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肉三兩天吃不完,天還不太冷,肉最多也隻能放三五天。林健說,咱們把肉煮熟,煮熟放一周沒問題,哪天我們單位有人去西府縣,給你們家帶回去。


    西府縣雖然是全市最遠的一個縣,但市財政局也常有人下去。陳小玉的家在縣城,林健的家在鄉下,離城有二十多裏路。陳小玉說,煮熟再分成兩份,給你們家也帶一份,讓我爸給你們家送過去。


    林健搖著頭說不用,太麻煩。陳小玉說,要不星期天咱們回一趟家。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林健最希望一起回家,他們的愛情,就是開始於一起回家。林健說,如果有順路車,還可以省點路費。


    每天一起做飯前,兩人總要抱著親熱親熱。今天林健覺得陳小玉格外可愛。兩人摟在一起,林健就想讓親熱更深入一些。他的手開始往她的褲腰裏插,然後又向下摸索。她立即扭著身子說不。但此時的"不"實際已經沒有了準確的意思,好像說不隻是一種必須的聲音,連她都不知道究竟要表示什麽,而且一邊說不,一邊卻在迎合他的摸索。他的手是那樣地輕柔而有力,而且每個指頭都猶如魔鬼,很快讓她神魂顛倒靈魂出殼。她止不住從心底發出無力的呻吟。他開始解她的褲帶。她知道接下來又是什麽。不,不能,她從心底覺得這次不能。畢竟還沒結婚,不能這麽無節製,不能這麽太頻繁。她竭力扭動身體,而且用雙手使勁往外推他。他喘著氣說,不行,我已經堅持不住了。說著,他利索地褪下了自己的褲子。


    又是這個魔鬼,她禁不住呻吟一聲。她清楚,這個東西真不是東西。這個東西讓她快樂,但更讓她痛苦。嚴重的後果是,她不得不到醫院去做人流。人流的痛苦和屈辱,和魔鬼一樣讓她刻骨銘心。那次幾個女人按號排隊進去,然後在護士的吆喝下脫去褲子,就那麽光著下身排隊等待。如同在大庭廣眾前被剝掉衣服一樣,那種羞恥,那種侮辱,那種失去尊嚴,讓她真想打自己的耳光。屈辱還隻是開始,躺在手術床上,大夫問她生過孩子沒生過。為了證實她是已婚,她撒謊說生過。但大夫看一眼,立即嚴厲地罵:胡說什麽你胡說,大夫也是你能唬得了的?我看你一眼,就知道是未婚先孕。我告訴你,第一次人流特別的疼,你要咬牙挺住,不許叫喊,自作自受,疼一點也讓你長點記性。事實真的是很疼痛。那種透徹肺腑的肉疼和心痛,現在想起來,仍然疼遍全身。她發誓永遠再不去那種地方。她終於堅決地推開了他,然後把他的褲子給他提了起來。


    林健顯然有點不高興,顯然有點失望。但他無法控製,他強烈需要進行到底。他將陳小玉壓倒,再次發起溫柔攻勢。她隻好低聲說,取避孕套去。


    避孕套很寶貴地放在陳小玉的箱子裏,上麵又壓了幾層衣服。但取套子的任務,每次都由林健來完成。林健愉快地打開陳小玉的箱子。但熟悉的箱子裏多了一個女式小包。無意識地摸摸,包裏有一塊硬硬的東西。在好奇的驅使下,他拉開了包。裏麵是一架照相機,還有兩張發票。他扭頭問相機是誰的,陳小玉一下慌張了說,你別動,是借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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