了半天才道：“這……這算什麽大事兒啊！當父母的有權利決定孩子的生死，都沒把她掐死，還養了這麽大，她們不感激，還因為這點兒小事兒去記恨她爸去？還真沒聽說過這樣的孩子。”
叢淼道：“現在的孩子，什麽道理不懂啊！您老人家，以後就少說這些事兒吧！”
葉老太太道：“我知道了，以後我說話得拿著話本子說唄？”
葉梅故意調侃道：“奶，給你話本子，你認得字不？”
葉老太太道：“我不認得字也活了這麽大歲數了，不耽誤吃，不耽誤喝，也不耽誤生養孩子，我活的也挺好。”
葉梅道：“所以奶奶，你以後不用看話本子，沒事兒呢！就給我們講以前的故事，以後我拿筆幫奶奶記下來，省得我們以後忘了，就再也沒人給講了。”
葉老太太道：“那感情好，會寫字就是好哈，還能把話都記下來。”
葉梅笑著道：“那當然了，奶奶，你說上學有用沒用？”
葉老太太道：“上學當然有用了，不上學就是個睜睛兒瞎子。”
葉梅道：“那丫頭念書有用沒用？”
葉老太太道：“丫頭念書以後不都帶到別人家去了嗎？以後你們都不是老葉家的人了。”
葉蘭每次聽了這話都是氣不打一處來，葉蘭道：“奶奶總是這麽說，那女的就不能活了不成？不能上學的話，還不如當年就掐死算了。不能上學、沒有理想，活著有什麽意思，每天像是行屍走肉一樣，不如死了幹淨。”
葉老太太道：“那不上學就要去死嗎？”
葉蘭帶著氣道：“對於我來說，不讓我上學，那還不如讓我去死，我可不想一直困在這個小山溝裏。”
葉老太太道：“這孩子心比天高，不過到了年紀就好了，給你找了婆家，一嫁人，你想上學就讓你老婆婆供你上去吧！”
葉蘭道：“誰說我要找婆家了，我是要上大學的。”
葉老太太像是嚇了一跳的樣子道：“哎呀！那得花多少錢啊？上了大學那不就得當官兒了，你還要當女宰相不成？”
葉蘭道：“奶奶是不是還活在過去呢！我要上學以後當個大夫治病救人，或都是當老師教學生，就是不當農民。”
葉老太太道：“怎麽的？嫌棄農民啊？”
葉蘭道：“當農民一年年在地裏幹活，累死累活的不說，最後還要靠天吃飯。”
葉老太太道：“你是看不起農民唄？”
葉蘭道：“我不是看不起，要是農民都像我媽這樣的，幹完了活，該怎麽過日子還怎麽過日子倒也行，就是髒點兒累點兒都不怕。就怕農民像我爸那樣的。”
葉老太太不敢置信的道：“農民像你爸那們的咋的了？你爸多能幹啊！地種的好，糧收的又多。”
葉蘭道：“我爸幹活回來累了就愛發火，打人罵人的，看哪兒都不順眼，把家裏弄的驚濤駭浪的，就像是過不下去了一樣。”
葉老太太道：“你爸那就累的，心情不好。”
葉蘭道：“是啊！同樣是受累，我媽就要忍著我爸，我爸就要不管別人的感受的發火。我要是像我姐說的像我爸，我就更不能當農民，我怕我累了也會像他那樣的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